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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消失的声音

一个人将所有的喜怒哀乐掩藏在心,久而久之,人们只记得他脸上的冰冷霜雪,甚至用无情无义来形容他,没人知道,被现实牢笼困住的内心像是一只受伤的巨兽,在那个女孩子死去之后,终于冲破锈迹斑斑的铁栏发出悲彻的嘶吼。

巨大的风从北长湾隧道里跟随高速行驶的车流一同穿出,歪歪斜斜的雨被刮雨器刮到两边,李柏图大声地叫停,在出租车司机惶恐的目光下,他将钱放在副驾驶座后,匆匆下车,顶着滂沱大雨,沿着高速路边快步走去,同时看向北长湾隧道外,但来往的车辆不断盖过他的视线。已经过去两个月,也已经抓到了凶手,北长湾隧道交通处已经解除了封锁,车子又开始多得眼花缭乱。

当李柏图看见张宁远的黑色汽车停在暂停地段时,他连忙再度看去,只见那人正穿过车流往隧道中间走——那个曾经警戒线所在的地方。

张宁远走到在两个月前被警戒线包围的地方,不断有车在他两侧呼啸而过。他全然不理,面对着不断涌出车辆的隧道和里面刮来的风,眼中带着轻微的疯狂,不知将视线对准了何处,他慢慢道:“我来了,你在吗?”

天边狰狞的闪电划过,照亮了张宁远的半张脸,咬破的嘴唇滴下一丝血水,落到地上,被雨水稀释,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喜悦而悲哀:“太好了。”刚从隧道里跑出的车辆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纷纷避开他,一些坐在后座的小孩子好奇地回望,在询问家长的时候得到的,是“那是个疯子”之类的回复。

“润伊,我想问你一件事,”张宁远在很多时候都想问的一件事,他颤声道,“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泪水混合着不断砸落她脸上的雨水一同流下,一些流进他的嘴巴里,喉咙里,仿佛是一股火苗,灼烧着张宁远的胸腔,痛苦地哭泣。

闷雷响起,风声阵阵,隧道外变得拥堵起来。

“答应我,好吗?”

李柏图赶过去的时候,张宁远不断地对着某处地方不顾形象地大叫着:“答应我!”

“答应我!”

像被女巫施了魔法一般,在别人看来,他完全是个疯子。风雨越发变大,雷电几乎照映了整片黑灰色的天空。

无数因为堵车而隔着窗玻璃的人,或者摇下车窗的人,还有下车撑着伞的人,只要在张宁远附近的,那些人都在看他。看他的歇斯底里,拿手机拍上传网络,跟周围人议论纷纷,那如同言情剧主角一般撕心裂肺的叫喊,回响在整个隧道里。

李柏图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因悲伤不断抖动的双肩,看着他四处张望的懊悔神色。

哪怕他叫得再大声,声音里面有多渴望回应,哪怕,哪怕苏润伊就在他眼前,同样哭泣,就在他眼前不断说“我答应你”,他也不能见到她,也无法听到她。

再也不能看见,听见,有关于苏润伊的一切。

这一次,是张宁远迟到了,但李柏图觉得不公平。

关于张宁远和苏润伊——

她总是在的会议工作上迟到,但并没有错过重要的内容项目,而他对她的告白只是迟到了一次,却永远地失去了她。

这天晚上之后,张宁远连续三天没有来公司,部门同事们在网上不断刷看那天晚上的视频,津津乐道。听到视频里的声音,李柏图总会想起苏润伊不断呼唤的“宁远”,还有张宁远不断大喊的“答应我”。

他忽然觉得,很多事,如果一开始不抓紧,那么很快就会溜走了。

他想到了苏选妍。

于是,下午趁着公司休息间隙,他就去到苏选妍的住所,他没有提前告诉她要去那里,而是秉着“既然是西南地区长大的女孩,那看见跟故乡有关的东西时应该会很开心吧”的想法买了一串古朴项链,然后怀着略微忐忑的心情,想将项链当面送给她。

