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尔冬领着我们穿过一顶顶的帐篷,最终停在被这些帐篷包围在中心的一个大帐篷。
他走到门口,对我说:“请进吧。”
我点点头,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毕竟这下要见得是一个国家的国王了,虽然这个国家很小。但在现实生活中,我可是连我们市的市长都没见过。
我抬脚率先走进帐篷,打量了一下里面的环境。
里面只有一张乌桓全境的地图,帐篷中间有道帘子隔开,里面不知什么情况。
我正好奇的往里打望,就见一只手掀开了帘子,走出来一个披甲戴盔的人,应该就是拓跋户了。
这人穿着盔甲,走路叮叮当当的响。他快步走到我面前,说:“江兄弟啊!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我一闪身,对他说:“我与你素不相识,你盼我干啥?”
“哦对!那我先自我介绍下,我乃乌桓拓跋户,前几日有手下得罪了你,还请原谅。”拓跋户说。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这人,完全没有一点一国之主的样子,这人是怎么当上乌桓领主的。
“哦……原来你就是拓跋户啊,久仰久仰。”我装装样子,他至少表面上表现的很诚恳,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来来来,里面请。”拓跋户伸手请我们进那道帘子里面。
“嚯,这帘子里居然别有洞天,怪不得你这帐篷比其他人的大。”我惊讶道。这里面居然桌椅板凳床铺柜子一应俱全,床边还有一个大澡盆。
拓跋户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外面是商议军情的,里面就是我个人的生活区了。毕竟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看到一个柜子上还挂了幅画,便随口道:“你这一天天打仗,还有心情赏画?哎这画上怎么还是个男的!”
我皱着眉头看了眼拓跋户,这人该不会是弯的吧,好好的一个一国之主,国家以后继承人了咋办啊。
“哎这眼睛鼻子的怎么看起来有点小帅,还有点面熟……”我看着画低声说。
周灿拍了拍我肩膀,指了指画像右下角有一行字。我仔细一看,写的是:甘州敌十万兵,天下英雄唯江枫。
靠,原来是我,怪不得看起来有点帅。不过这拓跋户把我画像挂这儿干嘛,我不解的老向他。
拓跋户请我们坐下,跟我们说:“当日江枫英雄在甘州城前吓退十万人马,早已在江湖成为一段佳话,我听说之后十分佩服江枫英雄的壮举,心神向往,便派人找到经历过那场战斗的人,画下了您的画像。”
原来如此,像我这样的人才他们听都没听说过,崇拜我也是应该的。
“你说你在盼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我懒得和他兜圈子,想到每天他对着我的画像在洗澡,我心中一阵恶寒。
“行,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等下,我把盔甲卸了,太重了,压的我浑身不舒服。”说着,他褪下盔甲,挂在架子上。
“你可是在燕易王墓中取得了信物?”他直言道。
我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叹了口气,呆坐在凳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我就把原委说了吧,还请江兄弟帮我。”
原来乌桓此地原属燕国,燕国被灭之后,燕人多被因为战乱迁徙的匈奴鲜卑同化,成为游牧民族。但燕国当年留有王氏后人,此人是燕国最后一个君王的长子长孙,据他说,燕国王室早知亡国之祸,他们的祖先燕易王持印去神界寻求救国之法,后世只要有人拿到燕易王的印玺,便可以再度号令燕国臣民。但当时几代人历经千辛万苦都没找到,后来到了拓跋户这代,本已没了信念,不料突然就有了燕易王墓的消息。乌桓南部有拓跋户,北部还有一拓跋常,此人听说墓的消息已晚,得知拓跋户已经派人去墓中并且回来了,以为燕易王印已经在他手中了,便勾结乌桓西方匈奴部落,打算要派兵灭掉拓跋户部落。
我听完拓跋户讲的后,问:“燕国已经灭亡多少年了,你得到燕易王的印,又能如何?”
“凡当年是燕国子民之后,见此印,必从召!”他语气坚定的说。
“既然是这样,那莫非你是……”
拓跋户激动的说:“我的祖先,就是当年燕国之君,我本名姬户,改姓拓跋只是为了逃避当年亡国后的杀身之祸。”
“那拓跋常呢?”
