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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认错——料见青山

那天午后我站在你家门口

你咬咬嘴唇还是说出了分手

我的挽留和眼泪全都没有用

或许我应该自食这苦果

你的迁就我一直领悟不够

以为爱已强大的不要理由

心开始颤抖

明白了你的难受

但你的表情已经冷漠

全是我的错

现在认错有没有用

你说你已经不再爱我

我带你回忆曾经快乐的时空

你只是劝我别再执着

全是我的错

现在认错有没有用

你说你喜欢如今的生活

你带我回忆爱里互相的折磨

还告诉了我

别再来认错认结果

那天午后我站在你家门口

你咬咬嘴唇还是说出了分手

我的挽留和眼泪全都没有用

或许我应该自食这苦果

你的迁就我一直领悟不够

以为爱已强大的不要理由

心开始颤抖

明白了你的难受

但你的表情已经冷漠

全是我的错

现在认错有没有用

你说你已经不再爱我

我带你回忆曾经快乐的时空

你只是劝我别再执着

全是我的错

现在认错有没有用

你说你喜欢如今的生活

你带我回忆爱里互相的折磨

还告诉了我

别再来认错

全是我的错

现在认错有没有用

你说你已经不再爱我

我带你回忆

曾经快乐的时空

你只是劝我别再执着

劝我别那么执着

全是我的错

现在认错有没有用

你说你喜欢如今的生活

你带我回忆爱里互相的折磨

还告诉了我

别再来认错

认结果

梦中寄语

那时候我总觉着自己还小,所以你应该多多包涵,我还错误的以为那些伤人的话语即使说出去也没有关系,反正以后我肯定能够改正。

于是,你用坚定行动告诉我,即使我现在认错也没有用。可笑的是那时的我就连你那么坚定的拒绝还觉得事情还能再有转机,总觉着我已经虔诚悔过。

慢慢的,我开始感到恐惧,开始祈求你不要离开我,可此刻的你早已经习惯了现在没有我的,逍遥自在的生活,还帮我一起回忆过去,然后更加坚决的告诉我:别再来认错。

我知道全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作茧自缚的苦果,流尽了泪之后的我也许应该自食这份恶果。

“你还好吗”亮起的屏蔽慢慢黯下去,阿文迟疑着了很久,还是没有发出去,凌晨两点,放下手机,烦躁的一把拉起被子,像个乌龟一样缩到自己的世界里。成年人的世界里,有很多时候都会在深夜里被勾起最难忘的记忆,但是对于当下来讲,许多遗憾也只有错过。

他依然还记得那天中午特别热,此生大概都不会那样场景了,就从那刻开始,炽热的爱情慢慢远去,余下的都在慢慢冷却,最后,再也说不出口。阿文恍惚想起17岁的阿绿,那时候的她最喜欢学校那颗大树,她坐在树下,风轻轻吹,一切都很安静,最喜欢的人就在旁边触手可及,无需言语,无需动作,只有对视一眼,阿绿的世界都会变亮。

阿绿和阿文相识很早,相守很久,最后大概分开一辈子吧,阿文今年32岁,这是他的人生中失去阿绿的第五年,17岁相爱,27岁结束,人生中10年那么快,17岁阿文很阳光很善良,会帮助每一位同学,任何人都是一样的。但是阿绿不是,她很沉默,穿着不合体的校服,戴着厚厚的眼镜,不去理会同学们的善意,遇见别人就像竖起一身刺的刺猬,家庭的重压让她对世界充满怨怼与麻木,同学们都觉得阿绿是个不合群的人,不去理会她,阿绿一直是这样的生活着,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

忽然,大家都发现阿绿貌似在追阿文,会在阿文去打球的时候一直看他,把他凌乱的书桌收拾整齐,会偷偷地在笔记本上写满阿文的名字,朋友们都起哄,阿文笑了笑,不以为然。

17岁的阿绿,为了生命里的那束光,拼命在靠近。后来啊,在一起的那些年,阿文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收拾屋子,但是都没有关系,阿绿可以,他觉得阿绿什么都会,朋友们要找阿文的话,阿绿准知道。阿文觉得这样也不错,一直下去也未免不可,就是有时候不让抽烟,要把她特地熬的汤都吃光,要每天抱抱她,少一些自由的阿文有时觉得没劲,但是至少很温暖。就这样过了几年,阿文没有想过结婚,因为他觉得太早,没有勇气去承担责任,他总觉得不管怎样,阿绿总会听他的,总会做出让步。

