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点浪费粮食。”
钟志硕噎了噎。
张度佑又说：“身板没涨就算了，个子也就那样。”淡淡然然的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说话倒能堵死人。
钟志硕仰起头，满店内寻了一圈，逮着个擦玻璃的服务员，赌气似地大喊：“服务员，来份牛肉饼。”接着把刚刚进店后随手摆在桌面上的文件纸袋取了过来。从中抽出一张纸，放到张度佑那边。
“入院病例，准备好了。”
张度佑放下勺子，拿起细细看着，看完后用两根手指在纸张上潇洒一掸，纸张’唰啦’一声：“就这样。我先去呆两天，你到时候来接应我。”放下入院病例，他又开始喝粥。
牛肉饼端上来，刚出锅冒着热气，满是牛肉与葱花混合的香味。
“佑哥，我觉得你这个性格。”他美滋滋地咬着饼。
“嗯？性格怎么？”张度佑漫不经心看他。
“你这性格像庙里的和尚，清心寡欲的。”
他瘪了一下嘴，认为小弟弟的看法太浅显了。他就是欲望太大，不愿意在小事上费劲罢了。抽出纸巾拭了拭嘴，宣告用餐完毕：“最近有什么事吗，小硕。这几天你挺忙？”
钟志硕思考了一会儿：“没什么事儿。那天开车碰到个小姑娘，把她碰伤了，过两天还得带她去复查。”
“小姑娘？”张度佑抖了抖精神。
“挺好看的？”
“嗯，挺好看的。”
“那她挺会撞的。”张度佑将视线放到粥菜馆玻璃窗外来往的行人身上。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钟志硕听过就罢了，没有多想。
洛克模特经纪公司在一所演艺公司集中地段的写字楼。四周有艺术学院，影视学院等环绕；更有市歌舞剧院，用作开演唱会的体育场在侧，可说是星光汇聚之地。
淡茶色落地玻璃使该写字楼凛然区别与其他商务大楼，巨大的户外镭射灯安装在顶层的楼檐，入了夜更显摩登及时尚。
张度佑坐在一楼大堂的咖啡馆，对来来往往高挑靓丽的姑娘们视若无睹。某位气质突出身材窈窕戴眼镜的中年女性走入店门，潦草扫视着店内的客人们。
“苏老师。”张度佑站起来，面带微笑绅士地挥了挥手。
“张律师吗。”她匆匆坐下急促地问：“带了几名模特刚从外地参加比赛回来，你上周联系我的时候，我正在后台督促他们上台不要紧张呢。”她热心地解释。
张度佑张张嘴，想说明来意，又被抢白。
“你问金闽智是吗，那个朝鲜族模特儿。噢，对是那个。”她扶了扶眼镜，稍微想了想。
崔度佑问她喝什么，等去买完回来，她也回忆得差不多：“她在我们经纪公司的时候，还是个比较单纯的小姑娘。高中毕业参加本市的模特大赛，作为优秀选手被签下来。刚开始是比较腼腆低调的，后来赞助商给买了两个奖项，有点小名气脾气就大了。”
她笑了笑：“不过我们这里，有名气的模特儿脾气都大，也不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