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齐俊植不知情,眼睛东看看西看看。啤酒屋重新布置他也是第一次来,哪都觉得新鲜。
崔知安索然无趣,还当遇到什么非自然现象,果然是她美剧看得太多。
“知安啊,那个记者群,你不用当真。一群中年汉子没什么事情吹牛用的。现在有什么大料,自己去跑独家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在群里说交流呢。当个笑话看准没错。”
她拖着下巴,眼睛瞟来瞟去,蔫蔫的,怪不得他没下文了也没有别人过问,合着传统便是如此。
赵英武在吃炸薯条,看着啤酒屋里墙壁上的电视中,一对外国男女正互相搂着跳双人舞。
“赵叔,好吃吗?”她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地问。
“行,挺好吃的。你要吃什么,赵叔去给你拿。”
她摇摇头:“赵叔,这啤酒屋,是你帮着弄的?”她问。
赵英武一听可不乐意,这是抹杀他的功劳:“这都是我弄的,全部都是。”他伸出胳膊,在在空中划了个180度的半圆。大意是这所有的一切,完全有赖于他的辛勤付出。
“这些点子都是你想出来的?”她思疑着问。
“那不是。”他照实说。
崔知安又垂下了脑袋:“早知道就是这样。”
“不是啊。这点子尽管不是我出的,但是是我找娱乐场所的行家来看过,照他说的弄的。”他看起来很是认真:“不信,你问你齐叔。”
齐俊植笑了笑,含义不明:“对,人还是我给他找的。经营了二十年会所的老板。”
“你看,没骗你吧。”赵英武得到了齐俊植的证人证言,得意非凡。
崔知安眨了眨眼睛,流露出佩服的神情,不过转瞬就又被深表同情的眼色替代。
“可是,赵叔,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哀怨地说。
“啥意思。赵叔不懂啊。”他懵懂地看着她。
齐俊植倒是明白的,摇摇头笑笑,眼睛盯着吧台看。崔知安的视线恰好也停留在那里。
老板娘康子惠和新上任的调酒师正在柜台内一个擦杯子,一个挂杯子。谈笑风生,喜笑颜开,其乐融融。调酒师看起来三十多岁,长相端正留着一层浅胡茬,体格健壮肌肉结实,是比较有男人味的类型。
“康姐姐这生意做得好,一人三用。既能做简餐,还能调酒,那身板估计还能打过好几个惹是生非的小流氓。”她故意说给赵英武听,暗示他得有些危机意识。
齐俊植听得大笑起来。
赵英武也跟着干笑,假装不在意,气量大,其实呢,还是挺担心的。
——
“佑哥,中午吃这个吃不饱。”粥菜馆的招牌生滚牛肉粥、青菜蛋花粥、咸菜依次端上桌。钟志硕从粥碗里舀了一勺子,然后一个倒扣,看着它们稀稀拉拉的掉回粥碗。
张度佑把跟前的白水煮鸡蛋推了过去,冷冷清清地说:“还有这个。”
拿在手里掂掂分量,钟志硕顿时豪气冲天:“我能吃20个。”
张度佑吃着青菜粥,扫了扫身边的人那瘦巴巴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