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地下人
青云只觉得浑身发冷，猛然睁开眼睛，只觉自己被一个人携在怀里，飞一样的狂奔。
他刚想开口说话，身后面响起刺耳的怪叫。那声音好像狮子的吼叫，也仿佛是狗熊的咆哮。那声音是后面一的一行人发出来的，他们穿着奇特，衣衫上面一块一块的斑纹，仿佛古时的铠甲，又像是爬行动物的鳞。
他们一边猛兽一般的呼喊，一边来追赶青云。
携着自己那人头也不章，突然加了速度。
青云只觉得浑身疼痛，受伤不轻。
一转眼，那些人便被甩得无影无踪。
青云只心中一懔，“莫非，我已经死了？这就是无常带我去见阎王老子？”
奔了一会，渐渐听见潺潺的流水声音，那人渐渐停下来，将青云轻轻放下。
青云一时间说不出的好奇，只见眼前竟是一条小溪，泛着浅浅的绿光。
那绿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到处是石钟乳一般光秃秃的岩石……
青云看见那人蹲在小溪边上，用手捧溪中的水喝，披肩的头发自然垂下，身上穿的竟也有鳞片一般的东西。那人将飘逸的秀发背到头后，洗了洗脸。
青云躺在岸边，正好看见那人的侧脸，不禁吃惊：“她竟然是……女的……”
那人从怀中掏出三角锥形的皮水囊，盛了溪水，走到青云面前，见她正睁着眼睛盯着自己，微微的一笑，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声音却格外好听。
青云也听不懂她说什么，只是觉得小溪的绿光，映的那人的笑脸特别好看。
那人扶青云坐起来，弄得他疼的不禁呻吟出来。
那人语调关切的又说了几句话，仍然听不懂。
她喂青云喝了些溪水。
青云觉得那水特别甘甜清冽，喝下不久，浑身竟有说不出的力量，伤处也不很疼了似的。
青云对她笑了笑道：“谢谢！”
那人竟然一怔：“你会说话！”
青云也是一愣，“你也会说话！”
两人都笑了。
“你先前说的那是什么？叽里咕噜的，从来没听过。”青云道。
那人轻轻笑道：“什么叽里咕噜的，难道你不会说么？”
“不会呀。”
“瞎说八道，难道你只会说‘地上人’的话吗！”
“地上人？”
“对呀！”
青云只是张大了嘴巴，“什么‘地上人’？”
那人又笑了，“你这人真有意思，明明自己就是地上人，却装不知道！”
“什么地上人 地下人的，我真不知道。”
“哎呀，你都知道‘地下人’，还说不知道？”
“地下人？什么‘地下人’？我只是胡说八道的，难倒真有吗？”
“我便是‘地下人’喽！”
“你等等，我有点糊涂了……”
“真糊涂了？”她笑道，“你们地上人在地表面上生活，所以叫地上人；我们地下人在地底下生活，所以叫地下人，这有什么可糊涂的，小傻冒！”
“啊？”青云问。
“原来地上人这么笨呀，就会说自己的语言，还是我们聪明！”她骄傲的说。
“是吗？那你们地下人的语言有几种？”青云笑道。
“地下语就是地下语还要几种？”
“还是的，我们地上人……”青云说到这里竟笑了。
“你笑什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地上人’ ‘地上人’的叫自己特滑稽！”
“那，你叫什么名字？”
“梅青云，你呢？”
那人竟咯咯笑了。
“怎吗？笑什么？很难听吗？”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要是叫‘梅云青’就好玩了！”
“为什么？”
“梅云青就是没说清，就是期期艾艾呗！”她说完竟笑得开心。
青云心道：“她明明说的是中国话，而且还会成语……”
“你在想什么？”
“啊，你是不是中国地下人？”
“中国？那是什么？”
“你说的地上语是中国话，难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娘教我时候只是告诉我这是地上人的话，也没说什么中国呀！”
“那你一定不知道hello是什么意思喽！”
“不知道！”
“什么意思？”
“那是英语！”
“鹰语？”
“对呀！”
“鹰也会说话嘛，听妈妈说那是你们地上很厉害的动物，好像能在空中飘来飘去的！”
青云听了笑得不行了，跟她解释英语不是英语，而且鹰不是飘在空中的，而是飞在空中的。
