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欠有所不知的是,他不仅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岸边,他还穿越了。
话说陆七文一脚将王小欠踹进了潭中,刚一转身想去看看王老头死透了没,就听得身后一声响动。
陆七文扭头一看,竟然是王小欠从潭里跃了出来,手中还抓着他苦苦寻找的昆仑铃,可也就一晃神的功夫,这昆仑铃居然被王小欠一把扔了,扔就扔了,还扔的不见了踪影。
“你——居然没死!”陆七文惊诧的看着浑身往下淌着水的王小欠,“这怎么可能!”
“废话少说!”王小欠说话的同时,一跃向前,冲着陆七文的面门就是一拳。
陆七文抬臂就防,可是这一拳实在是太快了,力量实在是太大了,隐隐间拳峰之上还附着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王小欠的拳头触及之处,有如摧枯拉朽一般,陆七文交叉护在面前的双臂被顷刻击碎,紧跟着拳头便砸在了陆七文的鼻子上。
黑血四溅,陆七文站在原地,瞪圆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王小欠,“这就是昆仑铃的力量么?”
话音刚落,就见陆七文的后脑突然炸开了一个碗口大的口子,黑的白的溅了一地。
陆七文死了。
“我……有这么夸张么?”王小欠盯着自己湿乎乎的拳头,有点没缓过劲来,突然他想起了师父,慌忙向王老头奔去。
可惜,王老头已经断气了。
王小欠用尽了浑身所学,也无力回天。
泪水模糊了王小欠的双眼,“师父,你醒醒啊!都怪我学艺不精,没能保护好您啊!师父——!”
就这样,王小欠跪在地上抱着王老头过了整整一夜,直到东方微微发白。
“啊!——”
“妈呀!——”
“杀人啦!——”
王小欠被突然爆出几声女人的惊呼惊醒了。
原来是土匪寨里的妈子们起床干活了,看到这一地的狼藉,硬生生给吓晕了一个,吓跑了两个。
王小欠也不理她们,他先是将师父放平在地,站起身来,找到了自己的桃木剑,然后张嘴就喊到,“球不顶!球不顶!没死就出来帮忙。”
王小欠见喊了几句没人应,心想,完了,看来球不顶也死了。
王小欠走进聚义厅,准备将邱步亭的尸体找到,然后和师父一起下葬。可当他找到邱步亭时,就发现这小子竟然躺在地上,睁着个大眼睛,浑身到处都在微微扭动着,颤抖着。
“喂!你没事吧。”王小欠用脚踢了踢,“球不顶?诶!球不顶?”
“他……他又……回来了。”邱步亭断断续续的从嗓子眼挤出了几个字。
“陆七文都死了,喏,这个凌红妹也死了,谁回来了,你没事就赶紧给我起来!”王小欠蹲了下去,想把邱步亭拽起来。
“这是我的身子!”邱步亭这句话说的可是利索,不过声音却是大有不同。
王小欠一下明白了,妈的,又是学艺不精,看来自己给邱步亭移魂换魄时,尽然没给这傻大个的意识清除干净。想到这里,王小欠单手掐诀,一个灭灵咒拍在了傻大个脑门上,口中念念有词,“天有道,人有命,你命已绝不能留,灭!”
话音刚落,就见邱步亭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
“贱贱小弟,厉害啊!瞬间就让哥哥我恢复了自由。”邱步亭冲着王小欠嬉皮笑脸的说到。
“去找个板车。”王小欠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得找身衣服换了。”。
邱步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浑身湿透的王小欠走出聚义厅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当即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找来板车,套上马匹,和刚刚换了身衣服的王小欠一起将王老头抬上车,准备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将老人家先安葬了。
“人就在那,别让他们跑了。”两人还没出寨子门,就见一个妈子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了十几号土匪,气势汹汹的从寨子外冲了过来。
“妈的,来的正好!小爷我今天正愁没处撒气呢!”王小欠牙根咬的吱吱作响,呼得一下就冲着那伙土匪奔了过去。
看到此情此景,邱步亭也赶紧找了一把快刀,跟着上前去帮忙。
只见王小欠在十几个舞刀弄棒的土匪中间来回游走,如入无人之境,这边邱步亭刚跑过来把刀举起之时,最后一个站着的土匪也倒下了。
邱步亭仔细一看,“嚯~”,这脑袋被打碎了、胸口被踹豁了,明显死了的就有六七个,还有四五个一动不动不知死活,活着的几个都在来回“哎呦”着叫喊着。
“剩下几个活的,我要给他们找点事做。”王小欠冷冷的说到。
“你们几个,都起来!再装老子劈了你!”邱步亭扬了扬手中的快刀指挥到。
几个受伤的土匪一个个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眼前这位年轻小哥一不开心要了他们的命。
……
傍晚时分,一座新坟在紫盖峰下一处清爽幽静之地修葺完毕,坟前立了一块石制墓碑,碑上刻着“恩师王守承之墓”,落款是“不孝徒王小欠敬立”。
王小欠取出一块布子,将墓碑上的泥土污物擦拭干净,然后摆上了香炉供品,跪着取出三支香点燃,插于香炉之中,又倒满一盅白酒,横洒于碑前,最后磕头。
做完这一切,王小欠转身向邱步亭说,“邱大哥,这几个就放了吧,你一会去东阳县报官领赏,咱们就此别过。”说罢,拱了拱手,转身冲着王老头的墓又跪了下去。
“我说贱贱兄弟,话别这么说,你这突然这么称呼哥哥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邱步亭回到,“我可不想这么早跟你分开,是这,今晚你好好陪陪王老师父,哥哥我连夜报官领赏,完了就来找你如何?回头哥哥我跟你混,你说干啥就干啥,咋样?诶?跟你说话呢?咋样么……”
“你真是个球不顶,要去赶紧去,磨叽的不行!”王小欠不耐烦的说到。
“诶~得嘞。那哥哥我去也。”说罢,邱步亭冲着王老头的墓一拜,转身就冲着那帮土匪喊到,“我兄弟今天心情不好,你们赶紧滚啊!”
