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在这绿茵如毯的草地上牛羊成群,雕儿自由翱翔于天际,时不时地发出“鹰唳”声。
两小孩童玩耍于河岸边缘,手拾石子即打起水漂来。
牧羊小姑娘手持木枝左右摆动摇晃着,一边赶着羊群,一边哼调着小曲,唱到:“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灵动的歌声回荡在辽阔的草原上,使得草原犹如呈现诗画般的色彩!
正午时分,烈阳当头。俩孩童停滞河岸边争执不休,年龄不过六七岁,吵得恼怒了则用双手推搡着对方。
一孩童气愤的喝道:“我石子漂得远些,我赢了。”
另一孩童也不屑说到:“哼!我觉着是我更远些,应是我赢了。”
“我的…”??“是我的……”两人无休止的争论着。
这时有一临近牧羊女孩,她四五岁上下,白净的小圆脸,生得活泼可爱,弯弯眉毛下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颇有灵气。
她碰巧看到,急忙跑来询问二人何故干戈。
见女孩询问到两人则收敛了语言动作。
阿基气熏熏地逐步靠拢女孩身边说道:“凌霜妹妹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看看到底谁输谁赢。”
随后指着水面上的水莲,以及往前两米左右处的水草对她说:“我俩比赛打水漂看谁更远些,结果我的石头扔飘到水草处,他的就到水莲,还死不认输,我急了跟他理论,所以凌霜就看到前面争吵的一幕。”
凌霜“噗呲”一笑说道:“我当是何事,你俩可是好朋友,怎能为此小事而伤和气呢!”
阿基却对这番话语不为所动。凛然的说到:“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虽是小事,若积累更多,人的秉性必将恶化!”
看着他振振言辞的女孩有为所动,觉着有理。
转身对另一男孩说道:“重八哥,听阿基讲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听女孩如此道来,他随即两手置于胸前,头撇一边冷哼了一声。
说道:“这是他的看法,角度不同,立场不同,输赢自然不同,要我认输怎会可能!”
阿基万般无奈,气愤的职责到:“你瞧真是无赖,就是死活不认输。”
朱重八斜视了他一眼不屑说到:“可别如此早做判断,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你便能知晓我是无赖还是君子。”
女孩有些疑惑,不晓如何判断他们之间的输赢,但也不想他们争执不休。
端详了一会儿,目光凝视着朱重八问道:“什么是角度、立场不同,输赢则不同呢?”
见她如此询问,随后便指向于双方扔石子所站方位给女孩看。
凌霜好生机灵,小眼珠子在眸内左右转动几下,突然灵光一闪抿嘴笑道:“阿基你误会了,我觉得重八哥说的有道理。”
阿基似乎觉得女孩偏袒情绪极为失落。
说到:“连凌霜妹妹都向着他,我无话可说了。”
女孩看他有所误会双手忙摆动忙说到:“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你看,当时你扔石子的位置应是太阳升起的方向,则属于东面,而重八哥处于河岸南边方向,画出两条直线对比,你们俩都正好处于90度直角位置。所扔的石子方位都不在一个平行线上面,所以在你东面来看会比重八哥远一些,反观南面你又近一些,因为你们并未达到比赛的条件,所以不能断输赢。”
听完一旁的重八喜悦的笑道:“凌霜妹妹果真聪明伶俐!”
只因一番语述,阿基立刻拔腿往南奔去,这才顿时恍然大悟!转眼间双颊通红,如同抹上胭脂一般。
说到:“凌霜、我…”话刚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
凌霜却也深知他中所想,走过身去拉住他小手,凝视着朱重八喊道:“重八哥。”眼睛与小嘴唇随即撇向阿基的小手。
男孩便知用意何在!立即抓住阿基的手惬意的说到:“我才没那么小气呢,咋俩握手言和吧!”
女孩脸上满怀笑容抿嘴笑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一笑免恩仇吧,以后不必为这样的事而伤了彼此友谊。”说完三人哈哈大笑一团。
阿基见朱重八笑得甚为有些得意,随即缩回小手,一双藐视的小眼神凝视着他。
说道:“不行,我还得与你比划比划,今天非定个输赢不可。”
凌霜朝俩人瞭望一番便说到:“还要比?”
重八也不甘于示弱,随即回应:“如何比?”
阿基指着西面十余丈处的山峰说到:“它名叫陀耳峰,山峰顶处有一雪莲生得极为精美,我俩看谁先摘得送与凌霜,谁就赢怎样?”
看似简单,掂量着山峰,此峰生得如此陡峭,若无绳索辅之,徒手攀爬恐体力不支,上下两难!
阿基说道:“怕了吗?”
“呵…身为男子,岂能贪生怕死。”
说完他即拔腿往山峰狂奔而去。
转眼间三人来到山峰脚下,仰望天空,峰上云雾缭绕,山势挺立笔直,如若攀登极度危险!
