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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劫算

【一言君恩弃红尘,二念茶花老巷深】

暮秋席卷了帝都所有的绿树,肃杀的氛围萧瑟的环境让原本身体就没有很好的陆安林再一次大病一场,虽然没有十三岁那年病得严重,只是毕竟底子不如旁人,突然凉意侵袭,就病痛缠身了。坊间总有人传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有人说,帝姬殿下是因为得罪了天神受了惩罚,又有人说,帝姬殿下是在历劫,历情劫。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陆安林只不过是受了凉。

这些年一方面为了松动筋骨,一方面为了让陆安林散心,强身健体。萧恒他们几个倒是不少带着陆安林去马场演武场这种开阔的地方,可还是耐不住陆安林体力越来越差,从前策马狩猎一整天都能再折腾着去投壶,笑得开怀的人,如今已经是多走动几步都会感到倦怠。只是奕朝以武立国,不分子女皇室后辈都会学习一些有关武事的学业。陆安林与刀枪剑戟是无缘了,但是单凭绝顶的聪颖,在兵法推算方面绝伦。

自从西北边境大捷,云轩帝姬又病了,人们都说因为大捷消耗了帝姬的福报,所以帝姬才会病了。皇城里最好的太医每天都在东宫守着,帝姬身体总是不见好,做父母的最是着急,帝君直接下令,要用最好的药材治好陆安林,只是奈何太医说这是伤了元气损了心脉,无论多好的药都不能根除,只能细心修养,若想痊愈,除非再无忧思再不伤神。只是,这一群人都很清楚,再无忧思,除非陆安林真的去了佛寺清修。

自此,一向清净的东宫倒是热闹了,先不说成队的太医干脆住到了东宫,单是每日来问安的人就要踏破了门槛,大司马家两位何公子,祁连王府萧二公子,平阳侯白伯素,几乎日日都来,变着法的给云轩帝姬带好玩的好吃的好笑的,胜军还没回朝,集市上因为几位公子给帝姬搜集玩物,倒是先预热了一场。

民间有戏文笑称,“真真是为求红颜一笑掷千金。”当事人却都置若罔闻,这些戏文都只当是听听便罢,谁又会真的放在心上呢。

这天,何泌何逸刚到东宫,还没进渺絮阁,就听见里面意料之中的说笑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萧恒。“我们萧大公子可真是闲来无事,你怕是要住在东宫了吧,下次让太子殿下给你请道旨意,干脆在东宫给你辟个院子好了。”何逸说笑着,跟着笑意冉冉的何泌走进殿内,却见除了萧恒,还有陆安胥在。三人抬起头笑看他,耐不住玩笑的何逸马上就红了脸,讪笑两下再不做声。“逸兄这话可是开玩笑,我天天来,你也天天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看上我们哪位公主殿下了。”

都是高门显贵的世家弟子,在一起也没外人,关系亲近起来就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可这萧恒却见何逸和陆安胥互相看了一眼,便双双低下头去,挑了挑眉凑过去与榻上的陆安林耳语。二人凑在一起低声笑着,陆安林闻言,便也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于是又低下头去回了萧恒两句,这下两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周围三人面面相觑,满心疑惑。“诶我说你俩可够了啊,有什么不能大家一起听的,偏要说些悄悄话。”

何泌忍不住憋屈的好奇心,着急的问他们,两个人这才恍然抬头,一脸玩味的看看何逸又看看陆安胥。何逸心里大概有些明白,马上撞了他一下。“兄长,太子不是叫你去找他吗?你快去吧,别在这玩了。”何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回头看他,一脸奇异的表情看着他,闷着气指着何逸的鼻子,“你啊,啊?干什么就要赶我走了?真是个小白眼狼。”何泌一甩袖走了,剩下四人想着他临走时气鼓鼓的样子笑得开怀。

四个人坐在渺絮阁的内殿里说笑,萧恒学着昨晚他习武犯了错,萧启寒一脸严寒的骂着他的那个样子,几个人坐在一起欢声笑语飘出了门外。点染了门前摆着的几盆菊花,花苞缓缓开放,孑然一身的样子抵御着寒风。

