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破晓,三三便起床准备去镖局报信,尽管非常小心,但还是惊扰了吕晋。但为了避免三三心生愧意,便仍闭着眼佯睡。直至三三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把门带上后,这才缓缓睁了眼。
在后院向伙计要了一些水简单洗漱后,吕晋才惊觉自己的包袱被自己落下了,自然就,没有银钱去买饭吃。只能怅然地坐在医馆门口,静静地看着天,等三三归来。
未曾想这一坐便是两三个时辰。
正午时方瞧见三三的身影,和后面的两个同款衣裳的高大男人。
吕晋立马起身,欲叫其中一位镖局的人随他去衙门。
谁知那两人面面相视后,竟无人愿与之行。
其中较年长的一位说道:“此番既然你是同行中唯二幸存的,我那兄弟又重伤在身,再者,你也是知书识理的明白人,此事便由你全权处理,我二人照料自家兄弟,无暇抽身,多谢兄弟了。”
“这…我且试试。”吕晋虽感其中有蹊跷,却不能说出个所以然,只好答应,便要动身去衙门。
“大哥,我也陪你去。”刚坐下没休息多久的三三此时连忙坐起,边拍灰边说道。
“不了,你还是休息会吧,今天已经够劳烦你的了。”吕晋颇为担心自己的这位小兄弟。
“这算啥啊。去衙门的路我熟啊,也省得别人看你书生摸样呆头呆脑的欺负你。”三三反驳。
如此说来,不无道理。吕晋同意了。
二人便空着肚子去了衙门。
谁知刚到衙门,还未拿起鼓槌,便被守门的衙役给喝止了。
“你这穷书生要作甚?”那衙役边挥舞着手中的长棍,边向二人走来。
“来衙门不就是来报官的?”三三大声喊道,以助长二人气势。
“哟,你这小叫花子好大的口气,敢在你爷爷面前威风。”那尖嘴衙役作势要向三三打去。
吕晋立马上前拦住:“敢问这位官爷,我家兄弟有何冒犯之处?这衙门本就肃清不平之地,我等冤苦百姓前来诉愿,又有何不可?”
“呵呵,且不说你等这穿衣打扮是如何贫酸,都已日上三竿,竟还来报案,这是想耽误官老爷用饭?”那尖嘴衙役边说边轻蔑地看着吕晋二人。
“贫苦百姓如何不能伸冤?此时不能报案,我等在此地恭候片刻就是了。”吕晋气恼,日上三竿衙门便不受理案件?岂有此理。吕晋也不顾其他,欲找一处等候,于这衙门死磕。
“等?我想你们就不必等了吧,下午也不能报案,官老爷不要休息的吗?嗯?”尖嘴衙役又挥舞起手中的长棍。
“你,你。”吕晋气得哑语。
三三连帮吕晋顺气。
“你,你什么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今儿个是故意来吃我棍子的?”衙役上前,欲打一顿。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三三冲吕晋使劲摇头。
吕晋长叹一气,闭眼点头。
算你小子还算识相,快走啊,还愣着干什么。”衙役又挥舞着棍子,凶狠地看着二人离去。
“呸,真晦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衙役往衙门走去。
吕晋二人颇为狼狈地回去,一路少人关注。于寻常百姓,温饱才是一天的头等大事。
辰值正午,世间却没有青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