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别走哇,玩会儿
同陈妙风一战之后,二包也算对眼前局势有了一个简单的定义,他可不是什么莽夫,知道在修为不足的时候,保存自己的实力。
包小同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不将道门叛逆就地正法,他知道师父的能耐。
见封不闻鼻孔流血,包小同认为,那是自己一剑之威的效果,虽说是小朋友,但却是邪教的小魔头,对于暴打这个小朋友,他也没有半点的愧疚。
...
远古意志还在不断向封不闻的脑内灌输,封不闻血流不止,几欲昏厥,金甲将军不断催动灵力滋养他的肉身。
“妹妹,就此别过了!”
只见陈妙鹤心思一转,便做出了决定,在这里空耗战力,实在不该,更何况,这吉祥里,本便由道灵守候,万一动手之时,出现了什么帮手...
老鹤卷了一脚包大同,喊疼的却是小同。
“哎呦,师父,道家叛逆就在眼前,你为何不...”
“那你继续。”说完,老鹤便扬手欲走,包小同没了依仗,悻悻的也欲退出战圈。
封不闻擦了一把鼻血,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声:“别走哇二位,再玩会儿...”
说着,五指沾了一下满前襟的血迹,不再催动灵力,而是纯粹的精神之力,指尖突兀的出现了两枚老鹤与包小同头发所化的印记,如今,印记燃烧。
“禁忌——困兽斗场。”
“禁忌——勇武奥援!”
二陈出现在了封不闻的身边,而老鹤与包小同却是出现在了圆形竞技场的一角,场中寒风凛冽,一股黑气袭来,其间夹杂着少许的墨绿色,还有些五彩缤纷的色彩,形成了一副样子狰狞,带着猛兽头骨的两米巨人!
墨绿色,是高级巫术的象征!
“包小同,血量一千五。
陈妙鹤,血量两千。
勇武奥援,血量:?”
老鹤:“适可而止吧小子。”
“这小鬼有点得意忘形了,看来要教训他一下才是,哼!”老鹤想到,感知了一下竞技场,手在虚空之中虚握了一下,便抓到了藏匿其中的封不闻!
封不闻努力的挣扎,却是怎么都挣不脱那虚空中的禁锢,眼下泛起红光,狰狞之色骤起。
勇武奥援挥动巨手,一股神灵般的威压让包小同一阵失神!那巨大的勇武奥援脚下生风,在大手还未落下的时候,便已然来到了二包身边。这一掌要是拍结实了,包小同绝对没有什么好果汁吃!
“武技——不落要塞!”
只见包小同周身灵气以一种微妙的波动滋润着他提剑的右手,左手的剑诀用力过猛,手心被自己掐出了血来!
封不闻眼看着自己的勇武奥援被包小同拦下,而自己又被老鹤抓住了,二陈急忙向这边赶来,无奈竞技场太大,陈玄聪又中了毒。只有陈妙风的身型辗转腾挪,说不上来的灵动,仿佛一瞬间便出现在了老鹤身边,此时的老鹤也不再念及同门之谊了!
“风刃!”
掌风浩荡,其间暗藏无数风刃,向封不闻的方向袭来!就在此时,陈妙风赶到,嘴角蠕动,凌空画符——风字。随即便出现了另外一股风刃,将老鹤的风刃吹得没了准头,并渐渐化于无形。
正在此时,只听包小同“噗”的一声,他的不落要塞落下来了,他也吐了血。
巨手刚猛的拍打在了他的身上,老鹤只得回神守护自己这个莽夫徒弟!
“浩荡乾坤!”老鹤怒喝一声,长袍被风吹得鼓鼓的,一股向上吹的风领域便将勇武奥援给吹散了,那股禁锢着封不闻的力量虽说虚弱了一瞬,却没有消失,看到包小同的狼狈模样,老鹤五指猛握。
眼中也终于出现出了一份狰狞,守义人!果然都是些凶神恶煞,即便是一个小魔头,也如此的狠毒!也好,今天我陈妙鹤便替天行道!
却不料那勇武奥援再次成型,举手便向包小同拍去。
就在老鹤手指紧握的瞬间。封不闻嘴角却是泛起了笑意。
若说勇武奥援能够打过包小同,封不闻或许有一些自信,但要说它能打过老鹤这样功力深厚的老前辈,封不闻想都不敢想。
巨手停止了攻击,停在包小同脑袋上方。
转瞬间,封不闻身型消失,包小同突兀地出现在了那只紧握的虚无大手上。竞技场中发出了两个嘹亮的吼声。
“啊”“啊”
包小同感受到疼痛,手中剑气条件反射地挥斩在了无形大手之上,而神色惊怖地老鹤赶紧收手!
