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方昭乐犹如一个壁虎使劲贴着门缝,听着门内的动静。
在后院刚刚吐完的方昭乐,无意便发现着行色冲冲的赵元赫,一脸愁眉地进了这个屋子。一看便知是这小子是被什么麻烦事给缠身了,心里道了一句活该,欲转身离去。转念一想,一个可以看自己对头出糗的大好机会,自己有什么理由放过呢。
接着又转身一看,谁知紧随他身后出现的不是那个傻乎乎的跟屁虫,而是一个有意蒙脸的妙曼女子,光瞧着那身段,瞧那衣袖摆动恰好的幅度,保准一个美人标配。联想到之前太子的神情,原来是情人上门,所以才那么急慌慌的。
可惜她半字未曾听到,就被身后的一把刀给抵着了。心虚的方昭乐,转过身来一看,果真是那个熟悉的傻小子。
“许久不见啊,长风小弟。”方昭乐嬉皮笑脸地招呼道。
“骗、骗子,走。”长风眼神里充满了厌恶,手中的刀也靠着她更近了一点。想着这样能快点赶走她,只见眼前这个讨厌的女子未动分毫,对他邪笑一声。长风下意识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这家伙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方昭乐一脚踢开身后的大门,丝毫不忌讳里面发生什么。
另一边,公堂之上——
江舒清拎着这条臭咸鱼,搞得公堂众人一头雾水。
堂上的温大人,眨巴眨巴眼睛,深怕是自己看错了。但是眼睛实实在在地告诉他,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拎着一条臭咸鱼的这种怪异景象,世上真的会有。
“江小姐,你的这条、鱼是?”温大人小心问道,听闻那位方家义女做事乖张,这位江家姑娘应该不会与之为伍吧。
“自然,是证物。”江舒清回道。
“好,好。继续、继续。”温大人回答道。
“这是东大街刘阿婆家有名的臭咸鱼,每日只做一条。”江舒清解释道,“因为气味特别浓烈,所以非寻常人等得以尝得,更有甚者就如方才方姑娘一般。”
“那又如何?”赵远飞不解问道。
“能做出如此独特的味道,自然做法也与众不同。”江舒清笑道,“亥时三刻。”
亥时三刻,赵远飞一想起来,冷汗冒出。
“亥时三刻,街上已无人影。那时候刘阿婆才会放心的将自己的鱼拿出来风干。”江舒清说道,“也就是你暗访尚书府的那条东街。”
“可尚书府的人也说过,亥时时分曾见过玉梨出入薛柏浪的房间。但方府却说亥时二刻曾见过玉梨送到的方昭乐在房内,她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这个简单,其实那时候方府家仆见到的并非是方姑娘,而是玉梨姑娘本人假装的方姑娘的影子。尚书府离方家并不远,自幼熟悉国都的玉梨姑娘自然知道如何找到一条捷径,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我送到江府后,接而自己先去尚书府,对薛柏浪下完药,再而去方府假扮方姑娘,让人误以为她在那时便已将方姑娘送到,最后便可悄无声息的将方姑娘送一切。”江舒清说道。“这样便可错开时间,洗脱自己的嫌疑。”
“好!”幕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好的声音。“不愧是当年能够解开深宫子时案的江舒清。”
女子现身,身后紧跟着堂上已经消失已久的方昭乐和赵元赫一行人。
“拜见贵妃娘娘。”温大人行礼道。
贵妃娘娘?
江舒清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还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女子,这便是堪称南安芙蓉的陈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