那女孩只是听得好奇，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青云。
“你一点都没听说过？”
“没有呀。”
青云说：“你快掐我一把！”
“你有病呀，没事我掐你干什么？”那女孩道。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女孩不仅“扑哧”的笑了出来，“还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我……我叫竺玛，叫我小竺好了。”
青云道：“哦，刚才那些家伙为什么要追咱们呢？”
“哎呀，那些家伙是欧格尔族的……”
“欧格尔族？”
“对，他们是地下人中最凶狠的一族，一发起疯来，连人都吃的！”
“什么？”青云咽了口吐沫。
“娘总是告诉族里的人要处处小心，别给他们发现了形迹。虽然我们根本就不怕，也还是别惹他们的好。”
“你们部族？”
“我们族叫肯德拉族！是所有地下人中最友好的部族。”
“这我倒相信！”
“哦？”
“小竺姐姐肯搭救我，就可以看出来了，不然我早被他们吃了……”
“去你的，你多大了叫我姐姐！”那女孩装出一幅生气的模样，嘴巴一扁。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呀，我只是……”
那女孩忍不住笑了出来，“瞧你紧张的，有什么气好生的？要是每个人叫我声姐姐我就生气，那我不早被气死了！”
“嘿嘿……”
“傻笑什么，你到底多大了？”
“十七。”
“你也十七岁？”
“你也是吗？”
“我……对呀，我就是十七岁？怎么啦，不行呀！”女孩说话有些紧张。
“那有什么不行？”
“那你哪天生的？”
“5月14日。”
“啊……真讨厌！”
“什么？”
“还不如不救你呢！”
“为什么？”
“啊，没有了啦，我的意思是说……”女孩说着，便叽里咕噜的用地下人语说话，只说的梅青云挤眉弄眼的摸不着头脑。
“你说什么呢？”
“我说，咱么走吧！”
“去哪？”青云道，“我现在哪里都不敢动弹？”
女孩没有说话，只一只手便提起青云来，沿着碧溪飞一般的奔跑起来。
青云被女孩携着，一点也不觉得颠簸，当真感激不尽，“多谢姐姐！”
女孩停下来，将青云掷在地上，手法异常的巧妙，虽然将他掷出去，青云跌在地上却丝毫不觉的疼。
女孩道：“你要是再叫我姐姐，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让欧格尔族把你吃了！”
“还说肯德拉族是最好的呢，哼……”青云小声嘀咕。
“你不许说肯德拉族坏话！”女孩噘着嘴数落梅青云。
“我哪有啊？我只是说，肯德拉族的一个女孩子不够意思罢了！”
“我只是不喜欢你叫我姐姐……”女孩说着，章头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青云还不知怎么章事，已经被女孩背了起来，又飞一样的奔跑起来。这一章，女孩却没有那么小心，只累的青云到处疼痛。青云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知道欧格尔族追上来了。女孩远离了碧溪，周围变得越来越暗，依稀见到前面一片红色，仿佛一片篝火。跑到近处，才看清是一片一人高多高的灌丛，正是这灌丛泛出红色的光亮。
“小竺，看不见那些家伙了！”
“别作声，他们的耳朵特灵！”女孩严肃道。
青云赶紧闭上嘴巴。
女孩身上淡淡的幽香，偷偷飘进青云的鼻子里边，一时间心乱如麻，不觉中耳根发热起来。
青云偷偷看了小竺一眼，不禁怦然心动，心道：“莫非所谓的‘地下’……真的是地狱不成？我真的已经死了？可是地狱怎么会有这样天仙一样的姑娘？而且，死了的人是不会感到疼的呀！”青云正胡思乱想着，才发现自己和小竺已经被前后堵住了，左右两侧，一边是光秃秃的岩石，一边是那泛着幽暗红光的灌丛。
那红光照到所有的人身上，青云看到了所谓的欧格尔族人的模样。
他们五官倒是和正常人差不多，只是两棵龅牙兀自露出嘴唇，一身鳞甲。身上生了长长的毛，在红光下，也看不出本色。两只大脚格外的显眼，没有穿鞋，长长的指甲露出指尖，不是人脚而是兽掌。手也是一样毛乎乎的，爪尖锋利。逐个都握着石制的武器，发怒得野猫一样发出凶巴巴的咕咕的声音。