说笑间,何逸和陆安胥悄悄坐到了一起,两个人并肩调戏这榻边的两人。何逸看着萧恒小心翼翼的护着陆安林不让她摔下来的样子,笑话他“你说你这个样子,能不能收敛一点啊。”萧恒嗔他一眼,捞起手边的抹布就往他身上砸,“你可积点德吧,说的跟你自己没点小心思一样。”何逸还没反应过来萧恒说的是什么,陆安胥倒先红了脸,“萧恒你先顾着你自己吧,小心一会姐姐把你踢出去。”萧恒往陆安林身边挪了挪,笑着看着她,看得陆安胥脸更红了,陆安林轻咳一声,抿唇轻笑。

“何逸,胥儿在我这呆好几天了,你带她出去转转吧,不玩的开心不许送回来啊,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可是要降罪的。”陆安林和萧恒相视一笑,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就要把何逸与陆安胥赶出去独处。陆安胥闻言一惊,带着几分害怕和期待,害怕长姐过早就发现了,期待长姐这样的态度是否是赞成的。

这边何逸却更是惶恐,虽说陆安林在皇家子女中排行老六,但若真的算起来,陆安林是皇子中的最年长的帝姬。前头也有几位帝姬,比如长宁帝姬,比如琬乐帝姬,但都没能长大成人,因此当年陆安林和陆安胥出生的时候,皇城上下都对这两个好不容易生养大的帝姬呵护备至。

偏生陆安林又是个体弱的,在皇宫大内,更是人人小心谨慎的伺候着,就算养在东宫也是万分宠爱细心照料。好在陆安林并不顽劣,没有陆安胥那样软和却爱玩的性子,也没有陆安淮自由至放纵的顽皮,在勾心斗角的宫宇间,恰到好处的远近和适当有度的动静,让陆安林也成了兄长们最疼惜的妹妹和小辈中最可靠的长姐。

如此算起来,两位妹妹对她更是言听计从,又爱又怕,因此若是未来驸马能给陆安林留下好印象,基本这场婚事就能成一半了。

“是,微臣一定好好照顾漱月殿下。”何逸突然被点名,吓得骤然拘谨起来,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行大礼,弯着腰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好了好了,既然是一起出去玩的,没必要什么君啊臣啊的。既是朋友,那就放开了玩,去吧。”萧恒看不惯他这个做作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好像陆安林会吃了他一样,赶忙拽着陆安胥推着何逸出去。“快去啊,玩累了回来吃饭!”萧恒和陆安林笑看着两人走出去,唯唯诺诺的样子放不开手脚,活像两个会走会跳的木偶,直笑得有趣。

东宫清华殿里,远不及渺絮阁里那样轻松,何泌和陆安默对坐着,桌上摆着前几日暗线送来的密报。两个人都紧皱着眉头,气氛凝重得好像提前进入冬日一般。秦赫的战报已经抵京,随之附上的还有他的请婚奏章,陆安默知道如若这个消息传到陆安林耳中,指不定她会不会病情加重,但是他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思考这些事情。暗线送来的密报实在太过细思恐极,布局之人心思缜密如同一张大网,悄无声息的将所有人网了个遍。

“殿下,现在已经不是归降与否的问题了,如今这样,整个大格局可能都会受到牵连。”何泌半隐在阴影中,只凭着桌上跳跃的烛火看向他的主君。“祁连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对我们这些小辈也是疼爱有加,只是这儿子……”陆安默想起当初在半步堂见到的萧恒,再想起每每宫宴上见到的萧群,两相对比,更是纠结。

“殿下可是在怀疑传信的真实度?”何泌猜到了陆安默的心思,祁连王府与东宫一向交好,陆安默又是个心善的性情,哪怕是如今这样的风口浪尖,也愿意予人以三分善念。只是暗线的消息绝不会出错,陆安默心中也深知,与萧群见面时他目中的神色也总让他观之不透。“暗线不会出错,只是真相毕竟还是我们的推敲,到底事实为何,还是要谨慎些再下结论,总不好冤枉良臣。”