来到苏选妍所在的小区,李柏图忽然想到因为平时只是将她送到楼下,没有她家的门牌号,于是便询问门卫。

“就是那个从不说话的姑娘吧......”在李柏图再三解释苏选妍是谁后,门卫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她好久没有回家了,每次都是被好像是男朋友的人送到小区外面,然后就离开了。”戴着老花镜的门卫回想着说道。

“男朋友?”李柏图还没反应过来。

门卫推了推老花眼镜,眯着眼看向李柏图,忽然笑道:“就是你吧,很帅气的男孩呢。”

喜悦心情来不及提起,就被冲得干干净净,李柏图急忙道:“您是说,她这些天都没有回过家?”想从门卫那里再度确认。

“在你每次送完她之后,她都会再自己打一辆车走掉。”门卫解释详尽了一些。

“那您知道她去哪里吗?”李柏图继续问着。

门卫摇摇头。

李柏图道谢后离开,在微信上给苏选妍发了一条消息,收到对方很快的回复后,李柏图犹豫了一会,将对话框内已打好的“每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儿”删除,换上了一个老老实实的表情。他生了一个念头,发出去一条“今晚不见不散。”苏选妍和往常一样,发来一个之前给李柏图拍摄时留下的表情包。

李柏图会意一笑。

李柏图加完班离开公司后,如愿在红色电话亭外看见了苏选妍。

“走吧。”李柏图习以为常地拉起苏选妍的手冲她一笑,向往常一样,去吃夜宵,来到银杏树道路上。

“小妍,”被苏选妍挽住手臂的李柏图平静开口道,“你知道吗,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总是会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那些声音,像噩梦一样缠着我。”

苏选妍看着李柏图,听她慢慢讲述。

“十多年来,我一直受到它们的困扰,我想过一件鱼死网破的事——要么它们消失在耳边,要么我消失在这个人世上......要不是那天碰见了你,我就直接会从桥上落下去了,”清楚地在苏选妍眼里看到了一丝慌乱,李柏图握紧了她的手,“但是现在,我从来不会再去想那些愚蠢绝望的事情了,因为你出现了。”

苏选妍望着他,眼中的柔情如泉水细细流动。

“也正是因为你的出现,让我重新思考了存活的意义,但这意义,一大部分是和你有关的,小妍,小时候我听老一辈的人说,人是有灵魂的,每生每世,灵魂都会选择一具躯壳行走在世界上,那时候,它们是不会存留上一世记忆的,而灵魂与灵魂之间都有着牵绊,所以不管他们认不认识,总有那么一刻他们会跨过千山万水来找到那个与自己牵绊的人......我以前不相信,直到你在我手心写下的第一笔——小妍,那些世俗的眼光你在乎吗?”

李柏图问道。

停下脚步,苏选妍在他手心写下:从不。

“那,我......”剧烈跳动的心脏李柏图无法控制,他涨红着脸,不敢直视苏选妍的双眼。他从没想到,在苏选妍面前的自己会变得如此紧张。

苏选妍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继续写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李柏图一阵恍惚,苏选妍已经抱住了他。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温暖而又不真切。

在拥抱结束后,李柏图将古朴项链给她戴上,看着她美艳的脸庞,开口道:“小妍我......”

我都知道,但,阿图,别告诉我了。苏选妍在他手上这样写道。

凉水似乎从头顶浇到脚底,李柏图心想着,所以,自己是被拒绝了吗。

还是像往常一样,将苏选妍送到了小区门口,只是,一路无话,在银杏树道里的冷风好像残留在李柏图的身体里,他打了一个寒噤。

在李柏图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时,苏选妍拉住了他,在他手上写着:阿图,再见。

“再见。”李柏图保持着温和而僵硬的笑容,跟苏选妍作别。

苏选妍再次拉住他,在他手心里飞快地写着:明天,红色电话亭见吧。

虽然速度加快,但李柏图还是感觉出上面的字眼。

没有回答,苏选妍的眉眼间露出焦急的神色,再次写道:老时间,我在那里等你。

李柏图干笑着:“早点回去吧,晚安。”说罢,转身离开了小区,一瞬间,他又停住脚步。身后是苏选妍热切而期待的目光,他想起本来是打算今晚跟着苏选妍看看她去哪里的这个想法。但现在看来,未免太可笑了。

