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姑娘一声不吭,一看便是好欺负的主。有瞧着那姑娘蒲柳之姿,样貌娇好,现下便起了坏心思。
看来是能好好坑上一笔。
把玩着手上的指甲,有意无意地亮出手中金手镯,语气轻佻地说道:“我那福带可是请大光寺的名僧念经祈祷七日,花了不少钱财。可不比你哪来的红破布,今日你要是拿不出说法来……”妇人一把捉住那姑娘的手,“那就以身抵债吧!”
“不……不要。”素白衣裳姑娘四处张望,希望有谁能来帮帮她,只是看到周围人,一一都视而不见,不想掺和其中,惹上祸事。
妇人见时机成熟,便想要一把拉走姑娘。
“哎呦!”妇人一声哀嚎,瞧见自己的右手,被一位红衣的方昭乐擒住,万般挣脱不开。
“大娘,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带走一位姑娘,逼良为娼不太好吧!”方昭乐死死地压制着那个起了贼心的妇人。
见身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妇人连忙求饶道:“大侠,饶命,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谁知方昭乐刚放了她,那妇人便换了一张脸,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怎么拿不出说法来的,原来是有打手啊!大家伙,快来看看啊!天下哪有债主讨债被打的道理啊!”
围看的人群越多,那妇人的气焰越高。
妇人撸起袖子,对刚刚方昭乐的粗鲁行举耿耿于怀,“今日我就不信邪了,你们要么给说法,要么给钱,哪怕是闹到天王老子那儿我也是占理。”
“那好,我问你,你说你的福带是请大光寺的名僧祈祷念经,大光寺名僧众多,你说是哪位?”方昭乐问道。
妇人张口就来,“自然是那位年少时求得雨来的明慧大师,为求他,我可是花了不少银两。”
方昭乐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妇人心虚问道:“你笑甚?”
“我笑大娘如此精明,还是个会上当的主。我与明慧大师自小相识,可未曾听说他招揽这门子的生意啊!”方昭乐一下子戳破了妇人的胡话。
可那妇人哪是吃素的,又逞强道:“你莫要嘴上有功夫,有本事你把那两个福带分辨出来啊!”
“否则……”妇人的视线继续投向那个素白衣裳的姑娘,趁方昭乐一不注意,妄图一把把她捉过来。“否则,这人还是得跟我走。”
“唉,大娘莫急。”江舒清看清妇人的心思,从中阻扰道,顺手把那只手也收了回来。
“你又是谁?”妇人心急了,怎么一个接着一个,有完没完。
“大娘不就是分辨出哪个福带是您的吗?咱们问问证人不就行了?”江舒清建议道。
“呵呵,姑娘,瞧你说的什么胡话。”大娘笑道,指了指周围,她们方才可是在状元树的一处偏僻地方,“当时就我和她二人,要是有第三人,我还愁分辨不出来?”
素白衣裳的姑娘也点了点,事实的确如此。
江舒清不以为意,指向身后,“这、不就是那第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