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到了缓慢朝下汇聚的树液不停的流,扭头看其他的树木,都没有。他好奇了,凑近了看。忽然狂喜大叫,“都过来,都过来!这里有字,这里有字!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人们围过来,他一脸癫狂的指着树,“看,看,有办法了,有办法了啊!”
说着说着,他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声哭号起来。
气场少年走到树前,看到树上一道道新鲜的划痕,用了好大的功夫才辨认出那些划痕是字,他念出那些字来“夺,夺命蜂真他妈,妈夺命,大家一,一起玩木头人吧!很好玩噢!用木头挖洞,要粗,好不好使,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干了。别问我是谁,我是活擂峰,做好事不留名!先走了,亲,看码这么多字的份上,给个好评呗!狗蛋白喽,你呐!”
“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大家都看到了吧,赶紧的去弄木头去,要粗的,从中间挖洞。我才知道那个无耻的,粗鲁的家伙九活,名擂峰。算了,看在他干了一件好事的份上,我大度一回原谅他了。”
气场少年跑到群香原边上,快速的爬上一棵大树,有少年追到树下,问他干什么,他答道:“我看看那个叫**的家伙死了没,要是死了,这里树高,应该能看到尸体。看在他天下第一无耻的份上,有可能的话帮他就地刨个窑挖个坑,就地埋了,他那么无耻,埋了也能肥三里地,那一片的花将会开得更艳,更香!”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没看到,没看到尸体,那就看看是不是有移动的木桩子,要是有,就证明他还活着,他说的木头人有用。”
气场少年一听有理,又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木桩子,群香原上移动的东西很少,他眼角看到一团花似乎在朝前移动,不过因为是朝前走,寻团花和花原上的花一个样子,就是移动也是一体,让他认为是他眼花了。
他从树上跳下来,“没有。不管木头人有没有用,去砍树去吧。你听过活这个姓吗?”
“没有听说过,听说过姓死的,没听过姓活,这姓很稀少啊!”
“我也没有听说过。那个家伙有多无耻你是知道的,本想揍他一顿以解我心头之恨,现在我准备不再和他计较,就冲他这个名字,打死了他,就没有人姓活了。还擂峰……多大的出息,要是我修炼到蓝藏,擂倒山峰轻而易举。不过,对他倒也恰好,看他那个样子,能有多大的出息……”
砍树很难,有心眼活的少年很快就看到了断木,还看到了新鲜的木屑。一个人发现,其他人很快围观,这堆新鲜木屑证明了那个**不是胡说,是真的做了。木屑旁边的留下的断木也给了他们启发,很快分散开,去寻找适合自己挖洞的断木去了。
不时有夺命蜂飞走,又有其他的夺命蜂飞过来,停在某朵花上,口器伸伸缩缩,在花心里不停的探着。它们已经适应这个很大的,会移动的花柱子,视之为理所当然,视之为这个群香原的一部分,是它们从来没有发现过的一部分。
白野不时的从小洞中朝外瞭望,以此来修正前行的方向。没有战斗,行动看上去很慢,像一个蜗牛背着壳慢慢的爬,实则比战斗中前行快了很多倍了。人不能太贪了,白野自我认知里他不贪,很不贪,所以他对目前的状态非常的满意,能想出这种法子的人,简直天才到没有边际了,帅到惊动上帝了!
天空上,两位蓝衣人静静的看着群香原,看着那个移动的花柱子,一副无言忘语的样了。过了好久,其中一个问另一个,“要是当初我们参加考核,也有群香原你会想到为个办法吗?”
“想不到。我想不到这种办法。你能想得到?”
“我,我也想不到。我去后面看看,要是死的人不够,我得给后面的人加点料,否则咱们两个就有失职失察之罪,落一个无能的骂名了。好好的,我可不希望这种倒霉的事发生。”
“去吧,最后一批的也到了恶林沼泽了,我看着他们通过群香原,才去找你。后面的那几个小家伙倒是好运气,遇到了那个有趣的小家伙,起了冲突,那个小家伙还愿意把想到的妙法告诉他们。运气好了,也就有把握通过考核,留在宗门修炼了。”
那个蓝依人离去前提醒这位,“别望了把树上刻的字给毁去了,这方法好使,便宜那几个人就算了,后来的,不能让他们再看到,各想各的法子,过不去,就怪他们本领不高,脑子不好,命运不济罢。”
“等他们进入群香原我才毁去吧,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在盯着他们。”
“随你便。”
花香气真的好闻,白野都想把断木扔开,躺在花丛里打滚了。
“这里很危险,可不能大意。越是美好的东西越危险。”白野这么对自己说,“等我进了圣音谷,有了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小院,就把小院里种满花花草草,天天闻花香,什么时候闻吐了,就把所有的花都铲掉……铲掉再种,种了再铲,这样多有趣……”
群香原对于白野来说没有什么危险,当然走出群香原,远离了那些嗡嗡声,鼻间的香气越来越淡,扔掉花柱一般的断木后,脚下已经踏上一片石板铺设的场地。
场上有三个绿衣的中年男人,他们问了白野的身份,拿起一份名单看了一会,脸上多了笑容,“你不错,通过考核了。拿着这块你身份的牌子,从那边出去,出去后先回你原来住的院子里去,后面的事会有人通知你。走吧。”
“好哇!好哇!”白野捏紧身份牌子,拿起来在仔细看看,上面金钩银划,刻着他的名字——九方宗白野白长青,杂役。翻转过去,还有一个字,临。
这就成了。白野很激动,忙把身份牌子系在了腰上,手忙脚乱的,一副乡下人,没有见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