忽然，堵住前面道路的一群中，走出一人来，长的倒是一幅人样，他和其他欧格尔人不一样他的甲更加厚实，还比别人多了护肩和护心镜。手中的兵刃，也格外的精致，模样像柄石制的宝剑。
那人说道：“竺玛，这小子不是地下人吧！”
“哼，少废话，你这叛徒！”小竺愤愤地道。
“哈哈，妹子，你生气了？”那人道。
“哼，你帮助欧格尔人害死了我爹，我跟你势不两立！”小竺厉声道。
“妹妹，这你可就错了。你那老爹昏庸无道，根本就不会治理部族！你告诉我那些老弱残兵现在藏在哪里，我们保证和你还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地生活，岂不很好？”
“呸，你这恶贼，爹爹那么疼你，你却恩将仇报将他杀了……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没把我许给你……”
“竺玛，你该明白我的一番苦心的！”
“你的苦心？”小竺不屑的说，“呸，你的苦心不就是帮着这帮禽兽灭了我们肯德拉族吗？”
“竺玛！”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小竺背着青云，一纵身便跃入灌丛当中。
过了一会，青云问道“那些家伙怎么没追进来？”
“一会你便知道了！”
“那个人是你们族的！”
“那个叛徒！”
青云只觉得浑身不住的发冷，“怎么这么冷？”
“你受不了了？”小竺关切地道。
“你不冷吗！”
小竺没有作答，只是轻轻将青云放下，脱下来身上的外衣。
“你们为什么都穿着铠甲？”
“这不是铠甲，是皮衣！”
“皮衣？”
“没错，是沃姆斯兽的皮！”
“沃姆斯兽？你们这里的名字都那么奇怪！”
“嗯？奇怪吗？我看你倒像是个小傻帽，什么也不懂呢。那是一种很温顺的动物，我们家家户户都养了很多。它们每年都会换一层皮。这种皮制成的皮衣，除了保暖之外，外面的鳞片还具有保护功能，可以做成军装。”
“那些欧格尔人也穿这个！”
“对，只是没有我这身精致。”
“可是，那个……叛徒穿的……”
“他叫魏泉，本是我们族里唯一一个比我年长的年轻男孩。我父亲是族长，本打算把我许配给他的，怎想他狼心狗肺……竟将父亲害了。他穿的是我父亲的衣服……”小竺说到这里，竟然格外的伤心。
“对不起。”
“都是那个魏泉干的好事！”小竺狠狠地咬着牙根。
青云冻得哆嗦了两下，“这么冷，你怎么……怎么还把皮衣脱了？”
“这里是麦吉克灌丛。这些植物，专门靠吸收热量为生。那皮衣上面有鳞片，更容易使热量散发，就是隔着里面的毛皮，身上的热量也会很快被吸干净。欧格尔人只有到死的时候才脱下军装的。魏泉也知道这灌丛的奇特，也不敢一个人跑进来冒险。”
“可是，把它脱了，不是更散热了吗？”
“总比那样冷得好一些……”说着，小竺也哆嗦了一下。
青云忙忍着疼痛要脱下外衣。
“干什么？”
“我的衣服没有鳞片，不嫌我脏，就穿上吧！”
“你这傻帽，自己还哆嗦呢，快别乱动了！”小竺听了他的话说不出的感动。
“都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没有我，你早就跑了，也不用在这里受罪！”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能眼看着他们把你吃了呢！”
“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
“你想感谢我？”
“嗯！”
“好吧，你可不能反悔！”
“当然，我梅青云决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哼，我猜你也不敢！那就算你欠了我一个人情，解得要报答我哟！要是反悔了，我就把你丢给欧格尔人！”小竺说着竟笑得开心。
青云只是呆呆得看她笑，只觉得她的笑与陈红晓有几分神似，不禁神伤起来。
小竺看他这副表情，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说把他丢给欧格尔人，忙道：“傻冒，我……我不把你丢给欧格尔人就是了！”
