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古国位于今天的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若羌县北境,罗布泊以西,孔雀河道南岸,整个遗址散布在罗布泊西岸的雅丹地形之中。
叶遥只身来到了古楼兰遗址,这里是一个“沙埋古城”,曾经多少的繁荣变成了今天的衰败,曾经多少雄伟宫殿变成了今天的断壁残垣。叶遥走在黄沙的路上,眼角被风沙磨得干燥疼痛,抬眼看着天空赤日炎炎,云彩不见一朵,一股股热浪扑面袭来。
一片黄沙路广袤无垠,如今的楼兰如同风烛残年、衣衫褴褛的老者,偶尔能够看到一片依稀看的出轮廓的废墟,而这片废墟的高耸依然能感受到它曾经那样雄伟壮丽过。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叶遥一步一步踩在历史无尽的长河里,她将无意间的得到的羊皮卷打开,每一串文字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她问过研究佉卢文的老师,判断这应该是一封来自古楼兰的书信,但因为年代久远上面的很多文字已经无法分辨,但字里行间透漏出的内容来看,书信里记载的应该是楼兰的国王写给自己王妃的信,书信里楼兰王向自己的王妃表达着爱意,里面还提到了“七次轮回”。
据叶遥所知“七”这个词在古西域里非常的特别,至于它代表着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已无从查起,但迄今为止在楼兰的小河墓地里发现的“太阳墓”,它的形状就如同一个太阳,而外面总共有七层由粗壮的胡杨木排列而成的光圈,这足以表明“七”这个数字对楼兰人有多么的重要。
或许是这位楼兰的帝王深爱着自己的王妃,希望在死后七次轮回里都能找到他一直心爱的女人与她相守到老,叶遥相信这一定是一个动人心魄,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叶遥不知不觉的走着,突然间,不知从哪来吹来的一股风,将她的脸颊扫的生疼,疼痛使她清醒了一些,令她从一场动人的爱情故事的臆想中回过神来,她握着手里的羊皮卷,抬眼一看,眼前的一幕令她惊呆了,或许,人们一直找寻的罗布泊遗迹就在这里,一望无垠的沙碱地,在太阳的照射下,如同海水一样泛起波澜,海面上波光粼粼,在风的吹拂下碧波荡漾宛若一处仙境。也许就在千年前,罗布泊就在这里孕育着这片土地,就好像从未消失过。千年前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千年前的光照射在被烟火熏过的残壁上,美丽的楼兰在瞬间生出一中苍凉的感觉。
叶遥从未看到过如此美的景观。
刹那间,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千年前,自己是不是也站在这片土地上,享受过一样的美景?但很快的,叶遥被自己这种可怕的念头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打破沉寂。
“喂,叶遥,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找了你好几天!你到底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电话那头传来欧文隐忍的怒气。
“嘿,欧文别担心,我现在很好。”
“你到底在哪儿?等一下,别告诉我你真的去了那个鸟不拉屎的什么,什么楼兰古城!去找那个神秘的罗布泊!”
“没错”叶遥老实回答。
“我的天,叶遥你的问题根本是你已经对古楼兰走火入魔了,你该做的不是去什么破楼兰,而是现在马上回来找我!这让我非常担忧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叶遥,快回来。”欧文非常的担心,因为他知道叶遥是个多么固执的人,她想做的事没有谁能拦得住,他该怎样劝说她回来。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或许看到了消失的罗布泊,太美了,你知道么也许在千年前它就在这里泛着波澜。”叶遥兴奋地向欧文讲她现在眼前的美景,但没有发现周围正悄悄发生着变化,周围的沙土正悄悄地流动着,眼前的罗布泊美景竟然刹那间在她眼前消失了!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好似只是一个幻觉!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再也不是刚才那般美丽的仙境。
“赶紧给我回来!”欧文努力地克制自己。
“….”
“叶遥,你听我说,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有多少人死在那你不是不知道!”
“我。。。我不会有事的”
叶遥一步步向后退,但所站的位置正悄无声息的一点一点凹陷,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此时此刻,叶遥感受到了危险,她开始惊慌失措,电话那头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叶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叶遥?”
“欧文,我可能遇到麻烦了”叶遥说完,天空刮起一阵狂风,此时黄沙席卷而来。
电话那头的欧文非常焦急“到底怎么了!叶遥。。叶”叶遥还没来的及回答信号又一次断开,手机掉落在沙土里消失不见!漩涡越来越大,风暴已经让叶遥睁不开双眼,她拼命地逃离却越陷越深,若是再不赶快离开这里说不定自己很快的陷进着沙漠里!
就在这时漩涡里出现了一道黄沙形成的大门,不知怎么的竟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牵引着自己,也许这道门的“另一边”正是自己一直都在找寻的答案!
叶遥一脚踩进了漩涡里!
而此时的罗布泊又恢复往日般的风平浪静。
在混沌意识里的叶遥只感觉到身体有一种被撕裂的疼痛,有没有人,救救我,救救我。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身体却依然不听使唤动弹不得,是一股窒息感,黑暗,恐惧。在她最难受的时候总能闻到一种怡人的清香,这种清香似乎能让她摆脱恐惧,慢慢的令她的意识逐渐清醒。
但她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当她睁开眼便看到旁边眼含泪花的女人和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她挣扎着起身,赫然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而简陋的房子里,周围都是工筑墙面,屋里只是简单的摆放了桌椅还有一些泥陶的碗罐,她在哪?
耳边似乎有人正兴奋的喊着;“阿爸,醒了,醒了,阿依木姐姐醒了”不一会儿四五岁的小男孩儿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沉稳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风沙尘土的味道,那人推开门走进来,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不过四十的年纪,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颊有些许铁青的胡茬,他看向自己,眼神里满是欣喜却表现的波澜不惊,他说道:“醒过来就好,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了吧?一会你阿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烤饼和鱼汤。”
不舒服?似乎没有,她向男人摇了摇头。
只见男人将一只手宠溺的抚着她的脑袋:“没事就好”,旁边的妇人一直低声哭泣着,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年轻的妇人。
“我的孩子,还好你没事,你知道这么多天以来我和你的姆妈一直都在祈祷,感谢神明的眷顾你终于醒了,我们楼兰人所崇奉的神都会保佑每一个苦难的孩子。”
年轻的妇人喜极而泣,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妙龄少女,她注意到她在走进来时看到她醒过来时没有这些人的欣喜更多的是诧异,可是。。。。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只是那么一瞬间少女弯起唇角,这一笑仿佛春日的暖阳融化了冰川,阿依木不由得被她吸引:“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少天,我和玛拉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不过,还好你没事!”
眼前的少女穿着素色长裙,黑亮的长发用长巾包着,脸部那洁白的肌肤露出来,五官十分的精致,虽然脸上未脱下稚气但以后一定是倾城佳人,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十足的西域风情,她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的,陶碗里的汤药还冒着热气,熏得她脸颊泛上红晕,在见到我醒来后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全然忘记了手中那滚烫的汤药。少女“嘶”的一声赶紧把木碗放在木桌上,几滴汤汁溅了出去。
昏迷?那是什么意思?
似乎。。。她并不认识他们!
“你们是谁?这是哪?”
“你说什么?”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大家一副不可置信目光的看着阿依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