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靠他越近,心越是惴惴不安。
他突然掀起了被子,光洁的两具身子呈现在光天化日下,我傻了眼,反应过来时一声尖叫:“傅常川,你这只猪,赶紧闭上眼睛。”
他有些无辜:“是你在看,我就想抱你去洗澡。”
他的一句话,羞得我捂住了双眼,清朗的笑容让他看起来俊美异常,却是一脸的不怀好意。
脑海中冒出的问题让我的脸火辣辣红了起来:他想与我洗鸳鸯浴?
我从床上爬起,逃进浴室,把门反锁,腿有些酸软,镜中的自己,胸口的位置,留下的吻痕,成为了我们昨晚的佐证。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宁和的笑弧。
洗完澡,发现自己的衣服还在房间,我移开一条缝,傅常川披着睡袍站在门口,手中揣着我的家居服。
我伸手去拿,他一个侧身溜了进来,跟一条泥鳅似的,看多他沉冷的面容,我总感觉不到真实,这样的他,像极了那年的少年,倨傲的外面下是一颗炽热的心。
淋浴间,他抱住我说:“陪我洗澡。”
话才说完,花洒的水湿了一身。
他故意的,他在捉弄我。
他只稍轻轻一勾引,我的大脑就会随时当机。
他只是亲吻,水声哗哗地响,温热的水汽在浴室氤氲,他洗完澡,关掉了花洒,眼中是绵绵情意,他说:“别再离开我,我承受不住你再一次离去,要生我陪你一起,要死我也不离不弃,就当受所有人唾弃,有你就够了。”
我心头一颤,整个人一惊,他认真的眼,有了光辉,我望着他,点了点头。
我心疼地抚摸他的脸颊:“我总认为自己是一粒渺小的尘埃,不配站你身边与你匹配,也许我错了,我只知自己不配,不想成为你的羁绊,却成了伤害你的利器,对不起,我跑不动了,就算毁灭,我也想留在你身边。”
他扬起的笑容灿若骄阳,仿佛全世界都被照亮了,人被横腰抱起,往床上一放,整个人欺了上来,房间的光线好得让人羞涩,我抵住他:“不要,天都亮了。”
他扬起一抹坏笑:“男人发情是不分昼夜的。”
我被他逗乐,跟着他的步调翻云覆雨。
下楼时,已是正午。
李嫂见到我们笑得亲睦,桌上摆放着一些进补的膳食:当归乌鸡汤、水晶虾仁、参杞烧海参、清蒸鲈鱼、肉末勾芡西兰花、香菇炒青菜,还有一盅红枣燕窝。
李嫂的笑容总会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不自觉地开始泛红。
她把燕窝端在我面前说:“燕窝最适合女人喝,滋阴美容的。”
我弱弱地接过,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低下头默默喝着。
见我这样,傅常川大概很想笑的,在李嫂面前,他死死憋着。
李嫂盛了一碗乌鸡汤给傅常川,大概因为昨晚和早餐都没进过食,一口气就喝完了,李嫂见他难得那么喜欢喝乌鸡汤,就说:“少爷,多喝些,我在汤里加了当归,补肾的。”
一句“补肾”,呛得傅常川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递给他一张纸巾,他忙擦了擦唇角,把碗放在一旁,夹了一片海参,李嫂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见傅常川连吃三片海参,又说:“少爷,你若喜欢吃海参,晚上我再做些?听说海参滋阴补肾,男女都适合吃,尤其是男人多吃些好。”
傅常川放下筷子上的海参,板着脸对李嫂说:“我没这方面问题。”
换我一颗红枣囫囵吞了下去,忍不住憋红了眼眶。
饭后,傅常川的助理拿了些文件过来。
书房中,傅常川问:“张昌邑那边什么情况?”
“听说昨天张昌邑和梁子杰见过面,两人之间大概达成了什么共识。”
傅常川思付着,吩咐道:“琪琪在我这的消息一定不能让张昌邑知道,若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消息透露出去,即刻回复,还有张昌邑与杨书记私下暗通的事盯紧了,落晚度假村的事我亲自跟进,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方助理恭敬地点头:“是,不过夫人上午去公司找您了,见您不在又走了,先回老夫人那一趟,可能明天会过来这里。”
傅常川在文件上签好字,递给方助理,凝眉深锁:“好,我知道了,这几天我不去公司,说我出差了。”
庭院的户外椅上,我抱着手机坐着。
傅常川过来,站在我身边,牵起我冰凉的手,我假装坦然地笑笑,说:“我想告诉苏菲一声,我不见那么久,他们会着急的。”
他修长的指腹抚过我的发,我的担忧他又怎会不知。
半个月后,是我与梁子杰的婚礼,这场婚礼受到了舆论的监督,我逃避不了,除了面对,别无选择,我们之间很快就会有结局,很快就会体无完肤,我怕自己坚持不到最后。
我茫然不安,挣扎逃避了这么多年,我回到了原点,并选择在最艰难的处境面对自己的感情,我在思虑,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抬眸,望着我眼前真实的他,这样的他,让我不忍再逃。
傅常川捧起我的脸,在额上轻轻一吻,目光深切,语气坚定:“我们一起面对。”
我给苏菲拨通了电话,我可以想象苏菲电话里的情绪,苏菲接起电话的瞬间,就劈头盖耳咆哮:“丫的陈可琪,你是玩失踪玩上瘾了吗?你再不出来,难不保我们报警找你尸体去了。”
“我很好,你别担心。”我轻声说。
“你知不知道,孙昊那混蛋说你有抑郁症,快把我们吓惨了,你丫的最好别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然死定了。”苏菲气急败坏吼道。
“别听孙昊瞎说,哪有这回事啊。”
“没事就好,赶紧回来,梁子杰都快急疯了,你再不出来,我保证他会炸了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