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画晴其实早就醒了,她只是静静的躺着,这晕的刚刚好,有喜也有的恰到好处,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翎王府此时外面围满了人,阮家老夫妇听着风言风语赶来,想一问究竟。
“王爷,阮官员带着夫人来了,您看?”
沈君倾看了眼床上还未睁眼的阮画晴,“去正厅议事。”
阮官员和夫人早已等候多时,看见沈君倾进来,冲上来便问到,“王爷?我们刚听府中下人说晴儿有了身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君倾想了想如今的情形,决定如实奉告。
“王爷,王爷,”这话刚说完,阮夫人还正抹着眼泪,阮官员也一脸羞愧愤怒之样,小司突然跑来,“阮小姐醒了,正往这边赶来。”
沈君倾冷静的点点头,“也该醒了,让她自己来解释清楚吧。”
“给王爷请安,给爹娘请安。”阮画晴没了刚才进王府的慌张,此刻却是十分泰然,她跪下,突然对着阮官员夫妇磕了几个响头,“爹,娘,女儿不孝。”
阮官员的手已经高高举起,“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阮画晴却突然抬头,“恕女儿不能嫁给三皇子了。”
阮官员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你你你,你还有脸说出这话?”
“阮官员,阮小姐并不是有意而为之,只是迫不得已。”沈君倾为她开脱到,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倒打一耙。
“二皇子说得对,”阮画晴的眼睛突然看了看沈君倾,“画晴既与二皇子情投意合,也有了二皇子的血脉,如今的情况,也实属迫不得已。”
花红听到这话,也来了劲,瞪大眼睛看着沈君倾,“现在看你怎么狡辩!”
“这话怎么讲?本王何时与你苟且过?今日不过我们第一次见面,阮姑娘也太能信口开河了?”
阮官员夫妇也被这话惊的一个激灵,他们对视好久,反复思考京都城里的传闻和沈君倾刚才告诉他们的事实。
“爹娘,今日你们在上,请成全女儿一次,女儿身心皆已给二皇子,今日和盘托出,请恕女儿不孝!”阮画晴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她心里赚足了把握,昨日夜里私自离家来到翎王府,出府时晕倒又恰巧被那么多人看到,京都城里被严宽搅的处处传闻她早已置身于风流之中,不如将计就计,赌一把。
“这样开玩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肚子里的是本王的孩子?”沈君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王爷的左肩上,可有个淡红色的胎记?”阮画晴今日冲进府中便瞧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赤裸相见过,画晴何以知道的如此清楚?王爷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此话一出,沈君倾倒有些慌了,他深知自己中计了,奈何所有的话全被阮画晴说了,他一时间竟拿不出脱身的证据。
“那便问问我府中的下人,我何时与你见过面?又见过几次?”
阮画晴笑笑,“王爷怕不是忘了,每次与我见面时都先遣散掉所有下人,即便有人撞见过,又怎么敢说?”
沈君倾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碰见个这么厉害的角儿,“今日本王不治他们的罪,哪怕有一个人出来指证本王与你见过面,我便认下今天的一切。”
“你这疯子,怎么乱讲话?”小司看不下去这女人这样诬陷自家王爷,正欲开口好好辩解,却被阮画晴怼了回去。
“王爷,府中人皆是王爷心腹之人,即便说的是是真话,说给外人听的,谁能确定有几分真几分假?画晴为你未过门怀了孩子,如今遭整个京都嘲笑,王爷怎得这点担当都没有?”一字一句皆是道理,沈君倾百口莫辩。
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阮画晴抓在手里,岂能马上就放?
“你,那我们便请严宽来,当面对质昨夜之事!”沈君倾全然不顾什么姑娘家的面子,此番深陷泥潭,让他看清了面前之人的虎狼之相。
“王爷!我知道被严宽那畜牲侵犯了一次你介怀于心!可这孩子在严宽之前便有了,你怎能不认?难不成王爷觉得仅凭昨日一夜,便有了?”阮画晴把握十足,就连阮官员夫妇都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看着沈君倾百口莫辩的样子,阮画晴突然起身,“不知王爷可否移步内殿说话,爹娘,你们且先等着。”
沈君倾一贯是个温柔的好说话的角儿,其实此刻他自知被阮画晴牵着鼻子走,却没想出开脱的办法。
“阮姑娘还是别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举动了,沈某也不想被再被阮小姐诬赖,”他义正言辞的拒绝,即便不知该怎么办,沈君倾也深知作为一个君子的品行。
阮画晴突然停下脚步,“王爷,若画晴接下来所言,与三皇子的利益息息相关呢?”她头也不回,心里虽打鼓,表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之象。
“晴儿!你到底要做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阮官员虽追问自己的女儿,心里却全在为自己打算盘,想的全是自己在京都城的脸面地位,如今的局面,女儿未嫁人便怀有身孕,京都城里流言四起,各种不堪入耳的话传的沸沸扬扬,要是能在传出话去,说自家女儿早已和二皇子情投意合以身相许,那什么样的流言,在这帝王之家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你休完再拿三皇子威胁本王!”沈君倾拍掌而立,周身寒气四起,阮官员见状赶忙拉着自家夫人跪下,“本王没做过的事,你就是说破了天,有了天大的道理!也是些无用的废话!今日此般诬陷,本王可治你全家的死罪!”
阮官员看着王爷已然震怒,伸手去拉阮画晴的衣襟,却被自己的女儿甩开。
沈君倾看着阮画晴的样子,想着这荒谬的言论笑出了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步步紧追之下逼我就范,看似受了伤害实则贪婪无厌,想那身外之物想的紧!本王念你是女子,可怜你,不料被反咬一口后,才看清你的虎狼之面!”
阮画晴见到已经急了眼的沈君倾,莞尔一笑,“就连王爷这般不会生气的人,此刻也被画晴逼的拍案而起,不知这言论落到三皇子身上,他会不会急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