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无论从马尔巴士口中蹦出任何人的名字我都不会惊讶,因为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当他说出路西法的名字后,我脑子还是嗡的一声。
我问马尔巴士说:“路西法不是传说中的天使长吗?”
“看来还有你不知道的,路西法大人原本是光界的大天使长,但是不愿诚服于圣子基督,后带领三分之一的天使叛离了光界。”马尔巴士回忆起了以前,眼神迷离道。
“我知道!那些天使后来都变成了堕落天使!那路西法呢!?”
马尔巴士说:“路西法大人离开光界后,魔法全失,化身成一个凡人。诸神黄昏还没开始前,我们暗界和光界本来就不和,全靠路西法大人暗中帮助我们魔神,才让我们与光界的实力不相上下。”
我好奇马尔巴士一口一个路西法大人,这不就是敌方叛过来的反贼吗,虽说也帮助了暗界,但也不至于这么尊敬吧。
马尔巴士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说:“路西法大人虽说在前期帮助我们暗界,一码归一码,他和光界有仇,但在诸神黄昏中他极力阻止我们几界开战。他早已看透诸神黄昏一但开始,几界都将会受重挫甚至消亡,之后这个位面将会失衡,结果就是位面永远堕入虚空。路西法大人以凡人之躯游说各界停战,直至诸神黄昏中期,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他却得到了一个消息,在世界之心中有个东西可以阻止战争,便率领堕天使冲向世界之心,后来便失去了踪迹,据说在世界之心被吞噬了。路西法大人虽出身天使,但内心都是为了我们几界着想,并且帮助过我们,我们暗界是十分尊重他的。”
听马尔巴士这么说,这路西法是个大好人,为了世界和平捐躯了,这要是在现实世界一定可以颁发诺贝尔和平奖了。
“旧人旧事,回忆起来可真是伤心,不说了,出发。”马尔巴士揉了揉发红的眼眶说。
其实我内心还有好多的疑问,位面失衡堕入虚空是什么意思?世界之心又是啥玩意儿?路西法要去世界之心找什么?但看到马尔巴士也不愿说了,还是在路上问吧。
乌桓真的不是个好地方,我和马尔巴士周灿姜溪行走了整整三天,一会沙漠一会绿洲的,气候变化无常,幸好我们是轻装上阵,并且马尔巴士有个空间戒指,里面吃的喝的都有,我们才完好无损的行走进乌桓的土地上。
这三天一路同行,我已经大概摸透了这马尔巴士,虽然他外表是一老头,内心还是很年轻的。像他这种动不动生存几万年的老怪物,不知是他本性如此,还是生存的久了也就看破了。
“马尔巴士,几界以内还有比你年龄大的吗?”我气喘吁吁得问。
马尔巴士说:“那肯定有,土系的矮人不吃不喝就能生存几万年,当年诸神黄昏中土系中就出现了许多我们都以为死了的老怪物,连光界和火界都要惧怕几分。”
“你外表都这么老,那土系的老怪物岂不是老的掉牙了。”
马尔巴士说:“外形只是一个标记,我也可以变得年轻一点,当年主人召唤出我时我就是这么一个外表,习惯了也就懒得换了。”
我第一次听到他提到主人,用惊讶的口气问:“你的主人?所罗门王!?”
马尔巴士点点头,我好奇道:“还是第一次听你说你主人呢。”
马尔巴士一脸无奈的说:“当年主人召唤出了我们七十二魔神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我们也很懵。”
我还想说什么,却听周灿突然说:“你们看!前面有支部队。”
我们刚踏入乌桓三天,也没得罪人,这支部队一定不是冲我们来的,估计这是拓跋户的地盘了。我看了看马尔巴士,内心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对周灿说:“周灿,你去把他们引过来。”
周灿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你找死?这是乌桓的地盘,他们杀了我们就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我眼神示意有马尔巴士在,让他放心,周灿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就看见周灿三两步跑上一个小沙丘,挥着手臂大声叫道:“喂喂喂!来人呐!”