“他只是当年燕国姬氏流亡后的一个分支,我才是名正言顺的第一人。要不是我的父亲去年得病而亡,不然我南乌桓部落北镇拓跋常,南战汉朝,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原来如此,我就看着这拓跋户不像是个打仗带兵之人,原来父亲是部落首领。
我想了想,对他说:“燕易王印确实在我手里,我拿着这玩意儿确实也没什么用,但是我要用它交换一件东西。”
拓跋户急忙说:“什么东西?!只要在我这,我一定换!”
我看了看周灿,他对我点点头,我便说:“传说乌桓有一天从天而降一个神仙,可有此事?”
拓跋户点点头:“确有此事。”
“你把那经过都给我仔细说说。”
他想了一想,说:“此事发生时,我还没出生,都是听我父亲当年提起过,他说那一日,天空出现异象,大白天的天空中间冒出一个黑窟窿,人们都以为是天神要降祸乌桓,便去那黑窟窿下祭拜祈祷,傍晚时分,那里突然掉下来一个神仙,窟窿也没了。只见他战甲往外渗血,人们想去帮他,没成想那位一看有人靠近他,用手中的武器一下轰倒了一座山,他也在那大吼大叫着什么,不过没人听懂。也没人敢去管他,几天后那位神仙一动不动的死在了那里。”
我问他:“那尸体呢?那神仙留下的东西呢?”
拓跋户说:“尸体消失了,我父亲派人去盯着这人的,他死之后我父亲怕有什么牵连,也没敢动尸体,但就过了一个晚上,盔甲什么的都保持了死时的样子,但就是躯体没了。他留下的东西除了盔甲就剩那个能轰倒一座山的武器,和一页看不懂字的纸。”
“东西在哪!”我急忙问道。
“那两样东西都被我父亲运到了我家里。”
我又问:“你们家离这里多远?”
“往东南大概四百多里吧,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
我转头看向从到这就一言不发看戏的马尔巴士,他对我点点头,我便对拓跋户说:“也不算远,走吧。”
拓跋户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和我们一样被黑雾包围。
耳朵能感觉到风声呼啸,不大一会儿,我们眼前黑雾散开,出现在一座大宅子里。
拓跋户懵逼的看着四周,然后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四人,然后跪在我们前面,边哭边说道:“原来你们不是人,我不该招惹你们!求你们放过我!那位神仙就和我刚才说的一样,是自己死掉的,不关我的事啊!”
我们四人使劲憋着笑意。我对他说:“你乖乖把那位神仙的东西给我,不然……”
他马上连滚带爬的带我们进入宅子的后院。这宅子是靠山而建的,后院紧紧连着山体,居然在这山体中挖了个山洞。拓跋户径直走进山洞,我们跟在后边。
刚进入山洞,马尔巴士突然“嗯?”了一声,我看向他,他对我说:“有股熟悉的味道。”
“这山洞就是我父亲为了存放那神仙的遗物而挖掘的,直通地下,我父亲怕那个武器出意外。”拓跋户哆哆嗦嗦的向我们介绍道。
山洞扭扭曲曲向下而行,拓跋户点了根火把继续在前面带路。
走了好大一会儿,拓跋户忽然说声:“到了!”
接着,他用火把照出前面有个石台,然后就去那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张纸,递给我。
“这就是那位神仙留下的那页纸。”
我让他拿着火把靠近一点,和周灿姜溪行马尔巴士围在一起研究。
我借着火光一看,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在这个还在用篆隶书的年代,这张纸上的文字是用简体汉字写的。
姜溪行他们不认识,便问我:“你看得懂吗?”
我像失了魂一样木纳的点点头,然后读了起来:
你好,陌生人。
当你看到信的时候,估计我已经死了,既然你能读懂这种文字,说明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废话就不多说了,我本是我这个位面的神,没想到遇到了十分强大的敌人,我不得已将用自己的生命法力将他们困在我的位面,但这不是永久之计,过段时间,他们将会挣脱束缚,而我的位面将会永远堕入虚空,我便叫我手下拼命将此信送出,一来是为了通知你,我所在的位面和你的位面距离不是太远,这些恶魔迟早会入侵到你这里。希望你能有所准备诛杀这些可恶的入侵者,如果你的能力再大一点,说不定还能救救我。就这样,我要开始祭献生命封印他们了。祝你好运。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