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约凌晨时分。
清梧殿某个房间里,被捆绑住的夜凌澜使劲的挣扎着,试图挣开身上的绳索。
因为没有点燃烛火的原因,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睁开眼睛扫过去,还以为身处在黑黝黝的无底洞中。
黑暗夹杂着无尽的冰冷,不断的侵袭着她的身体,特别是暴露出来的手腕,简直要被冻僵了去。
“有人吗?”喉咙干裂,声音有些嘶哑。
她不懂犯了何事,为何会被人困在此处。
绳结似乎格外的难解,她使劲的挣了许久都不曾挣开。
在冰冷的刺激下,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若她被人困在此处,那撷儿那边很可能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
“嘭!”
侧过身体,整个人连带着绑着的椅子都被带到了地上,发出好大的响声。
她试图制造出动静,让那些困住她的人出现。
“吱呀!”
果然听见动静的守卫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
为首的中将粗声粗气的喝了一句!
后有小兵举着烛火来到夜凌澜被绑住的椅子前。
“将军,这人连带着椅子都倒了。”小兵回头看了一眼中将。
似乎在问现在该怎么处理。
“将他带到大殿,王爷要见她。”王爷从来不会这仁慈的对待一个惹她生气的人,也不懂这人在哪方面吸引了王爷的关注,王爷将人带回清梧殿后,居然没将人打入水牢!
果真是有点稀奇了。
疑惑而又带着探究的视线不断的扫过夜凌澜的身体。
夜凌澜似有所感,忍不住缩了缩脚,脑袋也微微的偏向目光射来的那个方向。
“这位将军可否告知,为何我会被困在此处?”清幽的声音倏然响起,在黑暗冰冷的冬夜里竟然格外的动听。
夜凌澜只能透过蒙住双眼的布条模模糊糊的看见那些摇晃的烛火光影,至于眼前站着的人,她看得并不是特别清晰。
只知道方才有人唤她将军,想来应该是一位武将,故而身量有些出挑。
看那个颀长的身影,她还以为是个男子来着。
而且那些人进来之后,空气里就充斥着淡淡的铁腥气,若她没记错的话,这般浓郁的铁腥气绝非帝都士兵的兵刃能拥有的。
想来应该是今日回帝都的麟王麾下的将军士兵,身上才会带着这种特殊的铁腥气。
镇守边关的将领,她自然是从心里敬佩上几分,故而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温和。
可中将可没她那般心思细腻,只觉得眼前这人是在借机探秘,不安分极了。
心头一怒,横眉怒目,抬脚就朝着夜凌澜的腹部踹了一脚。
“嘭!”
连人带着捆绑的椅子都摩擦着冰冷的地板,飞出去三四米。
“噗!”
不及防备的夜凌澜在那一脚踹来时,就想着用内力抵挡,没曾想内力因着身体的僵硬发冷,运行得格外缓慢。
这一脚便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她的腹部,当即血气逆流,禁不住喷出了一大口闷血。
“这么不安分,都成了刀下俎肉,还要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中将朝着狼狈的夜凌澜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视线射向她,“王爷留你一条小命,说明你还有几分价值。本将不好多加羞辱,若你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冷哼一声,“即便王爷要留你小命,本将也绝对不会让你活的安稳!”
说完扭头就走,仿佛多看一眼地上的人,就会脏污了双眼一般。
“将人带走!”
随着一声令下,她人连着椅子都被人带走了。
方才那一脚力道不轻,翻涌的气血到现在都没有平静下去。
这一大动作,血气逆流,有忍不住吐了好几口闷血。
果然,军中之人轻易惹不得。
难怪帝都那些老奸巨猾的权臣连女帝皇权都不畏惧,独独怕那镇守边关的麟王。
其中道理果真是让人不敢轻易悖逆……
夜凌澜心里堵着一口气,只觉冤枉得很。
更别提受了那要命一脚,身心俱疲……
真的好想吐槽一句:
草泥马,看清小爷是谁了没有!就敢胡乱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