最后他们大吵了一架,因为阿绿想要结婚,在她看来,只有结了婚的两个人才更像一家人,她希望看到阿文的决心,但很惨,她输的体无完肤,一败涂地,她走了,太多的吵架让彼此心力交瘁,不来就散了,她不要等了。一天过去了,阿文在想阿绿怎么还不回来,都不担心他会饿吗,第二天,他把家里搞得很乱,他心想回来你骂我邋遢我就说你真心狠,可还是没回来,等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阿文想知道那个疼他的姑娘去了那里,他去了他的老家,发现早都人去楼空,去了他们常常一起玩的地方,都没有,那里都没有,他发现,他从未真正了解过阿绿,那个傻姑娘还一直傻乎乎的付出,几经转折,他找到了她新的住处,他看到了她,瘦了不少。他知道自己很混蛋,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原来她也会累。

分开后,他去找了阿绿很多次,然而,阿绿一次比一次坚定,说再也不要见面了,认错了也没有用,什么都做不了,他笨拙想要给她做饭,却始终做不好。就打包了外卖给她送过去,每天买15只玫瑰花,告诉她很抱歉,就像那年他们刚开始时,只是角色互换了,他慢慢的发展,阿绿很难,她没有很要好的朋友,因为她把自己所有的勇气与耐心都给了阿文,但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太孤独了,分开后的一周,她审视了自己,发现阿文对她不是爱情,只是喜欢,阿绿太过炽热,灼烧了自己。

故事就是这样,那些以为不会记住很久的,反而越来越深刻,阿绿这些年没有见他,不再联系也没什么,对吧,肯定可以撑过去的,只是他很想她,什么是爱情,是因为她在他最笃定的时候分开而更加深刻吗?

阿文最后在父母的安排下相了亲,准备按部就班的生活,那个她不会做那个很好喝的汤,那个她不会在想阿绿那样爱他了,可他已经开始学会反省,也会学着做做家务,也会去了解她的喜怒哀乐,只是,他想知道,阿绿好吗,他想认认真真给她认个错,现在认错有没有用,可不可以?

你曾说过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这首歌唱的真假,那有说的话都永远会成真,后来有天他看到了阿绿,她以前的黑发染成了黄色,变得更加自信,她也有了自己的那个他,他会为他鞍前马后拎着大包小包逛街,也会有说有笑摸摸她的头,就好像她永远是个小女孩,只是再也不属于他了。阿绿也看见了他,闪现了一丝错愕但还是打了招呼,点点头,很陌生的招呼,他听见那个男人问阿绿刚刚打招呼的人是谁,阿绿笑了笑不说话,是啊,是个很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嘿,我亲爱的姑娘,一定要幸福啊。”余生很长,阿文成为记忆里的那个人,而留在身边的,是那个时刻关注你,爱护你的那个人,耿耿于怀那么久,想要道个歉,才发现,不打扰是最后的温柔。

心灵剧场

阿绿篇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我也不知道我是该难过还是庆幸,也许像我这样没有什么机缘命运的人,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本就不该再有更多的奢望和追求。

家庭经济方面的不富裕是我可以接受并且坦然面对的,但感情淡漠的贫瘠就像是一个水鬼一样牢牢地抓住我的脚踝,怎么都摆脱不掉。

父母是经人介绍相识的,本着人类最大的宗旨——传宗接代的原则在适当的年纪里立刻结了婚,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生下我之后母亲就选择外出工作去了,只是她这一去,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父亲一个人工作还要照顾我实在很不容易,所以我拼命学习,想要让他看见我的努力,纸箱里一大堆的奖状证书从来没有得到过一次夸奖,其实我应该理解他的,毕竟他工作那么辛苦,而却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他快乐起来。

可能是因为想要帮父亲分担压力的原因,我做家务的能力很是不错,但却也正是被这项能力压的很低,有时自己都会感到有些低到沉微里,于是我也就不怎么喜欢和同学们打交道,就算是在路上遇见了,我也会假装看不清楚,在这点上,我那厚厚的眼镜到是帮了我不少忙。

远离人群的我开始变得邋遢且孤僻,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有没有被父亲看见,只是出于心底那丝微弱的期待,我还是选择相信他只是太忙了,忙到没有注意到我而已,但这种想法并不能一直在我的思想里占据上风,要知道,即使是那些装模作样的感恩大会上,没有父母可以拥抱的孩子真的是会分外难过。

就这样在没有光的日子里顺利升到初中、高中,高中那会流行走读,其实我家里离学校不远,只要父母来办个走读证明就能每天回家住宿,我和他说的时候,他点头同意了我的要求,只是在班主任核对名单的时候,我才看见上面并没有我。

那天一个人收拾力量行李,分类好几趟坐公交车到的学校,因为是周内的白天,父亲还要上班,所以我就一个人代表家长和寝室其他人的父母互换了手机号码。

寝室里她们讨论的明星八卦,我一个都没有听过,不过可能是因为我为人比较谨慎,所以即使是搭不上话也还是没有遇到过校园暴力之类的情况,但相比于掌握那些谈资,然后融入那个圈子,我还是觉得一个人的自在不是孤独。

