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殊带着他挑了个靠近河边的茶摊坐了下来。
“老板,来壶花茶。”子殊抬手叫老板。
“哎,好嘞!”老板迅速给他们上茶,还给了他们两碟小点心。
子殊将药箱放在旁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烂的白袍子,面对面坐了下来。
待老板把茶端上来之后,子殊给高邑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这花茶可是我们木乔镇当地的特产,你可要尝尝,这可比外头的花茶好喝不知多少!”子殊嘴里念叨着。
高邑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
高邑见他这么熟稔,便问他,“你可是在木乔镇长大的?”
“算是吧。”子殊思考了一番,“让我来猜猜能让高大夫你出现在这,估计也是为了那件事吧。”
高邑说:“嗯,差不多。”
“既然是为那事而来的,这里我也顺便给高大夫讲个故事吧。”子殊放下茶杯,双手撑在桌子上。
漆黑的眼珠盯着茶杯,杯中的茶水倒映着他苍白的脸,“不知高大夫你有没有听说过木乔浣纱女?”
“听说过。”当年木乔浣纱女闻名天下,高邑也有所耳闻,而他自己多年以前也见识过木乔浣纱女的姿色。
“听过就好,等会讲起来也没有这么费劲,我要说的这个故事啊它和这木乔浣纱女有关。”子殊开始讲述着他的故事。
木乔镇的发家史要追溯到三百年前,这里是以染织业起家的。
木乔镇地处西南,气候湿热,并且雨水充足,因此这里盛产红茜草,加上棉麻的广泛种植,致使这里的染织业也迅速发展起来,其中以木乔织金纱较为出名,每年甚至都要上贡朝廷。
染织业的发展自然也带动了其他产业链的发展。
木乔镇有三宝,一宝是木乔织金纱,二宝木乔绣娘,三宝就是这木乔浣纱女。
因木乔地处西南,这里的一方水土养育了木乔一方人。
当年前朝的明仪皇后便是木乔所出。明仪皇后是木乔浣纱女的一员,那天恰巧碰见了外出微服私访的天盛皇帝,两人相相看对了眼,缘分也就此产生。
天盛帝谢绝了帝都众多官宦子女,婉拒了各国的和亲,独独娶了这浣纱女出身的明仪皇后。
当年迎娶明仪皇后的仪仗可谓空前绝后,所经之处,皆是红帆飘扬,从木乔一直延伸到帝都和庆殿!那明仪皇后的凤冠霞帔更是惊艳了世人!后人称明仪皇后的嫁衣为“盛朝嫁衣”。
高邑见识过当年的盛况,但他还是不解,“这两者之间有何关系?”他想要调查的事情和明仪皇后以及天盛帝八竿子打不着吧。
“这两者明面上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问题就出在盛朝嫁衣和明仪皇后身上。”
“我也不卖什么关子了,其实这明仪皇后非彼明仪皇后,真正的明仪皇后在大婚当年还留在了木乔镇,嫁过去的是一位和明仪皇后一模一样的浣纱女。”子殊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此话当真?”当年高邑对这件事情有些听闻,但却没有去真正了解过,所以各中缘由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千真万确!”
子殊拍着胸脯给高邑打包票。
“我看你估摸着也才二十岁出头,你所说的估计也是道听途说,如何敢保证这事是真的。”高邑还是不相信他。
“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我的话,但这事确实是真的,要不然之后的明仪皇后为啥莫名其妙的死了!”子殊有些激动,整个身子都起来了。
“其实明仪皇后是天盛帝亲手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