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日过去,看鸠摩旷甚大师只念修习龙象波若无量经,竟似忘了我的事,我便不辞而别。
在返回找公子途中,遇到拓跋铭敏,她一心想要赤龙驹,把我们追得四处而躲,倒是并不曾伤害于我们,可那妖殿并非好人,他们行事神秘,残酷无情,令多少无辜苍生葬命。
就在上月,我与驹儿暂避于山洞内,忽然听洞外传来声音,让我听到一件可能是关于公子的事。”
“什么事,婉儿?”
“我听到两人说话,一人说道:“这天寒地冻的,让我们来这荒凉之地打探什么鸟人?”
另一人道:“刁堂主休要废话,门主之命谁敢不从?”
“门主?怕门主也不是那姓冉小子的对手?鬼护法不是都被那小子双手斩断了吗?”
“那姓冉的小子会不会是落龙渊余孽?”
“休得胡言,那是门主亲自带人灭门,那还有什么活口!””
君撷听到这,“嚯”的起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要地煞门以血还血!”双目泛着凶光。想到落龙渊那血淋淋的一幕,直到现在此仇还未得报,此时知道了仇人,只恨不得立即杀到地煞门,让他们也血流成河。
温婉被吓一跳,拉着君撷衣角:“公子,冷静!”
过了片刻,君撷怒气渐消,平静的对温婉道:“嗯,婉儿,你继续说。”
温婉看了看,才又继续:“其中另外一人又说道:“要是没有活口,那古玉怎么没找到?还派人数次去寻?”
“这到也是?可也数次无获?”
“听说有一人毫无气息消失!”
“难道就是那冉姓小子,古玉在他身上?”
话音渐进洞边,驹儿忙驼我慌乱蹿出,此二人发现我们,穷追不舍。
追到山崖,我们无路可逃,我便叫驹儿先走,驹儿不肯,与那两堂主厮斗起来。驹儿虽勇却无招法,一位身上有金色狼头图案的堂主纠缠着驹儿,一人朝我攻来,我此时有毒在身,几欲发作,天行漫步难以施展,眼看将要陨命。这时飘来一人,一手结兰花,一手几掌过去,那人瞬间毙命。”
“是慕容嫣然!”
“嗯,正是她!只见她掌毙一人,另外一人弃马朝她而来,她又是如此掌毙了那人。她看看我便道:“姑娘似是中了追命千足金蜈毒,怕命不久矣,可否把这匹神驹送予于我?”
我自是不肯,驹儿又驼着我飞奔出去,一路遇到一行汉人马队,本想向他们打探你的消息,可那慕容嫣然追得急迫,便不敢停留。直到那日,驹儿好像听到你的声音,带着我朝你疾奔而去。”
温婉讲完,天也要渐亮。君撷如今知道了仇人,自是急不可耐,心里愤恨不已。
起身对温婉道:“婉儿,你暂且到云中坞休养,待我大仇得报,即刻来找你。”
“我不去,以后我再不离开公子。”温婉坚定说道,似有些不喜。
君撷看温婉如此坚决,也没有办法,只是点点头。心里急迫,便让温婉简单收拾,自己去与慕容嫣然道别。
来得慕容嫣然房间门口,嫣然一夜没睡着,已经起来,听到君撷的脚步声,嫣然飞步而出,抱住君撷。娇羞的说:“撷哥哥,你一宿也不理我!”
“好了,嫣然,我有大事急要处理,你暂回九幽阁,我办完定来找你!”
“何事,我也要去?”嫣然抬起靠在君撷怀里那艳丽脸庞,双眸闪动。
君撷无奈,只能把要去报仇之事和盘托出。嫣然看君撷态度决然,想到那些血腥之事,才打消一起去的念头,又想还有几日便是年节,也该回去支会一下。虽恋恋不舍,还是让君撷离去。只是左交代右交代,让君撷照顾好自己,切不可大意,说了些地煞门的厉害。
君撷听得只是点头,心里也确实不想离开嫣然,可大仇不报,焉能落枕。
君撷出嫣然房间,本欲与温婉赤龙驹离去,可看一眼拓跋铭敏房间,心有不忍,就踱步进去。
拓跋铭敏一夜调息疗伤,看到君撷进来,也不答话,只是睁着美眸看着。君撷自是与她道别,说了点亏欠之意。
拓跋铭敏也还大度,只是讪笑道:“冉君撷你乃英雄人物,我拓跋铭敏何足道,无需挂怀,我木森二叔很快会来寻我。只是你当保重,此去怕是凶险异常!”
君撷听得心里一热,更怪自己出手过重。但想到灭门之仇,便赶紧迈步而出。
温婉收拾妥当,与赤龙驹在门口等着君撷。二人一马杀向地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