章程向下滚落的速度绝对要比他刚才跑的速度要快了许多。
此刻,章程就如一颗铁球一般的,一直沿着这个倾斜的长坡向下滚落着。
突然,又是一声古怪的声音响起,那到亮光又出现了。
章程再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努力的想要止住前滚的动作,可是无论章程怎么手舞足蹈,怎么焦急万千,都没有办法止住自己前滚的身体。
眼看着自己离那道曙光越来越远,直到曙光从消失在自己的眼中,章程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巨坑里。
滚了这么久,章程感到了一阵阵的头晕目眩,感觉到了自自己为中心的所有空间都在旋转。
“这他码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我到底在哪里?”
章程心中悲泣至极,再加上自己又被转了个七晕八晕的,终于,在章程发出这声感慨之后晕了过去。
这个晕是转晕的,并不是昏迷。
“车厢”还在动,章程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
忽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响动从巨坑底部传来,这一次的震动比之前还要强力一些,章程被高高的震到了这个空间的顶部,然后又“嗵”的一声掉了下来。
“靠!想摔死我啊!”
这一次,章程并没有掉到巨坑里,而是掉入了一团软绵绵的通道里。
就在章程刚想咒骂一番,刚想站起来的时候,这条软绵绵的通道就突然的那么向内缩了一下,然后在章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章程又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紧接着,在章程还在愣神的那一刻之间,这个软绵绵的通道又那么突然的向外扩张了起来。
曙光越来越亮,章程心中更是激动万千。
一股巨大的风浪,携带着一股滔天的腥臭味,顿时将章程席卷了进去。
然后,章程在这道大风浪里看到了许许多多的骸骨,有人的,有动物的,甚至还有一些乌漆嘛糟诸如船骸,木屑之类的东西。
然后,章程便跟着参杂在这些大杂烩里,被一股由内向外释放出的腥臭风浪排了出去。
一声巨大的“嘟”声,伴着这股滔天腥臭风浪就那么的把章程给吹了出去。
在章程被吹到半空中的时候,章程更是瞪大了双眼。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只巨大,特别大,超大型的像青蛙又像娃娃鱼的新奇物种,就那么瞧着腚慵懒的趴在骇河河面上。
这个物种有多大?大到章程都已经无法形容了,它趴在河面上,能造成骇河的断流,它趴在河面上,若是章程踩在他身上,就如同蚂蚁趴在大象的身体上一般。
“难道说,我是被它排出来的?”
“那么我又是个啥?”
章程向自己发出了灵魂拷问!
那只庞然大物好似能听到章程的心里独白一般,竟转动着蓝色的眼珠向章程看了一眼,它的眼珠上挑,仿似是在对章程在说:“你说是啥?我的排泄物呗!你还能是个啥?”
庞然大物在向章程表明了自己眼神中的意思之后,便沉入了骇河河底,它沉入时,竟没有造成水面上的任何波动。
章程与它的排泄物粘在了一起,向着高空还在攀升着。
一群不知名的大鸟突然从云层中俯冲而下,它们用它们的双爪抓着章程与排泄物,悠然自得、得意忘形的忽闪着翅膀飞走了。
章程开始了在天空中的一段漂流之旅。
还好,这群大鸟是在有目的的飞行,并不是在逛街。
没过一会,章程便真真正的踩到了地面,这些大鸟降落了,将章程与大杂烩丢下之后,便再次展翅高翔。
此刻章程胸口正在承受着翻江倒海虽是呕吐的状态,强行憋着一口气,章程终于扒开了粘在他身上的粘液,并从大杂烩里爬了出来。
外面的空气好清新,章程如获新生般的一口气跑出了老远,并跪在地上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一阵很大很大的大风吹过,章程被这股大风吹的也精神抖擞了起来。
一扫颓势,章程意气风发的站了起来,并抬眼向前方看去。
前方是一排排连绵不断的山峦,而此刻,章程正站在一座大山的山顶。
章程正在疑惑自己为何会被那些大鸟带到了这里时,一声声幼鸟的叫声很是适宜的为章程回答了这个问题。
此刻,章程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平铺的鸟窝之中,而他的头顶是一颗参天大树,大树很粗,章程目测四个自己张开双碑都未必能将大树抱住。
鸟叫声正是从这颗参天大树的树枝上传来。
虽然这颗大树很壮观,可是章程并没有心情去欣赏。
他现在要去施家,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重要。
一只很肥很肥的红嘴大鸟,悠闲的拍打着翅膀从章程的眼前就那么雄赳赳气昂昂的经过,经过章程眼前的同时,它还不忘给章程一个极具轻蔑的眼神。
章程无视了这只长相极丑,又肥的不像样的大鸟。
肥鸟见章程不理它,然后又拍打着翅膀极具表演天赋的又退回了刚才的位置。
再次拍打着翅膀,再次雄赳赳气昂昂的从章程眼前经过,再次给了章程一个“切”的眼神。
就这么肥鸟在章程的眼前开始了一段属于它的表演。
“码的,拼了!”
而章程并不是无视肥鸟,而是在心中做着计较,想要快速的离开这里,章程必须要有一个代步工具。
很显然这只肥鸟,符合章程心目中的条件。
可是章程心中却在犯怵,他也害怕啊,害怕自己爬上这只肥鸟的背上之后,这只肥鸟会暴走,并将自己甩下去。
如果真的将章程从半空中甩下去的话,章程几乎就凉凉了。
肥鸟见章程不理睬它,准备再次重复走一次梯台的时候,章程动了。
章程双脚蹬地,一个猛虎扑食,直直的向着这只肥鸟扑去。
肥鸟显然没有想到章程竟然这么作死的想要攻击它,所以它愣住了。
也就是它愣神的这个时间里,章程已是扑到了它的背上,并伸出双手死死的抱住了这只肥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