“谢谢二位爷不杀之恩啊!”
“二位真是我再生父母啊!”
……
看着几个土匪一边感恩戴德一边一溜小跑的都消失不见了,邱步亭这才将马从板车上卸下,上马向着东阳县城奔去。
……
正当王小欠一个人跪在王老头墓前絮絮叨叨之时,那只石貂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围着王小欠又是撒娇又是求食的,看到这个无拘无束的小家伙时,王小欠原本阴郁的心情也渐渐的好转起来。
……
就在当天夜里,邱步亭赶到东阳县保安团,自称是过路的商团领队王守承,遭遇了土匪,并将匪卒重创。然后又带着东阳县保安团的来到了宁家寨,连夜将四个匪首的尸首拉回县城,交由县长大人亲自验明证身。
当看到宁家寨四个魔头一个不落全躺在地上时,县长大人乐坏了,“这位王义士,你可真是给本官,啊不,本县百姓送来了一个天大的福报啊。快来人啊!按悬红看赏!”
……
东阳县沸腾了。
宁家寨匪窝被除!匪首全毙!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十里八乡的全沸腾了。
家家户户都将准备在大年三十放的鞭炮拿出来放了。
……
次日一早,邱步亭赶回了紫盖峰下,一见着王小欠,就亮出身上的银元,兴奋的吹个不停。
“走吧,我还有事呢。”王小欠没接他的话,径自说到。
“哦,贱贱兄弟,咱们此行何处啊?”邱步亭慌忙将马又套在板车上,两人上车而去。
“先去取了我的包袱,然后我们去龙虎山。”王小欠说到。
“得嘞!驾!”邱步亭拍了一把马屁股,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对,跳下板车,折了一根长树枝又撵了上来,边跑边一屁股坐在车沿上。
“诶?这不是那只小貂么?”邱步亭看到了从王小欠怀中探出的石貂脑袋问到,然后放过一个恶狠狠地眼神,吓得那石貂呼得一下又钻了回去,逗得邱步亭哈哈大笑起来。
“唉呀~你怕啥?”王小欠也被这石貂的样子逗乐了。
“对了,贱贱兄弟,你说的龙虎山就是江西鹰潭的龙虎山么?”邱步亭问到。
“是吧。我师父只说是龙虎山,没说在哪个省啊。”王小欠回答到。
“是吧?从此地到龙虎山好远呢,就咱们这么走得好久吧?”
“球不顶,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愿意你跟着我啊?”王小欠反问到。
“哥哥我够意思呗,人实诚,能来事……”邱步亭一本正经的回答到。
“停停停,兄弟我可不是这意思,我就是觉得啊,你应该知道这龙虎山在哪里,要不我怎么去啊!”王小欠笑眯眯地看着邱步亭解释到。
“你——!敢情是找了个向导啊!”邱步亭恍然大悟,一扭头,不理王小欠了。
……
“小貂啊,你说我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小貂啊,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玩呢?”
“哈哈,你别动啊,让我看看把你围在我脖子上像不像个貂皮毛领。”
……
邱步亭不理王小欠,可王小欠人家有石貂陪着,倒也热闹,反而是邱步亭自己先憋不住了。
“贱贱兄弟,你给我讲讲前天晚上你是怎么干掉陆七文的呗。”
邱步亭一问,倒也勾起了王小欠想将自己那一夜奇遇一吐为快的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