青云只是浅浅的笑，并不做声。
小竺将青云扶坐起来，“你也真了不起了，四肢都摔断了，还能活到现在，要是换作别人，疼也疼死了！”说着，取出水囊来，喂青云水喝，之后自己也喝了两口。
青云道：“这是刚才那个碧溪里的水吗？”
“是。”
“好神奇呀……”
“怎么？”
“水放绿光，可以疗伤；木散红晕，冷彻心房……”
小竺笑了，“小傻帽！”
青云只是红了脸，嘿嘿的傻笑。
小竺将青云的裤腿挽过膝盖。
“你干什么？”
小竺不作答，只是递给他一块毛皮手帕。
“做什么？”
“怕你忍不住！”小竺道，“放在嘴里咬着吧！”
青云突然觉得一条腿刺骨钻心的疼痛，幸亏嘴里有手帕，不然定要喊得撕心裂肺！
“云，你忍着点，这里虽然酷寒，却是疗伤接骨的绝好地方，忍耐一下吧，接好了就没事了。”小竺关切的道。
原来她在给青云接骨。
虽然麦吉克灌木不住从他身上夺走热量，但麻药也不用强挺着等两条腿接好，仍弄得大汗淋漓的。
最后一只手臂被接好的时候，青云早已晕了过去。
“云，云！”竺玛唤他名字，怕被欧格尔人听见，也不敢大声。
竺玛见他不醒来，焦急万分，想起刚才青云要将单薄的衣服脱下来给自己，心中说不出的感激，“我就知道，我没看走眼。”
竺玛在青云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只觉得青云的脸火一样的发热，自己的脸也发热起来，直到耳根。
竺玛只是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便道：“你原来这么坏！”可是见青云仍旧是那么呆着，又道：“喂，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青云仍然没有反应。
竺玛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哎呀，发烧了，这可怎么办？”
她灵机一动，想出法子。将脱下来的皮衣，给青云穿上了，“让他散散热！”又喂他喝了碧溪水。不一会，再摸青云额头时候，竟又吓了一跳，只觉得他的额头便如冰块一般。竺玛忙除下他身上的皮衣。
青云不住的颤抖，眼看就要不行了。
竺玛想出办法，犹豫了一下，瞬间呼吸急促，心跳也变得厉害起来，扑通扑通的，像是心中生了小兔子，活蹦乱跳的。
主意已定，她脱下两人的衣服盖在外面，用身体为青云取暖。
竺玛又是害羞又是紧张，使劲闭着眼睛，紧紧地抱着青云，眼角眉梢却洋溢着幸福与喜悦。
过了好一会青云终于停止了颤抖，竺玛赶紧穿好衣服。青云****着身体，安详的躺在地下，竺玛看着他完美的身材，不禁趴下来又吻了他一下，羞得不行了，忙不迭的给他穿上衣服，心道，“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非给他折腾死不可。”
她将青云背起来，青云冰凉的脸颊正贴在她的耳朵上。竺玛只觉得心中一阵甜美，“小傻帽，一定要坚持住啊！”
三晃两晃出了灌丛，却一直没见到欧格尔人和魏泉。竺玛正自纳闷，突然，只觉脚下一软，跌入陷阱之中。
竺玛心中好不后悔，“我怎么这么大意？”
魏泉喊道，“竺玛，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告诉我部族的位置……”
“呸，休想，你杀了我好了！”竺玛骂道。
“竺玛……”魏泉道，“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杀你呢？”
“哼，就你也配喜欢我？”竺玛喊道，“告诉你，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什么？”魏泉道，“不可能！”
“哼，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竺玛道，“你这叛徒！”
“竺玛，你说的不是真的，对吗？”
“当然是真的！”
“不可能，部族里已经没有比你大的男孩了……难道……是这小子？”
竺玛心道：“坏了……”于是便说：“当然不是，他是地上人，我怎能跟他……没想到你这禽兽这么快就忘了部族的规矩……”
“你……骂我是禽兽！”
