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木棉馆的门,那一双从早上到现在都笑得弯弯的眉目,在确定只有季赐安而没有旁人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笑出几滴眼泪。
斐红快乐地冲扑进季赐安的怀里,“赐安,我高兴的快要死掉了,真的好高兴,我完全无法形容这种快乐的心情……。”
季赐安伸出双手接住了她,知道她这一整天隐忍住的狂喜终于爆发了。
今天是摄影展开幕后的第二天,早上被告知木棉屋的相片上了本地一家大报社的文艺版头条,而且盛誉连篇,她听到后马上差人去买了报纸,看完后也不敢太外露自己的情绪,因为客人非常多,所以一直假装着平静一一接待客人。
季赐安收紧抱着她的双手,趁她不留神的当下,将她抱贴满怀,柔软的身姿,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完全贴合他的怀抱。这一刻,他倍受煎熬的空虚才得以缓解。
感觉她的双手开始使力,季赐安顺势不舍地松开双手,看着她盈满水光却又灿若星辰的双眼,那里承载的快乐似乎又要满溢而出。抬手屈起手指,抹掉她眼角欲掉不掉的泪珠。
斐红冲着他灿然一笑,“真的很想变成一只小鸟,马上飞回去亲口告诉秦老大这个好消息,赐安,我现在真的很快乐,还好有你在身边分享,不然我会忍到内伤的。”
“那,回去吧,我们庆祝一下。”怕打扰她的快乐似的,季赐安说得很轻柔。
“嗯,你是大功臣呢,你要我怎么谢你才好呢?不如就允你一件事吧,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办成。”斐红拍着胸口,说得豪气千丈。
季赐安但笑不语,只摇了摇头,什么旖旎美好都被她的动作给拍打得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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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喝哦,这个是什么酒,很浓的水果香,口感很醇,真的太好喝了。”说完又往口中倒尽半杯,斐红对酒的认识不深,只是觉得这酒喝起来没什么酒味,除了郁郁的水果香,还有一种淡淡的松木香,而且还有气泡,是气泡酒吗?
季赐安好笑地看着她牛饮的样子,没有人会象她那样,拿法国白雪香槟当普通饮料来喝。
白雪香槟是一位教授送的,读硕时帮教授做了半年的免费劳工,竟得到这么昂贵的馈赠,他也蛮意外的。但他一向喜欢喝香槟,香醇又轻酒味,其他的酒类太辛辣酒味太重,让他受不了,这点想必是教授也发现了,不然不会送这么名贵的香槟给他。
“是香槟,别这样喝,后劲很强的,平常人两杯后就要发困的。”看看快空了的酒瓶,这话说得似乎有点迟了。
斐红没留意他说了什么,喝完了再倒,看到只剩一点了,才良心发现,季赐安似乎都没怎么喝呢。左手抢过他的酒杯,想要把余下的香槟全倒进他杯里,眼睛却模糊看不清,让香槟全洒在了地毯上而不自知。
“赐安,谢谢你,最后一杯,敬你!”高脚杯轻碰他的杯缘,正要举杯干尽的时候,被季赐安按住了。
“你敬我的这一杯,我喝,但你真的不能再喝了,醉了我会欺负你哦,所以别在我面前醉倒,听到没?”口吻似是开玩笑但眼神却透着几分认真。
斐红憨憨地点点头,醉态已微露。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意识里雾气乍起然后又慢慢变得浓重。
“赐安…好累…,”语意不详,说完后身体一边倾斜下去,季赐安闪身过去,刚刚好接住了她。
抱着她瘫坐在沙发上,轻轻嘘了口气,“真的会欺负你哦,醒醒,斐红,斐红。”轻声地在她的耳边呢喃,怀里的人似乎被他的气息搔痒了耳朵,整张脸埋进了他的颈窝边转了转脑袋,然后又睡着了。
这次,轮到他的脖子被她的鼻息所扰了,一阵阵,痒痒的,暖暖的气息,随着她轻轻的呼吸拂在了他的皮肤上,酥酥麻麻,撩拨起他的心悸和…冲动。
低下头再也不犹豫地,将那抹红艳没在嘴里,饱满柔软,质厚滑腻,一如梦中尝过千百次的滋味。轻舔尤不足,吸\吮的力度不自觉加重,欲要吞噬的想望越来越不受控,胸口内的鼓动越来越急速,抱着她的双手紧紧地环箍着她,似要将她揉进体内,身体某处的汹涌越来越激荡冲动。
突然感觉有一双手正推拒他的胸膛,他才放缓亲吻的力度,万分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骤眼看见一双半睁开的眼睛正迷离地望着他,一下子将他从欲\望中惊醒。
“不许再吻我…死…肖恩,打你,断子绝…”嘟哝着没了下文,闭上眼睛又睡死过去了。
季赐安松了一大口气,偷吻的事没被发现。而后又呆愣住,肖恩,是人名吗?她,把他当成了别人,而那个别人却不是哥哥??或者只是梦话,单纯的梦话,可心悸仍被她的梦呓冻结了。
看着她被他吸\吮得红肿的唇,思绪复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