要说灵气展现出的招数,大体是相同的,释放的时候是一柄利箭,而收的时候,便是要将这箭的锋芒对准自己!不光如此,那灵气禁锢上也算实打实地挨了包小同一剑!
即便是老鹤收手了,但已经传达在包小同身上的力道,却是足以让其再起不能。
现在即便是老鹤想走,也未必走得了了,战损情况,两相对照之下是高下立判!
胜负已定,老鹤也不愿再打,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眼睛看向那个阴恻恻的陈妙风,心中只有求活。
老鹤落寞地说道:“妹妹,本是同门,何必相煎至此?”
“这话要是放在从前,我还会有几分相信...”陈玄聪一边落寞地说道。
老鹤见陈妙风也沉默片刻,便对陈妙风说道:“我这徒弟性格莽撞了一些,却也说不上是什么大恶之人,不看在老夫的薄面,也看在同门的薄面上,放过包小同吧!”
包小同想起师傅从前是如何的呵护自己,心中一酸,他是老鹤最为得意的弟子,即便自己修炼了另外一个身躯,老鹤也只是小惩大诫,往昔的日子不断地出现在包小同的脑海,那时还在山中修行,师父的嘴是挑剔的,他便上山打野鸡,等到鸡肉做好之后,师父却总是将自己平日最喜欢的鸡胸肉夹给他。
那年,包小同修炼出了岔子,师父为自己运功七天,几欲昏厥。
那年,包小同偷酒喝,被师父发现之后也只是说了句山中冷清,苦了我徒儿。而后,他便再也没喝过酒。
如今,师父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强行收功变得重伤,还要求那帮邪教放过自己。
包大同运掌如风,直逼包小同的面门!只听得一声难听地怒吼,老鹤不再用华而不实的鹤鸣掩饰,天地灵气将包大同的一掌强行打飞,而后只听得老鹤惨笑一声,怒吼声更甚,只转瞬间,老鹤便散去了一身的修为,大声对陈妙风说道:“如此,可好?”
陈妙风背过手去,陈玄聪也不知所措。
“徒弟,师父死后,你便叫做包玄同,之前说你资质愚钝,配不上当我的弟子,但今日一战却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为师很是骄傲啊!要是能够耐着性子,相比将来的成就不会很低,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存在努力的天才的...”
老鹤勉强站定,笑着对陈妙风说道:“昔日道玄势弱,只得遁入深山,妹妹,我们对不起道灵,如今这个结果,妹子,还满意么?”
“玄聪,我们走吧!”
“可是...”
封不闻跟着二陈朝吉祥里进发,密林中,秋天的蝉在叫,老鹤窝在了地上,看着满含愤怒和热泪的包小同不知所措,包大同将他端正的摆放在密林的桑树旁,一动不动地守护着他,包小同则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都怪我,若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
却没有看到师父的责备,他只是笑着。
蝉声叫的恼人!
“原以为太平盛世,你我终于可以展露些锋芒,却不料是这个结果,徒弟,莫学我。”陈妙鹤将手上的腕表摘了下来,狠狠地丢到了地上,继续说道:“经不起磨砺,却总是眷恋人世繁华。大难来时,便光顾着保存羽翼,遁入深山...”
“我们回山吧师父,继续修行。”
“傻徒弟,不经红尘炼心,怎能担负的起道玄二字?师父已然龌龊了一辈子,该是你大放异彩的时候了。咳咳...徒弟呀,不要憎恨,要知道,我道玄那是最正宗的大道,容不得半点杂念!也莫行差踏错,守护好你的‘玄’字!还有,莫要寻仇,当年抗日战争,道玄,道真隐世不出,唯有道灵一脉损耗殆尽,为了保存道家力量,我道玄对道灵也只是袖手旁观,我的大弟子李玄雪,更是贪图富贵,联合日本邪教使者对中国修真界大肆扫荡虐杀...哎,造孽呀!”
“师父...”
“扶师父起来吧,咱们这就回去,去城里,吃顿好的!”
“嗯!”
阳光穿过密林,将地上的路照耀得光影婆娑,松涛不停,两个身穿长袍的年轻人,搀扶着一个身穿道袍的老人,缓缓远去。
“师父啊,守义人到底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满世界的杀人呢?为什么说自己是守义人呢?道灵又为什么要追随那个组织?”
“守义人嘛...”陈妙鹤话说一半,便停顿了下来。
“徒弟,扶我回去。”
“师父,您现在的身体...”包小同生怕师父有什么想不开的,却听得老鹤说道:“你懂什么,那块表是卡西欧的!老贵啦!”
包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