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很美啊!”褚乐看着褚沁,有些奇怪,“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罢了,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褚沁闻言,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她看着子车尘依旧看着谦清安的视线,内心里的嫉妒慢慢地累积。按照她对子车尘的观察,子车尘是个极度冷酷的人,对什么也没有感情,为什么,他今天会看谦清安那么长时间,难道只是因为她很美吗?
子车尘看着谦清安,有些恍神,原来,这才是她真实的面貌啊。再想到前几天他才知道谦清安因为西郁的那场战争受伤的消息,他眼眸中划过一丝冰冷,衬得整个人愈发冰冷,侵略性和攻击性更强了。
站在子车尘身后苏幕感觉到子车尘身上越来越强的冷意,情不自禁地抖了抖,心里暗自诽腹,谁又惹这位爷了,怎么莫名其妙地发冷气?他随着子车尘的视线看去,就看到谦清安的身影,心里不禁暗暗地揣测:难不成是因为爷之前追求过这位姑娘,然后这位姑娘拒绝了爷,所以现在这位爷见到之后还念念不忘,之后由爱生恨?
察觉到苏幕看自己的复杂视线,子车尘冷冷地看了苏幕一眼。
正沉溺于自己脑海上内心大戏的苏幕,感觉到子车尘不带一丝感情的视线,瞬间激灵了一下,马上就回神了。他朝子车尘的后脑勺嬉皮笑脸地笑了笑,马上站好了。
在子车尘旁边的褚奚看着谦清安,想到了几天前他见过的那个女子,那个将他带入漫天桃花的女子。感觉到心脏处不同于往常的跳动,褚奚抿抿唇,确定了谦清安就是前几天帮过他的那个女子。
一旁的褚乐看到褚沁不理她,便也不再说话了,而是专心致志地看向了谦清安,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她很熟悉,她脑海中机灵一闪,激动地和旁边的褚奚道,
“皇兄皇兄,她是不是和前几天咱们见到的那个男子很像?我决定了,我要去搭讪她,万一他们是兄妹呢?这样,我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说着,褚乐捧着自己的脸,陷入了幻想。
褚奚闻言,看了陷入幻想的褚乐一眼,面无表情地打破褚乐的幻想,“她就是前几天帮过咱们的人。”
“?”褚乐闻言,震惊地失去了言语,“怎么可能?她是女子,前两天那明明是个男子好吗?”
“用用你的脑子。”褚奚冰冷地说道。
褚乐毕竟也不蠢,她仔细想想那天那个男子的行为举止和面容气度,再仔细地看看谦清安,发现除了面容有稍微的不同,但其他真的一样,她还不肯承认,“就不可能是兄妹吗?”
褚奚这次理都没再理她了。
褚乐失落地趴在桌子上,“哎,我的初恋,居然这么就没了。苍天不容啊!”
“注意你的身份和举止。”看到褚乐的坐姿,褚奚皱眉,冰冷地说道。
“哎,真是!”听了褚奚的话,褚乐不情不愿地坐好,撅起了嘴,“古板皇兄,让人家哀怨一会儿的时间都不给,真是的!”
“你该感谢我提早说出来。”褚奚看了看坐好的褚乐,眼眸深处有一丝丝的宽容,“我估计,她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把她当成男子,还喜欢上她了。”
“哎,我的错!”褚乐叹口气,“我下次一定不止看脸了,我要看性别!”说到后面,还举了举手臂。
褚奚见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再说话,而是把目光继续投向了谦清安。
郁戟闻言,笑道,“好!谢过‘艮万’的大礼。”
“愿西郁昌隆。”谦清安微微弯了弯腰,“前几日清安到来,因某些原因没能拜见西郁皇,在此特向皇说明一下。师傅没有告知请安要来参加大典,因此清安只是以为来医治贵妃便好,因喜欢清静、不想张扬,便不欲说明身份,希望皇不要多想。”
看着谦清安的出尘的气质,以及“艮万”送的丰厚的贺礼,忌惮“艮万“和谦清安的实力,郁戟没有为难谦清安,而是笑笑,“七代多虑,朕不会多想的。”
“那便好。”说完,谦清安微微弯了弯腰,回到了座位上。
一旁同谦清安一同进来的灰衣女子上前走到大殿中央,向着郁戟行礼道,
“我乃‘巽’的副宗主共林,因宗主正在闭关,少宗主在游历,因此便派我来参加西郁大典。在此,特送上‘巽’特有的千年香木和金丝楠木给西郁,祝西郁同这树木一般,香气不绝,绵延千年。”
“好,多谢共林副宗主了。”郁戟笑了起来,道。
听到共林说少宗主在游历的时候,子车尘冷酷的面庞有了一丝丝的动容,他冰冷的眸子中飞快地闪过一些东西,袖子里的手不由地动了动。
子车尘身后的苏幕听见少宗主在游历的时候也看向了子车尘,他们都知道爷对于‘巽’的少宗主木莳的执着,也不知道是爱,还是依恋,反正自从自家爷在小时候那段最崩溃的日子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回来便雷厉风行地把这边混乱的情况处理完了。处理完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干什么,而是去‘巽’,但是就是那次从‘巽’回来以后,爷便开始寻找‘巽’的少宗主,一直到现在,不曾放弃。
苏幕他们不理解,也不懂得,这种感情到底算做什么。
但只有子车尘知道,那是他对自己的救赎。
谦清安看着共林一本正经地在胡说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谦清安身后的淋沁也不由得笑了笑,宗主在闭关吗?那前两天撺掇掌门给小姐下绊子的是谁?还有昨天,给小姐发来了一封信,她看到小姐看完后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跳,自己好奇地问,小姐也不说,只是一言不发地把信投进了火炉里。
在烧的时候,淋沁努力地瞄到了信的开头:亲爱的小亲亲,我是你的亲爱的母上大人啊~怎么样,这次的礼物喜欢吗?记得当初瞄到的时候,淋沁不禁留下冷汗,这果然是亲生母亲啊,坑起自家孩子来一点都不手软,还专门写信来示威,怪不得一向喜怒不行与色的小姐看完后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