高三那年,本是最为紧张忙碌的时候,我也打算全力冲刺这最后一年的时间,但那天老师叫我出去的时候,这一切计划就已经被打乱了。老师十分紧张,沾着试探性的告诉我,我的父亲在工作单位时,不幸病发去世,那会我还不算是个成人,哭的很伤心,但看着他遗嘱里说我后年高考,先帮我把钱存成死期的时候,我就开始没那么伤心了。一起生活了十七年,每周一起吃饭时,我都会提到最近的班级生活,就是想要让他了解一下我的同学们,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我都不了解。

拿着那些钱,我还是选择自己以一个人居住。班里没有人知道我的情况,这样也好,我本来就不需要任何同情以及麻烦。

但那个人好像很不一样,他是我们班的班长,又是文科班里少有的男生,所以好像班里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什么难处他都会帮忙解决。

那天,家里的舅舅又来说要把我接到他家里住,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联系我,至少,父亲离世以后,他通过各种途道联系过我,这种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但除了要接我一起住,他还想要帮我保管父亲留下来的房子和存款,我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情感可言。

我拒绝他之后,他竟然找到了我家,我没让他上来,他就站在单元楼下破口大骂,说我是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说他只是一个想要关心爱护侄女的好舅舅,想要给我一个完整的有爱的成长环境,半点没有提关于房子和存款的事情,围在楼下的人越来越多,隔壁的阿姨敲开我家的门,指责我实在不会办事,让我下去把人请上来好好谈谈,不要吵着大家。

我硬着头皮下去,想要把他赶走,可他竟然一把拉着我就要上楼,这时候是我第一次觉着爱管闲事的阿文竟然那么有用,他一把推开了舅舅,严肃的样子吓的舅舅落荒而逃。

自从那次之后,每天上学回家,总能感觉到身后有个影子在默默的跟着我,这种认识让人莫名的感到开心,让我觉得原来自己还是有人关心的。

我开始默默关注着他,他喜欢运动,一有时间就会去打球,因为下课时,楼下超市的人会挤满整个房间,所以我会早早买一瓶温水,到球场去看他的比赛。他还总是喜欢丢东落西的,所以他出去的时候,我会帮他把桌子上的东西归置整齐了才行,每当舅舅来找我说搬家的事情时,我就不由得想起那天的情景,便拿笔一字一划的把他当名字写下来,也许这样一遍遍的回忆可以帮我带来更多的勇气。

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笔记本拿出来给他偷看了,从那之后,一切就变得很不一样,他不再默默跟在我身后,而是主动上前打招呼,约我一起走。我想了想便应了下来,就这样,我们在路上说了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舅舅以我未成年的名义,向法院递交了申请,想要获得我的看护权,我冷静下来之后就去找律师,收集了很多父母早已构成事实离婚的证据,还找到了很多证明我已经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的单据,让舅舅败诉了。

可能是因为一心二用的原因,我并没能和他一样,考上一个优秀的学校,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学业,他向我表白了,我们顺理成章的生活在一起了,因为不用去上课,我每天晚上都会帮他煲一份例汤,为了更好的照顾他,也为了摆脱舅舅的无理要求,刚满十八岁的我干脆卖了原来那套房子,一起在他的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房子,每日在家里窝着一心一意的照顾他。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脾气变得十分暴躁,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冲我发脾气,我知道,他只是学习太累了,我应该更加体谅他,所以便有了一次又一次的争吵,终于,那次他回到家,我看他最近和老师做项目实在是太过疲惫,就从早上开始忙碌,给他煲了一份汤,想着让他好歹喝点,也许是我太过执着让他感到不适,我们又开始了争吵,即使每次都是我单方面听着他的不满。

他说我总是自家什么都不做,没有上过大学的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辛苦,说我煲的汤总是那么难喝,还要逼着他强颜欢笑的喝下去。

也许是大学那个字眼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神经,第二天我就收拾了东西搬了出去。之后的我找了一份工作,开始学会一些简单基础的妆容,在业余时间里拼尽全力的学习,报考成人大学,并且结识了更多的同学,一切都变得更加美好。

那天和樊先生一起逛街,遇见了阿文,樊先生看出我淡淡的笑容背后隐藏的落寞,并没有一再追问。回家后我看着厨房里那份不知道什么时候煲好的汤,正想把它倒掉,只见樊先生冲过来一把拿走了汤,大口大口的灌下去,笑着问我,这么好喝的汤,干吗倒掉,实在是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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