“这话不假,只是现在不仅仅是朝中这位祁连世子的问题,还有外患。”何逸站起来走到案前,摁着桌面上的地图,在犬戎和西陵两处重重的点了两下。他与陆安默对视着,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互通心意,陆安默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他上位这些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他的确聪慧,只是可惜见的世面少了,洛如帝后自小教育他也是人要心怀感念,莫要太过依赖帝王之术。

何逸叹了口气,他知道他选择的这位主君,看似温和平平,实则胸怀大志,虽不算血气方刚的威猛之人,却也谋算得当智计绝伦。只是陆安默心思过于缜密,行事有些举棋不定不够决然,当初在六杏馆与严慤答辩时,严先生就提点过,作为帝王,有怜悯天下众生的善念是好的,只是帝王也该有帝王的杀伐果决和权衡御下之术。

只是陆安默还是做不到,他做不到杀鸡儆猴,自损八百伤敌一千这样的招数,他做不到,算计别人阴狠狡诈,他做不到。何泌想,既然如此,那这些终究需要成全的手段,就让他来替陆安默拦下吧,让他多天真一天是一天,至少莫要像他一般,失了单纯才知保护自己。

门外有侍从敲了敲门,轻唤了声太子殿下,何泌和陆安默都噤了声,等待下文。“太子殿下,宫中传来消息,说是西北大捷是普天同庆之事,为表嘉奖,待大军回朝,设宫宴宴请各位劳苦功高的将领。传话的内侍已经走了,说帝君不日将会下诏,皇后娘娘让人来告知太子殿下,提前做好准备。”

侍从说完便离开了,陆安默打从听见西北大捷四个字就知道父亲的意思,也知道传话的是母亲。只有帝君才会这样在意国运恒通赏罚分明给他的皇座带来了多少稳固,也只有母亲才会在意如若宫宴压抑之时故人相见会对自己的女儿造成何种影响。提前做好准备,不仅是说给陆安默的,更是说给陆安林的。

这边何逸带着陆安胥走出东宫,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满目繁华的街巷,两个人皆是待在原地不知道该去哪里。“那我们现在……去哪?”陆安胥先开口打破沉默,何逸从刚刚陆安林和萧恒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的冲击中抽离出来,“啊?哦。那个……去……”何逸看着熟悉的街道,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听见旁边的陆安胥在笑,也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活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我记得,姐姐经常说民间的话本很不错的,我们去听戏吧。”

陆安林让何逸带着陆安胥出去玩,结果最后却是陆安胥带着何逸去了戏馆。陆安胥藏了两三支簪子,尽量看上去普通不过,何逸看着她的侧脸,笑着想,就算再怎么伪装,这绝色倾城的容貌还是会让许多人侧目。“老板,一壶酒,一个雅间。”何逸把银子放在柜上,戏馆的人看着那不菲的银钱,眼睛都瞪直了,急忙差人带他们去最好的雅间听戏。

其实听这种民间戏班子唱的杂曲戏,最有感觉的莫过于楼下的大堂,与周围人坐在一起,听台下的老人家说着背后的故事,听旁边人的欢呼喝彩,再温一壶酒,这才是俗世安康。只是何逸不想让陆安胥与这些人坐在一起,不是因为他们普通破落,只是因为,他不想将她放在众人面前,让所有人都看到。情深至此,独占的愿望便会腾升。

陆安胥不喜饮酒,只是这戏馆里的酒说是帝都一绝,怀着试试的心情,三杯酒下肚,陆安胥已经有了醉意。台下戏子唱着《孔雀东南飞》的曲目,咿咿呀呀的婉转浅唱,百转千回的曲调惹得人头脑混沌。陆安胥撑着下巴,看台下人欢呼雀跃着,似乎是一个名角出场了。她骨子里的顽劣小孩子气上来了,跟着台下的人一起欢呼,叫着喊着笑着,像个小孩子。何逸注意力完全无法放在下面的戏台上,只顾着侧目看她绯红的脸色,红晕晕开在脸颊,眼睫上下翻飞,像蝴蝶。何逸轻笑,一动不动的看着,笑着,想着。