但好像,在转头的时候,他看见苏选妍眼中似乎有泪光。

等他回头看向小区的时候,苏选妍已经坐上了一辆出租。他犹豫着,最终迈开脚步,离那座小区越来越远。

如果李柏图当时还在小区外,他一定可以看见苏选妍在副驾驶哭得泣不成声,然后他会拦下另一辆车跟上,直到跟到医院,看着苏选妍走入电梯,按下某一层楼,带着李柏图从没见过的冷静,擦擦泪痕,走到自己的病房,卸掉妆容,露出惨如白纸的憔悴的脸,接着看见她换上干净的病服,坐在床上,等待着玻璃杯里的药片慢慢在水里溶解,然后一边喝下,一边干呕。这时候,正遇到护士长进来,宣布苏选妍明天进行化疗,等护士长离去,关闭了室内灯光,苏选妍这才捂住被子,开始哭泣。

带有消毒水气味的空气灌入她的鼻腔,肺腑,她大口大口喘气,哽咽,没法哭出声音的她感受到心脏像是一座残破的城堡,最后只有压抑的飓风肆虐,与生俱来的痛苦陪伴,她只能站在腐朽破烂的窗口看着那个曾带给她希望的人,慢慢离开。

她开始咳嗽,她难受地捂住嘴,血液通过她的指缝溢了出来,一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病房窗边的绿色植被,跟李柏图办公桌窗边的植被,一模一样,但根处,早已枯黄。

李柏图又听见那些声音了,他蜷在床上,被子盖住自己,瑟瑟发抖,他好像听见了母亲的呢喃,听见了死去的人留在世间的诅咒,听见了可怕的谩骂。他不否认,比以前还要剧烈了。他想起苏选妍,更加抱紧了自己。

一夜无眠。

他开始了漫无目的地工作,办公室里的人因为张宁远的回来也安分了许多,在办公室里,和往常一样,吃完午饭回到电脑前,他看见张宁远正向他招手。

一会儿,李柏图跟张宁远坐在公司天台上,喝着咖啡。

“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张宁远恢复了以前的精英做派,说话中气十足。

“我这样生来不详的人,当然不会有张总这样好的气色。”李柏图看着咖啡里的小气泡,道。

张宁远笑道:“何必说这些,也多亏了你,我才知道润伊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讲话。”

李柏图看着张宁远,他感觉到张宁远已经从前几天那种悲伤的气氛里走出来了,笑道:“举手之劳。”

“我之前让人去做掉那个男人,但我忽然想到,润伊一定不允许,所以就没有下手了。”

“哦?”李柏图没想到张宁远会有这么一手。

“因为润伊太善良,她一定不允许生命被夺走,哪怕那个人害死她。”张宁远道。

李柏图拿去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道:“善良的人总会有善报,苏润伊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张宁远不置可否道:“再加上那个叫苏选妍的女孩。”

李柏图没有对他知道苏选妍存在的事情而感到讶异,只是放下咖啡,道:“她太美好了,像我这种人,根本不配和她站在一起。”带着自嘲与苦涩。

“但你应该是唯一一个能听见她声音的人吧。”张宁远淡淡开口,眼睛里却满是精光,他知道,苏选妍是个哑女。

李柏图想起昨晚被拒绝的瞬间,他苦笑道:“以后,我应该再也听不见了。”

夕阳映照了半边天空,染出血一般的霞彩,李柏图坐在办公桌前,开始走神。

医院,护士长带着小护士们来到苏选妍的病房里,看见高高隆起的被子。护士长叫了几次苏选妍,但没人回答,一个小护士轻轻掀开被子,却发现里面是病服和枕头,还有一只手机。

苏选妍跑到了红色电话亭外,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她双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喘气,胸前的贝壳项链垂下来,在夕阳下染上红色。她直起身子,一阵晕眩,苍白的脸色让来往的人都感觉她像舞台上扮演病角的人,她下意识去拿手机,却发现手机落在了医院。

