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拿着一些必要品就到街上去了。屋里的一些人这时候又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这人给我们种地,总得有点报酬吧。”陆任江翘了一个二郎腿,还不停地抖着。
“这也简单,一年我们也可以拨出十串给这些人。”欧阳萧态自有对策,他已经完全想好了自己未来的规划。
忽然,楼上一个伙计急急忙忙地跑着下来:“陛下,楼上那个年轻人不见啦!”
欧阳萧态立马起身。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带我看看。”
一行人又赶忙往二楼走去,木楼梯吱吱呀呀地叫响着,仿佛不堪重负。
欧阳萧态冲在了第一个,她到了关押那个年轻人的房间前时,将自己的手往后一挡,示意后面的人不要向前走。
轻轻推开门,欧阳萧态警觉地往里一探。果然,那个年轻人已经不见了。明瓦做的窗户破碎得一点都不剩。地上还有一捆像刚刚挣脱开来的绳子。
大概是是刚刚进来问年轻人在哪儿的那个人,把他劫走了吧,话说这人真是好功夫,明瓦破碎时自己居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猛然间,碎落在地上的明瓦飞了起来,直直的插入众人的方向!
欧阳萧态顺势往下一缩,顺利地躲了过去,而后面的一帮人,包括何德才,都没有看见这些明瓦,纷纷被刺入!
还好这些明瓦碎的太过于分散,刺进去以后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可一帮人一就像受到了重伤一般东倒西歪,这应该就是人的心理作用吧。
欧阳萧态看向窗外,外面是一片晴天,无数的行人游走在街上,还有几辆手推车穿梭在其间,不像是有什么刺客的样子呀!
等等,自己店铺隔壁的那个房间里,好像有一双眼睛!
欧阳萧态立刻命令手下的人跟自己一起往对面的店铺走去。霎时,街上出现了横穿大路的二十多号人,浩浩荡荡,颇有几分气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高官出府了。
一行人走到了对面的客栈面前,便走了进去。门口的店小二看得是心里一惊一跳的,不知道这些人过来是住店还是来砸场子的。
“几位爷,是,是打尖儿还是住,住店呢?”店小二的舌头都捋不直了。“找人。”欧阳萧态这两个字一出店小二就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怕是免不了有一场血战啊。
“有什么问题吗?”店小二摇头的动作被欧阳萧态看个一清二楚。
“没,没什么……你们要找什么人呐?”店小二的腰又躬了几分。
“二楼第三间房里,住的是谁?”欧阳萧态也不拐弯抹角,她很想了解,能在他的眼皮子下把人给劫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个,呃,是一个男主顾,30多岁的样子。”
“好。”众人跟着欧阳萧态一起就往二楼走去,噗噗踏踏震下一缕缕灰尘。
二楼的客人看见了,还以为是过来砸馆子的,都躲着远远的。一行人直径走到了二楼第三间房子,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拦。
欧阳萧态对着沉寂的木门安静了几秒,随后猛然一推!
尚未松绑的年轻男子,那个衣着华贵的“客人”都在里面,被欧阳萧态装了个正脸!
“你是欧阳萧仪的人?”欧阳萧态也不拐弯抹角,直语相问。
那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从床铺上站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是不是,和你何干呢?”
“那就是了。”欧阳萧态把剑一横,挡在门口:“为什么要插手我们的私事?”
“好笑!”男子轻蔑一笑:“我干什么还需要你个旁系人指手画脚了,欧阳旗下偏支都是这样的人吗?”
“好了好了,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大语一喝,两个站在门口对骂的人直接震开门一尺多远,就跟自己向后飘一般,没一点征兆。
“我说客官,你绑个人在这儿干啥,没弄清楚形势的还以为本店打票儿呢,周遭三家铺子被你们这一闹也别想做生意了......“又一个穿着粉色镶金翡翠底边裙子还能转着飘起来的高瘦女子走了上来,腮红没涂,发簪没带,操着粗话,活脱脱像一个市井小妇。
“乡下来的?不知道这是子文首都?要是哪里都能动刀动枪的,天下就没个太平日子了!”市井小妇嘴炮一打,两个人都插不上嘴,充哑巴呢。
“知道理亏就行,不说就证明还有自知之明,这样吧,这位客官,房钱我也不要你的了,赶快换一家绑票哈,别惹着我们这儿一身骚!这位女大侠,谅你也是女人哈,这事就算了,哪费着让大老爷们让我们生气,是吧。”一句话落下,市井小妇就一胳臂挽了过来,一下就把欧阳萧态掺走了,和欧阳萧态一起上来的人也跟着这两人下了楼,留下年轻男子和“客官”在上面发愣,还没反应过来呢。
一行人被这小妇带下了楼,在楼梯上时,小妇给旁边的伙计使了一个眼色。待自己和欧阳萧态走进酒台后面的会客室以后,伙计就向前一步,挡在了众人面前:“客官们买酒吃呀,咱今请客。”
“真的呀,那再来壶酒!”站在厅里的短衣随口喊上了一句。
“去去去没有你们啥事,喝完快走。”一旁另一个年轻一点的伙计一把夺过那个力巴早干了的酒碗,就往后面走去。
欧阳萧态被市井小妇拉到酒柜后面。那个市井小妇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小木盒:“你是刚刚到这里做生意的吧,怎么看着这么面善呢?”欧阳萧态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你。”
“行,就算没见过。”小妇把木盒递给欧阳萧态:“但你得记住一点,在我们这里做生意,没点东西是不行的。”欧阳萧态把盒子一打开,露出了一园的银票。“下次一定要注意,我也不知道你和那个男客官到底是啥问题,但钱出手了,这事也会简单一些。这都是我在上波这地界的经验。”小妇人把盒子直接拍在了欧阳萧态手上:“你拿着,就当我们交了个朋友。”
欧阳萧态赶忙拒绝:“这可不行呐,我今天砸了你们的场子,还让你破费?这行不通!”
“你拿着,以后要关照的还多着呢,承蒙保护。”小妇人不知道是干了些什么,欧阳萧态感觉盒子像黏在了自己的手上,才想起刚刚小妇人只是轻轻一发功,就把自己弹开的事——看来,这钱,一定要收了。
“那行,我就笑纳了,感谢您的好意呀!以后为人之道,还要多多麻烦你。”
“无所谓。那么,请。”小妇人一只手指向门口,看来,是要送客了。
“好,我就在对面,欢迎常来。”欧阳萧态赶忙站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
“好,回见了。”说罢,欧阳萧态已经穿过了酒架。
“君老爷,都办好了。”待欧阳萧态走出大门以后,那个老妇人走进大帘一直挡着的座椅前,对着一个中年男人行了一个礼。
“行,言谢,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了。”大帘后庄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半带掩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