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图宋仁瑾得罪了薛柏浪,而你也在茶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江舒清说道。说完方昭乐拍了拍手,两位衙役在赵远飞面前展开那幅价值千金的夏石图。
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赵远飞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再看。对于他而言,那副画甚似洪水猛兽,他避之不及。
在这幅画展现在众人面前时,都无比震撼,此物只应天上有,每一笔都好似沾染上神仙之墨。能画出如此鲜活灵动的夏石图,那执笔者得是何等人物啊?就连幕后的赵元赫都不禁站了起来,这哪值千金,理应称之为无价啊!
“你不敢看,也是应该。因为你自愧不如,正如当年的你看到那幅画的第一眼,便知道只要宋仁瑾在,这状元之位便轮不到你。”江舒清说道,“于是你另寻他法,第一步便挑拨了薛柏浪,让他加深了对宋仁瑾的仇恨。又与他说你能在科考帮他一举高中,身为官宦子弟的薛柏浪自然信了你,于是你联络了包括薛柏浪、孙秀才等等五人,只为等科考那一日,栽赃陷害,一石三鸟。”
赵远飞看着江舒清步步逼近,句句将真相展现在自己面前,令自己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凭无据,单凭你一张嘴,有多少是可信的。”幕后的赵元赫出声说道。
“谁说没有!”方昭乐起身反驳道,怀中三张证言,一一交予公堂之上的温大人。“大人请看,这便是当年六人舞弊案中尚在人间的三人证词,句句都能证明当年是如何受赵远飞指使栽赃宋仁瑾,又如何在狐假虎威的赵远飞命令下守口如瓶。”
“他们、他们不要命了!”赵远飞一听是另外三个人,立马急了。
“命?”方昭乐冷笑一声,“你若是受得住薛柏浪的欺压,没取他性命。另外三人又怎会为了保命背弃你呢。”
“方小姐,你是说赵远飞因受不住欺压,杀了薛柏浪。那孙秀才呢,又是为何?他们可是时常饮酒作诗的好友啊!”温大人问道。
“我问了那个酒楼的小二,说是诗会,短短连一刻钟未到。”方昭乐说道,“不过就是一人看不过眼另一个人富贵,借机威胁,贪图钱财而已。你俩还真狐朋狗友、蛇鼠一窝啊!”
赵元赫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有护卫来报听后,他一脸惊奇道:“她!怎么会来?”
“主…主子?他…他呢?”看着已经无心顾及赵远飞的赵元赫,长风问道。
“事已至此,已然无救。”赵元赫起身离去。
一旁的方昭乐看到赵元赫匆忙离去的背影,轻蔑一笑。
“我不认,你无法证明便是我杀了薛柏浪。”越说越激动地赵远飞指向身边那个不曾出声的玉梨说道。“还有她,她也去过薛府。”
“像你这样严谨的人,能够将六人舞弊案做的如此天衣无缝,又岂会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江舒清说道。“势必要拉一个人来当替罪羊,而身为宋仁瑾身边唯一亲近之人的玉梨,便是你最好的人选。你哄骗玉梨姑娘,说有法子能为宋仁瑾翻案,只要对薛公子下毒,以此来威胁尚书大人,便可事半功倍。”
细细听来的赵远飞,好比落败之犬,大笑道:“就算是你说的那样,你又如何分清我们二人谁杀了薛柏浪。”
“你作恶多端,手上数条人命,老天爷还会继续放了你这条漏网之鱼吗?”江舒清轻笑道。
说完,不知从哪真就拿出了一条鱼。
小剧场:方昭乐被江舒清冷不丁地拿出一条咸鱼而吓到,“姐姐,你为什么要拿这条鱼。”
江舒清笑了笑,“你细品。”
方昭乐凑过去闻了闻——
不出一刻,后院,方昭乐重温一遍前几日的‘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