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想的心烦意乱,然后她也懒得去想了。
不过,组织得到的消息不是说他只是方家的未来继承人,在医药领域有极大天赋的留学生吗?什么时候成了迳棣的总司令?
说到底,不过是迳棣的保密做的好,组织查不到。
落雨又想起上次舞厅遇见易方离时,那时她才接到组织要求她接近的他的任务,他就出现了,会不会在当时他就已经知道设法接近他的人是自己?
落雨越想越惊,越想越燥!
这些她突然得知的,自己推理的,能离真想近多少?她没有人可以去问,就算她想破了头又如何?
而且,她这次明显的栽了,两个任务一个没有完成!
组织在等她。
迳棣政府的势力强大,组织不如,她知道也明白,可她这么久都没有出现,组织难道看不出来她这里出问题了吗?
——
入夜,空气凉薄如水,星子寥落,灯光打下一片暖黄的光影,显得孤寂。
易菡雅站在易方离书桌前,阴影湮没了易方离的半张过分俊俏的脸。
易菡雅看着易方离的精致的眉眼,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爱慕。
“离哥哥,我们不处置云嚴的人质吗?”易菡雅有些疑惑,按理说他们抓了云嚴的人质,离哥哥既然不送去拷问,难道是想跟云嚴谈条件?
“这我自有安排。”
“交给你的事完成了吗?”易方离嗓音低沉磁性,清冷淡了不少。
“……快了。”
“没别的事,你就回去吧。”易方离支着额头的手移到太阳穴缓缓的揉了起来。
他最近一直在应付云嚴的事,落雨被他软禁,云嚴自然要想办法把她带出去,这几天就没有消停过。
易菡雅自发忽略了易方离之前的话,朝着易方离走了过去,走了几步便道,
“离哥哥,你这两天常常夜深了才入睡,太过疲劳有伤身体,要不我帮你揉揉吧?”
易菡雅面露担忧,站定在易方离身后,纤细的手按在易方离的太阳穴轻轻的揉了起来。
易方离倒是没有拒绝,他对她是怀有愧疚的,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他都会能答应她,即使他不喜别人的靠近。
落雨没有睡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现在凌晨已过,才下过雨的天气,潮气有些重,空气发冷,伴有丝丝风拂过,对比入冬的早晨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几天她就一直在胡思乱想了。
算了算了,既然他不来找他,那她就勉强的过去找他吧。
正好问他一些事情。
落雨出了房门,有些狐疑,这是怎么了,今天居然没有守卫?
之前的几天,她不是没有想过出逃,可里里外外都被围的水泄不通,她出不去。
今天,怎么会?
易方离变性了?
落雨不信邪,去阳台看了看。
于是,她信了。
落雨来到二楼时,经过易方离书房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原来他不是在卧室,而是在书房。
正在她踌躇犹豫着,是要去找他?还是趁机跑路?不停地纠结。
书房的谈话声传入了她的耳中,她挑了挑眉,忽略心中的不爽和刺痛。
她轻轻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总之反应过来时,房中的景象已经尽数落在她眼中了。
房中的女孩看样子差不多和她一般大,温柔贤淑的长相,黛眉,和易方离一样的丹凤眼,不过眼角要更加柔和,精致的俏鼻,嘴角嵌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易方离背对着她,她无法看到他的神色如何。
那女孩突然后退了一步,弯下了腰,落雨再看不到她的脸。
以她的角度来看,他们像是在亲吻。
落雨的脸色蓦的白了白,心也像是被人揪了起来,疼的难受。
她有些再在这个地方待不下去的感觉,想要逃离而出。
街上还下着细润的小雨,落雨被淋湿了头发,青蓝色的衣裙也紧贴在了身上,身子被风吹的发冷。
落雨去了舞厅的仓库,翻找到了不少酒,她就一个人在那昏黑黯淡的地方喝了许久,她喝的烂醉,下意识的循着记忆,去找了落点。
拉着落点一起借酒消愁。
于是,两个人都喝的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