我冲周灿骂道:“你是不是傻?我是让你去引过来,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叫过来,这样我们一点神秘感都没了。”
周灿耸耸肩表示我拿他也没什么办法。我叹了口气,看着那支部队听见周灿的叫喊声后停了下来,然后一小支部队骑着马冲我们过来了。
“你们领头的是谁?我要见他。”我先发制人大声对这支部队说。
那群人见我们只有四个人,互相点点头,其中一个人说:“跟我们走。”然后他们把我们包围在了中间,向大部队走去。
走近大部队,周灿小声对我说:“这支部队差不多有千人,像是去打仗的。”
我点点头。跟随他们站在了部队的最前边。
“将军!人带来了。”带路的向一个坐在马上肌肉健硕的人说。
那人点点头,看了我们四人一眼,说:“汉人?”
周灿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听那人说:“杀了。”
随后一群人围上来就要动手,我偷偷看了看马尔巴士,只见马尔巴士一脸放松的四处打量,我也放下心来,大喊一声:“慢!”
那将军说:“怎么?有遗言要交代?”
我笑着说:“你也不问问我们是谁,说杀就杀?”
那将军看着我临危不惧的样子,也有些好奇,但依旧中气十足的说:“我乌桓和汉朝水火不容,你今日可是踏在我乌桓的土地上,杀你,理所应当。”
我还没说话,周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我说:“江兄弟,他说的对啊。”
一时间,对面军队愣神了,我们也愣了。
估计对方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别人要杀他,他还说对面说的有道理。
“滚一边去!”我对周灿骂道。转身对那将军说:“乌木尔冬何在?”
“你认识乌木尔冬?”那将军好奇道。
我说:“前几日打过交道,我还让他回来给拓跋户带个话的。”
那将军听完我说的话思索了一会儿,大惊失色道:“是你!”
“没错,是我,上次我让那乌木尔冬受了点委屈,怎么,他给你们都哭诉了?”我笑着说。
“在汉朝甘州城一人打退十万人马的也是你?”他问道。
我点点头,没想到身后一言不发的马尔巴士用手指悄悄戳了戳我的后背,小声说:“没看出来,小兄弟还有这本事,用你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牛逼!”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两个字从马尔巴士口中出来实在是太违和了。
我平复了下心情,对那将军说:“既然认识我,其他的话就免了,速带我去见拓跋户,我有礼物要送给他。”
那人冲我微微弯腰拱手:“是!来人,备四匹马。”
我满意的点点头,转过去对马尔巴士周灿姜溪行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唉,我在这乌桓都出名了。”
他们三人都扭头四处瞅,不看我这嚣张的表情。
我们坐在马上,跟在部队最后,缓缓向前行进,我心生一计,引马靠近马尔巴士,问他要了烤鸡。
马尔巴士手凭空一抓,烤鸡就出现在他手里,他接给我。我又引马走向最后一个士兵,在他面前掰下一只鸡腿,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那士兵看着我突然拿出一直烧鸡,还在他眼前吃,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我看出这只军队行军已久,怕是很久没有吃饭了。
我舔了舔拿鸡腿的手指,然后另一只手把烧鸡凑在他脸前,对他说:“兄弟,拿着吃!”
那兵摇摇头,显然是不敢,我又说:“我的事你们将军刚刚说你又不是没听到,给你吃你就吃,不然我动怒了你们这支部队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那兵听完我的话,看了看我,接过烧鸡,身子低伏在马背上,开始啃起了鸡。
我装作关心他的样子道:“小兄弟,慢点吃,你这多长时间都没吃饭了?”
他咬了大块的鸡肉在嘴里,含糊的说:“早上太阳还没升起时我们就开始行军了,一直到现在。”
“你们这是从哪来?又去哪?”我接着问。
“我们是隶属南乌桓的一个部落,前几日主上拓跋户传来命令,让部落迅速发兵至他那,好像是要和那北部拓跋常开战了。”他说。
“行,慢点吃。”我拍了拍他肩膀,引马走开了。
黄昏时分,我们到了那拓跋户的大营中,刚下马,就看到那乌木尔冬铁青着脸向我们迎了过来。
“呦,熟人啊,乌木尔冬,这几日过的可好?”我笑嘻嘻的问他。
“还好,还好。您这次来可是来送我主上需要的东西?”乌木尔冬低着头问我。
“啊?什么东西?”我装作不懂得说。
乌木尔冬用恳求的表情说:“您……别开玩笑了,正巧我们现在急需这个东西。”
我问他:“你们怎么了?”
乌木尔冬左右看了看,对我说:“乌桓出事了……算了,你还是来和我主上拓跋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