只愿君心似明月,同结连理不曾悔。

他笑着伸手,抹去她脸颊沾上的点心残渣,温热的触感让他一震。陆安胥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原本就微醺红润的脸色更是红的好像一个山楂,两个人一起轻咳一声,又一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同时放下茶杯。茫然僵硬的盯着前方,一动不动。最后,还是陆安胥先忍不住了,笑了出来。两个人笑着相视,心中的迷雾尽数都散去了,只看着,便知道了心意。

台下小旦正唱着,“君若天上云,妾若云中月。”

萧恒给陆安林带了小时候他们常在一起玩的沙包,放在榻上一人一边比赛,陆安林一会披着被子,一会裹着被子,不停换着位置换着姿势,却怎么也赢不了萧恒。萧恒是习武之人,眼力和敏捷度都是数一数二的,陆安林就盯着他,看他玩的不亦乐乎,将沙包抛来抛去犹如灵鹊上下翻飞,然而自己手里的沙包只能软乎乎的接不准扔不出,噘着嘴把沙包“啪”地一声丢在榻上,往后一躺怎么都不肯起来了。“我不管,阿恒你太厉害了,一直赢一直赢,没意思。”萧恒被她这个样子弄得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拉着她的手往上扯。“是你不会玩,起来,我教你。”

两个人正闹得不可开交,争着是该萧恒让着陆安林,还是陆安林该跟萧恒学习的时候,陆安默来了。“三哥!”陆安林一见是兄长,马上就找到了靠山,跳下榻躲到陆安默身后,“三哥你评评理,这人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一直闹我。”萧恒直接被气笑了,原本打算说些什么辩白一下,结果却看到了陆安默满面愁容,为难的看着陆安林,立刻噤了声。别说萧恒了,就连陆安林都有点慌乱了。

她晃着陆安默的胳膊,狐疑地看着他,陆安默看着她明亮的眸子,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何泌在后面轻声说着,语气温柔却也止不住的悲悯,陆安林看着他,笑容渐渐有些消散。

“林林,他要回来了,父皇设了宫宴犒赏。”

只这一句话,就足够让陆安林这几日建立的欢愉尽数消磨,陆安默慌忙扶住她,看她渐渐消减下去的笑容,心里一阵发涩。“林林,你若是不想……”陆安默顿住了,他看到陆安林笑了,在前一秒的笑容消失殆尽之前,忽然的就笑了,那样平和悠长,好像画中春风十里化裂冰雪,可唯有画中人方知背后的不易。

陆安林看看萧恒,他立在一边,也有些伤感,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她的回答,她的回答如何,就决定了他的愿景如何。

恍惚间,陆安林忽然想到了那一年秦赫请命去西北打仗,她站在城楼上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决绝的背影没有丝毫的留恋,萧恒上来找她,整个东宫都在找她。在那片城楼上,陆安林背对着萧恒,好像随时都会落下去的飘萍,她说“他连一个辩白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连一个解开心结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们,他愿意纠缠到死,伤我至死,可是我不愿。”

那时,萧恒还不明白,她说的不愿到底指的是什么,他们都以为,是不愿与秦赫之间隔着一条沟壑,永远都没有交集。可实际上,陆安林不愿的,只是不愿守着一个无可奈何的错误,纠缠至死。

“自然要去,总该见见他,了了自己这个念想。他有他的选择,我有我的人生,这一劫,若是不历完,又怎么能结束?人生啊,总是要过下去的。”

陆安默看着妹妹的脸,眼里是他熟悉的光亮,仿佛可以照亮世间所有的黑暗,装得下世间一切。她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纵然还没等到凤凰花开满枝,好歹有了半分春意,萧恒看着她的侧身,其中苦难他再清楚不过,若有更为平和轻松的路,他如何舍得她去走这条满身伤痕荆棘丛生的路,只是若非如此,她便永远不知世间风月有多凌厉,不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难能可贵。

他是有私心,却也全心都给了她去替她挡下这些苦难,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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