凌霜见状劝说二人,以两人倔强的性格,任其如何也劝说不动。且说到这是男人间的事,由他们自行解决,让她不必过于担心!
傍晚,夜幕将至,两人攀爬在峭壁之上,远远望去,像两只蠕动的虫儿爬行一般。时不时踩落石子掉落深谷,吓得凌霜担忧着直嚷到:“小心呐!”
此时他们都已精疲力尽,各自贴俯石壁早已气喘吁吁喘。两人往山下瞧去,小腿不由得微微颤抖,却未使得他们放弃采摘的决心。又慢慢的往峰顶爬去。
片刻间两人爬到山顶边缘,抬头望去雪莲已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峰顶上布满青苔,湿滑无比。周围却无可抓,牢附之物,脚下无垫脚之石。两人心想这可如何是好。
朱重八抬头一看,正巧头顶即有一根细小藤蔓,想来是天意。手正准备伸去。
阿基摆手忙说道:“不可,藤蔓不足以支撑你的身体,万一跌落,命必休矣!咱不用比了,捎作休息下去吧!”
男孩哈哈大笑道:“雪莲就在眼前,我怎可放弃?你就等着认输吧!”
未听阿基之言,便自行拉住藤蔓爬去,伸手采摘了雪莲,此时身体借助藤蔓在峭壁边荡漾着。洋洋得意的对其说道:“这下是你输了吧!”
阿基为他捏了一把汗,竖起大指母微笑的称赞道:“不愧是朱重八,胆识过人,此举真是一鸣惊人,我输得心服口服!”
此时的他竟有些心高趾昂。
摇晃着雪莲对山脚下的女孩大喊道:“凌霜妹妹我赢了。”
女孩好生担心,喊道:“重八哥,阿基你们赶紧下来吧!天快黑了,咱们得赶紧回去。”
话音刚落,刹那间藤蔓咯吱作响,“啪”的一声孩童连同藤蔓坠落于深谷,慌乱之际两人呐喊着朱重八名字,凌霜随即被吓晕了过去。
正当千钧一发,顿时一道黄色闪光腾空而起,如幻影般的踏跃于峭壁之上。一手便抓住重八,她胜似仙女下凡一般,带着孩童轻盈的着陆。紧接着又飞跃到阿基身旁,抱着他轻轻纵身一跃即回到地面上。
见此景,两人各自蒙了个圈暗自低语:“怎么人也会飞,是神仙么!”
女子嬉笑道:“姐姐可不是神仙,对了话说这山峰如此险峻,你们半点轻功也不会,这样攀爬摔下来这小命可就呜呼了,胆子为何如此之大。”
见女子这般训斥,重八忙答道:“多亏神仙姐姐相救,让我捡回一条小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女子抚摸着俩孩童脑袋微笑道:“下不为例。”
此时凌霜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朦胧中瞧着这,身穿淡黄衣衫,面容清雅秀丽,生得如此俊美。
嘴角也如约而同的唤了一声:“神仙姐姐!”
眨动两下双眼才惊慌起身说道:“我见重八哥从峰顶摔落,他现在怎么样了?”
孩童忙从凌霜身后走来说道:“凌霜妹妹,我没事。多亏了姐姐出手相救,我得以保全性命。”
见重八无碍,心中安稳许多。捂着胸脯说道:“可把我吓坏了,现在大家相安无事就好。多谢姐姐!”
重八见女子这般打扮,说道:“姐姐像是中原人士,怎会出现于草原漠北之地呢?”
凌霜诧异的询问道:“你怎知姐姐是中原人士?”
“因为我娘也有类似于姐姐身穿的衣着。”
女子目光打量着三孩童,竟以不知如何倾诉。
只叹道:“天涯思君不见君,一生追求不可得,故此流年于世间,只为消减相思之苦。”话语间带有几分忧伤惆怅之意。
三人虽不明女子言语之意却很好奇。
凌霜便也随口问道:“姐姐,何为相思之苦。”
女子抿笑道:“你还小,长大自会明了。好了天色已晚你们赶紧回家吧,不然家人会很担心的。”
话音刚落下,女子起身如箭疾一般弹射而去。
三人不约而同齐声大喊大道:“姐姐我们何时还能相见?”
“若有缘定会相逢”,声音回荡在峡谷之中,渐渐消散而去,转眼间身影已消失于三人视野之外。
霞光渐淡,夜幕降临。三人逐步离去,行至半途之中,忽隐约瞧远处火光四起,逐渐逼近竟是快马加鞭的官兵,行军队伍庞大至极。
阿基瞧此状况停滞脚步说道:“如此多官兵,不知又有何事发生。”
重八不知祸福调侃道:“定是捉你全家来了。”
阿基愣了他一眼说道:“别胡说!你见过如此多的官兵出入漠北吗?以我猜想或许有大事即将发生!”
重八不屑说到:“管他呢!事不关己,何故如此多愁善感!”
说完悠哉的拉着凌霜鞭赶着羊群离去,只是阿基感觉莫名的事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