“怎么？你不是吗？”
“竺玛，我只是不想看到我们的部族继续衰落下去。要不是你爹定下那老些规矩，咱们部族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连个像样的壮丁也没有……”
“哼，什么‘咱们部族’？你早就不是肯德拉族的人了！”竺玛喝道。
此时青云幽幽的醒转过来，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听见竺玛和魏泉的对话，而自己被竺玛抱在怀里，只觉得她身体婀娜，暗飘幽香，一时间竟又神魂颠倒起来。
魏泉道：“那好吧，你既然这样对我，我就先干掉这小子！”
竺玛见这陷阱挖得不深，知道是他们刚挖成的。只大喝一声，抱了青云便跳出陷阱。
青云只觉得被她抱着，轻飘飘的上来。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就地转了两个圈子，几个欧格尔人已经跌了出去。可是敌人实在太多，跌出几个，其他人马上又围上来。
竺玛被击中了，临倒下将青云奋力丢了出去。
青云心道，“她怎么这么大力气……”只觉得自己被丢出很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怎么不疼了？”青云又惊又喜。
他活动活动手臂，丝毫不像受过伤的样子，轻而易举的站起身来。“我不是骨折了吗？”青云喃喃地道，“怎么……啊，我明白了，原来我真的是在阴曹地府了……”
竺玛远远的见青云站了起来，却只是呆呆的在那里站着，便喊道：“傻帽，还不快跑！”
“竺玛……欧格尔人……原来人死了也会有记忆……”青云仍旧是胡思乱想，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弹。
魏泉心道，“她竟然对这个家伙这么好……”想着，便一纵身，跃到青云身前。
青云见魏泉只一下就从十几米的地方跃到面前，当真吓了他一跳，“我的老天，这家伙肯定是这地狱的厉鬼……”
魏泉道：“小子，去死吧！”声音未落，便迎面劈来一剑，青云闪身躲过，只觉对方身形实在快的出奇，运用心经，还是险些中剑。
青云闪开魏泉这一剑，当真是出乎魏泉的意料之外。魏泉又劈了几剑，都被轻轻巧巧闪开。魏泉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像青云这样，闪躲自己的剑招。稍作迟疑，手中的剑却被青云挥拳一击，震脱出手。魏泉当即发怒，迎面打了青云一拳。这一拳力道大的出奇，青云只被打得直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才停下来。
青云一百个不乐意，“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魏泉道，“就凭你勾引我的竺玛！”青云还没醒过闷来，便被魏泉满领子薅起来，又是迎面的一拳。
青云奋力的抗争，双腿跃起来，将魏泉蹬了出去。
魏泉摔了个脸朝天，“好小子！”上来便双手掐住了青云的脖子。
青云拼力的挣扎，可是魏泉的那双手仿佛钢钳一般，夹住自己的脖子，怎么也挣不脱，不一会就上不来气了。渐渐的浑身也没了劲，从脖子到头顶憋得火热。开始还能听见魏泉鬼一样的笑，慢慢也听不真切了，只是头晕目眩。
竺玛被一群欧格尔人缠着，偷眼看青云时不禁抽了口凉气，“云……”
青云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唤自己，突然腹部刀割一样的灼热，仿佛腹中燃起一团火来。那团火四处的乱窜，东顶西撞，只是出不来，然后胡乱的往上走，渐渐冲到颈部，就再也冲不上去。
灼热立时分作两团，直奔双臂。一时间，青云觉得两条胳膊便如被烈火燃烧一般，难受极了。
竺玛又唤青云，“云，坚持住，我来了……”说着，摆脱围攻，直奔过去，刚跑了两步，只听一声惨叫，只吓了竺玛好一大跳。
正是：
空落沉尘浑噩间，误入乱世被人嫌。
醒转时分有洞天，幸得个佳人垂帘。
到底后来如何，下章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