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深巷中传来一女子的叫喊声。
“嘿嘿,小娘子,你叫啊,放开了叫啊,反正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哈哈哈……”两道粗犷奸淫的声音无情的在巷中回荡。
住在巷旁的楚云听着墙那边传来的声音气得涨红了脸,狠狠地扇着自己耳光。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有两个银子压着,乘着黄晕晕的蜡灯可以看到纸上清楚的写着卖妻契。
“霞,我对不起你,都是我,都怪我嗜赌如命。霞,对不起!”楚云跪倒在墙边,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的往脸上扇。
“小娘子,你夫君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你又何苦不从了我呢。”
“是啊,小娘子。今晚就让我哥俩好好享受享受吧!”
“不,不要,不要啊……”
“撕拉……”
“啊!”
……
“这就是秋郁县啊,大师兄,我们在这多玩几天好不好吗。”
“好好好,小机灵鬼,就让你再玩几天。”
“七天,七天嘛。”
“不行,我们还要去离水县呢。三天,最多三天。”
“大师兄……”
繁华的街道上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个粉衣少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两人的穿着都显名贵,上好的天山雪蚕丝织成的布料,昆仑玉佩制成的装饰挂在背后的长剑上,发簪上是南海珍珠。
“玲玲,小心,这一片有邪气。”青年盯着面前的人流,微微皱眉。
“大师兄,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有邪物?你太紧张了吧?”少女虽挤兑着青年,但已经把手放在剑上了。
“玲玲,将破魂灯点燃。”青年把身上的包袱扔到少女手中。
“知道了,啰嗦哎。”少女打开包袱,取出一盏青铜灯。念动口诀,青色的火焰徐徐燃起。
“在那!”少女透过青色的火焰看到远处的深巷中聚集着大量的邪气。
“玲玲,跟紧。”青年率先向深巷跑去。
“等等人家啦!哼,臭师兄!”
一席白袍闪过,人群中传来一声声清亮的自语。“魂玉吗?有意思,那个家伙应该忍不住了吧,我的剑也是如此。”
“铮!”剑声轻鸣,随后便被嘈杂的声音埋没。
深巷已经被人围满了,青年挤到人群里面,入目是两具尸体。两具中年男人的尸体,双眼瞪着,已经干涸的血液从眼中流出粘在脸上;面色惨白,微微泛黄,印堂发黑,表情狰狞恐怖。
“马三爷和王东家怎么死的这么惨?”人群中发出嗡嗡的讨论声。
“听说马三爷和王东家生前糟践了不少女子,看他们死得这副样子怕是恶鬼索命吧。”
“也真是的,恶有恶报,平时这两个家伙狼狈为奸祸害乡里,真是死有余辜。”
乡民们一提到这两人都怨气冲天。
“大家先静一静!”白衣青年看着这群人喋喋不休出声道。
“我是昆仑派首席大弟子尹相杰,奉师命去往离水县斩妖除魔护佑苍生。途经此地,见此二人乃邪物所杀,为保此地民安,遂向各位乡亲打听一下此处可常有邪物出没?”
少女看着乡亲中间的大师兄像英雄下凡一样,不仅暗暗自喜。
“乡亲们,我大师兄可是昆仑派年轻一辈第一天才哦,大家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大师兄。当然,告诉我也可以哦,我也是很厉害的。”少女欣喜地说道。
“昆仑派,好像很厉害啊!”
“这你都不知道?昆仑派,御妖使和蜀山派并称天下伏魔三大势力,那可是天下前三的势力啊!”
“昆仑派的仙师啊!请为我马家的三爷做主啊!”人群中忽然冲出一个浑身痞气的青年男子跪在少女面前。眼角挂着一道长约5厘米的刀疤,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眼神中闪着一丝淫光和恐惧的色彩。
“你是何人?”玲玲有些厌恶地问到。
男子抹了一把鼻涕,便哭道:“我是马家的下人,叫张有财。马家三爷是我主子,自打今早马家老爷子知道马三爷死后,便让小的去查明原因,如果小的三天之内找不到杀死三爷的凶手就杀小的全家啊!仙师,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五口的命都在您手上了。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一家子吧!”
“那个马家的老爷子真不是人!大师兄,我看他那么可怜,我们帮帮他吧。”玲玲一脸哀求地看向尹相杰。
面对玲玲的哀求,尹相杰也抵抗不了。“好,除魔卫道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何况这个妖怪已经害死了两条人命。”
“耶!太棒了!谢谢大师兄!”玲玲高兴地要往尹相杰身上扑。
“玲玲,注意你的形象。”尹相杰一把推开玲玲皱眉道。
“哼,小气。”玲玲跟尹相杰做了个鬼脸。
“仙师,您一路舟车劳顿,还要寻找妖怪,该是累了。若不嫌弃,可到寒舍歇息片刻,养足精神。待与妖怪相搏,倒不失了气势。”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年人拄着拐站出来说道。
“这,这么好麻烦老伯?况且这二人尸身尸毒入体,若不火化焚烧怕将铸成大患。”尹相杰看着马三爷和王东家的尸体皱眉道。
“哎,这点小事又何须劳烦仙师出手,叫些后生弄就行啦。大宝、小宝、柱子、顺子你们四人把这俩个尸体烧了,记得拉到东边郊外烧,那里人少。”老年人一挥长袖,人群中便钻出四人收拾起来。
“属兔,蛇,羊,猴,猪的不要碰尸体。”尹相杰看到那几个伙计正要上前,急忙喊到。
“我属牛。”
“我属狗。”
“我属鸡。”
“我属马。”
那四人一一答道,便拖着尸体向巷外走去。尹相杰则被老人邀请到家中做客,正要动身,忽然感觉一股淡微的妖气从巷子的另一边传来。正疑惑,便听见那边有人大喊死人了。
刚要散去的众人又如潮水般涌进那家的门口,尹相杰和玲玲也随人群进到那户人家。破烂的土房子只三四米的高度,宽约十九尺。没有青砖白瓦,整个就是泥巴和着稻草垒的房,房顶上铺着一层厚实的干草,就连窗户都是随意用树枝搭起来的。
进了屋,只见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面是一个人头,面容模糊,有蛆虫在上面蠕动。屋中散发着刺鼻的恶臭,玲玲忍不住跑出屋外干呕起来。尹相杰皱着眉,将屋中仔细巡视一遍,却没有发现尸身。往里面又有一扇门,说是门,其实就是一块破木板。尹相杰轻轻地推开门,屋中只有一张破床,两条被褥。地上凌乱的扔着几个破碗,一股霉气慢慢释放着,几只蟑螂因尹相杰的到来吓得慌忙逃窜。
“仙师,可有什么发现?”老人看见尹相杰出来拄着拐问道。
“是啊,大师兄!”玲玲一脸苍白。
“那妖物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只凭这屋里的东西查不到什么。而且这屋中之人不像刚才二人,死去已久;被杀的方式又不一样,我不确定是否是同一妖物所害。”尹相杰一脸凝重。心想:怕是找到那妖物,我和玲玲联手也不是其对手吧,一边是妖气,一边是邪气,我才不会认为只有一个怪物呢。
“既然如此,仙师还是随老夫到家中歇息片刻吧,中午让厨房摆一桌为仙师洗尘。”老人说着便做出请的肢势。
尹相杰看着满脸期待的玲玲道:“那就谢谢老伯啦。”
一行人向老人家中走去,街道上全是一排排土坯房,各家门前摆着一些杂货,孩童在路上追逐打闹,一派祥和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