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霄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金浅浅刚坐下去顿时一个激灵,立刻弹了起来,“你腿还没有完全好。”
这点伤他并没有放在眼里,“可是我想抱着你吃。”
这是什么毛病?
他的皮椅座位还是很大,可以同时容纳她坐下去,她手托着腮歪着脑袋看他,“吃吧。”
霍权霄吃东西向来是很优雅,甚至可以说是赏心悦目,一碗饺子吃完后,他说,“明天晚上露曼说想请我们吃饭。”
金浅浅放下撑着脑袋的手,表情微变,“我们?你确定?”
“你如果不想去的话,我就推掉。”
想了下她问道,“她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
霍权霄淡淡地道,“这周交接好工作,下周她就要去分公司那边,临走前吃顿饭而已。”
这样听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那就去吧。”
男人挑高了眉峰,“你不是很介意她?”
金浅浅伸出两只藕臂抱住他,脸蛋枕着他的胸前,手指在他心脏位置画圈圈,意有所指地说,“只要她不住在你这儿,我介意她干嘛?”
霍权霄抓住她的手,“别闹。”
金浅浅生气了,“你说我闹,难不成你心里还真的在惦记着她!”
男人的呼吸明显加重,他捏着她的手指,喉结上下滚动,“还困不困?”
她不明白他突然扯出来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他从椅子里抱了起来。
她低叫一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你的腿!”
他才刚恢复正常走路多久,哪里能承担她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霍权霄低头看她,“既然不困,就陪我做点饭后运动。”
在一起那么久她没有点觉悟才怪。
金浅浅被他丢在卧室的大床上,“这么晚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算一算时间,他已经两个月没有碰她了,他住院的那段时间她又没有怎么理他,亲一下还要义正言辞不高兴半天。
现在她自己撩起来的火,她不灭谁灭?
“现在不是在睡觉了吗,嗯?”
“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知道你是哪个意思就好。”
“浅浅,叫我老公。”
“老公……”
一直到天快亮了,金浅浅才能睡着。
————
第二天傍晚,一家装修高档的中餐厅门口,霍权霄牵着金浅浅的手走进去。
江露曼已经到了,在座位上坐着。
见到他们手牵手出现,她心底有种形容不出来的苦涩,过去那么多年,站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她。
落座,菜她已经点好了,很快就上桌了。
整顿饭始终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霍权霄向来就不是侃侃而谈的人,金浅浅跟江露曼之间更加不会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也不是可以聊天的熟络关系。
江露曼用公筷夹了不少菜放进男人的碗里。
“霄哥,你的身体还在恢复中,多吃点。”
她笑着看向金浅浅,“金小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点的都是招牌菜,如果你不合口味的话,那你再点别的。”
霍权霄忽然淡淡出声,“露曼,你叫我一声哥的话,也应该叫浅浅一声嫂子。”
江露曼怔了怔,搁在桌子底下的手指攥紧,脸上浮现出笑容,“我还不是很习惯。”
金浅浅才不乐意一个恨不得把她捅死的女人叫她嫂子,太虚伪了。
扫了眼桌上的菜式大部分确实都是霍权霄爱吃的,她也不是不爱吃,只是觉得吃进嘴里的食物没有那么好吃。
她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霍权霄看了她一眼,“去吧。”
几分钟后,洗手间里。
金浅浅刚拧开水龙头就透过镜子看到站在她后面的女人。
江露曼盯着她,倏然就笑了,“你这身衣服是不是他给你买的?”
出门时她觉得这种场合没有必要太过盛装,可又需要悄无声息地压对方一筹,就选了她认为比较艳俗的红色长裙。
不等金浅浅回答,江露曼便继续说,“以前他就喜欢给我买大红色的裙子,他说我穿起来好看。”
闻言,金浅浅的表情僵了僵。
心底冷哼,替身这碗饭,她早就不想吃了。
“江小姐这么博学多才,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物是人非,时过境迁,我身上穿的这条裙子又不是你当初穿的那条,颜色一样而已,并不代表什么。”
“你觉得这样自欺欺人很有意思?”
“这句话应该我送给你吧,他现在是我的老公,你再怎么觊觎他都没有用,知道什么叫做枕边风吗,你这次被调去分公司就是我跟他说的,信不信我的枕边风能把你吹出霍里?”
颠倒黑白胡说八道谁不会,真当她金浅浅是吃素长大的吗,管你是小婊砸还是白莲花,在她眼里只有杀无赦。
江露曼的脸色几度变化,尤其是她挂在嘴边的老公,怡然自得地不要脸,怎么看怎么碍眼。
她盯着她的眼睛冷笑,“看来你真的是不想知道你爸的死因了。”
“你不用跟我卖什么关子。”金浅浅同她对视,“我想知道的事情早晚都能知道,我也可以叫我老公帮我查,况且,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她是真的知道还是别有用心,都很难说。
江露曼走到她身边,慢悠悠地说,“你爸跳楼的前一晚去找过宋永明,让他帮他保守一个秘密,宋永明答应了,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金浅浅屏住了呼吸,心里已经掀起了波涛巨浪,可表面上还是很冷静地关掉水龙头抽出纸巾擦干自己的手。
见她似乎不为所动,江露曼用更加嘲笑的语气道,“金衡中还真是养出了一个不孝女。”
金浅浅转过身来,突兀地扬起手掌扇了过去。
江露曼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打她,被打得措手不及,错愕了几秒。
等她抬起手想打回去时却听见她说,“我的皮肤薄,平时一掐就泛红,这一点我老公最清楚不过了,你敢扇我的话,我就把我脸给他看,说你因为嫉妒我就打我。”
洗手间里没有别的人,江露曼也没有什么好装的,“你以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