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阵熟悉的晕眩,权启悠悠转醒。脑中突然而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权启单手扶额,虽无甚力,仍想坐起。
“贵人如何?”执拂尘的青衣男子自觉上前,帮助权启坐起。
“只头痛耳,多谢。”权启的表情渐渐舒缓,在看见另一张卧榻上的背影时表情又凝住了。
“只是头疼?呵,也对,本就是个没有感情的。”那声音顿了顿,“木头罢了。”
权启也不恼,这人说的不过事实。
只是看着那白衣着身的背影,涌上的熟悉的感觉让人有些失神。
听这人张狂慵懒的语调,一般喜的不大可能是白这种过分素净的颜色,但无可厚非的是,白衣穿在他身上并未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中和戾气的效果,单单一个背影,亦足以让人遐想,果然非等闲之辈。权启对那人更为重视了。
“贵人所感乃贵人前世之景,如若休息好了,便可知会,送您再度启程。”青衣男子低头出声道,恭顺尊敬。
前世之景?难怪如此逼真,时而是吕晋所见,时而是杜鹃所见,将这前世看的透透彻彻,那些痛苦难受当真如亲身经历般,至于为何,为何心上无感,权启也无从知晓。
权启刚欲开口回些什么,又被那声音抢先了。
“你同他商量什么,扔进下一世便是。”那人当真是有些不耐烦了,躁动着用手撑着脑袋换了个姿势。
青衣男子只轻挥了拂尘笑了笑,面对着权启,抱歉道:“冒犯了。”
虽说已有心理准备,晕过去时依旧难受的很,但此次权启更为期待了。
这又该是,怎样的一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