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磨磨唧唧地跟那鬼佬说什么东西!少跟他废话,头儿在训话,赶紧滚上来!”此时士官手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传出那边的命令。他回头一看,远处有人正拿望远镜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是!长官!”他立即回复。愣了一秒,立即喊:“全部杀了,一个不留!”还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并对着远处监视的地方示意,然后转身就走。
“先生,先生!”麦肯叫住他。
那人回过头,枪口正对着他。“你是想第一个送死,对吧!”
“我有一枚戒指,我跟妻子结婚时,市长先生专门送给我的,现在我也没什么用,可以请您收下它吗?”那是一枚漂亮的蓝宝石戒指,切面完美,是市面上少见的珍品。
那士官一把夺过,看了一眼,放在兜里,转身离开,示意手下解决一切。
“先生!”洛里先生再次叫到。“我死没有关系,可以请求您请放掉那些孩子吗?他们什么都不懂。”洛里先生眼眶里充盈着坚毅与泪水。
“放掉他们?谁TM放过我啊!”那人气急败坏,冲过来用枪托使劲砸在洛里的眼眶上,汩汩鲜血立刻涌出,流到脸颊。
一连串枪响回荡在山谷……
第二天傍晚,大家才敢下去寻找尸体,但找遍了所有地方都一无所获。
所有人既尴尬又难过,想到过去对麦肯的羞辱,大家觉得而非常可耻,都在互相指责,但又觉得没谁脱得了干系,雪山崩塌时,没有那篇雪花无辜,无论谁伤害了麦肯,都有着某些无法言说的共同意志,这些排斥的情绪,形成了冷漠的屏障。但无论如何,他从来都没有大声斥责过任何人,只是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并把所有精力用在音乐上。麦肯死了,大家又想起来了,他是亲爱的朋友、兄弟、老师来了,个个都在称颂他的品德、才华与贡献,用各种方式向他致敬。但小娜塔莎歇斯底里的哭泣,却让人如此不安。哭累了,她问曼莎:“曼莎姐姐,我父亲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好人要受到这样的对待?他手无寸铁,而且根本没有想逃走……”每说一个字,她的眼泪都止不住地往下流。
一个孩子问出这样的话,能让最呱噪的鸟儿陷入沉默。曼莎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慢慢哄她睡下。说到底,曼莎也只是个大点的孩子,很多问题,她自己也一时无法给出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