咳嗽越发强烈,她争取不去对着多人的地方张开口。

她望着前面,李柏图从来都是从这条路上走来的,她开始等待着。

不知不觉,同事们已经走光了,李柏图看着黑屏的电脑前反射的夕阳光芒,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苏选妍会在电话亭跟她说什么,他忽然害怕面对苏选妍,那个在他心里已经扎根的人。他看向窗外,发现窗台上的绿色植被不知何时开始发黄了。

晚上,苏选妍还在电话亭外等待着,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她靠着电话亭,眼睛一直看着那条人来人往的道路。

李柏图离开了公司,却向另一条路上走去,他停在一条小桥上,呆呆地望着繁华的城市。苏选妍,她应该有更适合的人,自己,哪来的妄想之前还打算跟她表白呢?自嘲一般,他走进了一家音像店,这座城市最后的一家音像店。他戴上耳机,听着里面的钢琴曲,夹杂着沉重的大提琴声,如同一场安静的音乐会。这样,就不会听到那些声音了,也应该不会再想到苏选妍了。

苏选妍被一个小孩子拉住:“姐姐,你要花环吗?”

苏选妍买了两个,笑着付钱给小孩子,小孩子接过钱币时,一滴血掉落在五十元钱的人头像上,小孩抬起头,只见苏选妍的鼻子不断地在流血。

苏选妍颤着手擦了擦,抬头看向那条路,这个时候,李柏图应该来了的。她的大脑开始一阵强烈的晕眩。

李柏图按着耳机,不停地听着里面的音乐,但他的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他摘下耳机,开始给苏选妍打电话,之后拍拍自己的脑袋又挂掉,开始发微信,可微信还没发出去时,苏选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小妍。”他接起。

红色电话亭里,苏选妍靠在之前与李柏图避雨时呆过的地方,她的鼻子不断流出血液来,视线也模糊不清,她努力擦掉鼻血,想让待会儿赶到的李柏图看见她漂亮的样子,她练习着微笑,却发现嘴角开始僵硬,尝试站起来,却没有力气。意识即将模糊。

“你以前居然是舞蹈生,那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看你跳舞吗?”李柏图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她看向李柏图,一脸灿烂的笑容,像只漂亮的大狗狗一样,一头金发,有时候腼腆,有时候酷酷的。那是一个月前,他们被大雨困在电话亭时,李柏图说的话。

苏选妍慢慢地靠在他肩上,拿着他的手心,在他手心里缓缓地写字。

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手指流淌着血液,在地上写着断断续续的字眼。

李柏图跑出音像店,在大街上疯狂奔跑着,不知撞到了多少行人,踩滑了多少次湿漉漉的地面,他急迫着,心急如焚着,往那个红色电话亭赶去。“您是苏选妍女士的朋友吗?那就麻烦您叫她回来接受化疗吧。什么化疗?您还不知道吗?不好意思,我也只能告诉您她患了癌,具体什么癌症还不能向您透露......”两分钟前,来自医院护士长的声音在李柏图耳边回响。

李柏图红着眼睛,金发贴在他的双鬓,一切的奔跑似乎成为影视画面被该死的后期做了升格处理,慢慢的,还能听见他的呼吸,还有他心底的不断的期望:“等我,一定要等我。”

红色电话亭地面,那只手指下方,是无数歪歪扭扭的字眼重叠后变成的血迹,手指停下来了。里面的人靠着电话亭边,像是睡着了一般。

李柏图脚下不稳,狠狠地摔倒在马路边,他感到心里忽然一阵空,在连续翻滚好几次后,他趴在地上,听见耳边120鸣笛声,她抬起头,急救车从他面前行驶过去。像是有所感应,他连忙起身,开始追着车跑,泪水沿着他的眼角快要向后飞去,他张着口想要大声呼唤苏选妍的名字,但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精疲力竭,汗流浃背,他跪倒在地上,体力不支向后倒去,瘫痪一般,直直看着夜空,张口,痛苦着:“对不起......”

在救护车里的苏选妍的脸,被一块白色布慢慢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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