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蓝衣男子,眉头紧锁,都快连成一条麻绳,眼神里藏着一半担忧一半隐忍。
江舒清不忍男人露出这种神情,知道是为自己安危而有所担忧,“四哥哥,我没事。”
“什么叫没事,你这副浑身是血的模样,叫做没事?”江齐筠一声怒吼,倒是惊到在场众人。一直稳重内敛的江齐筠,会有这样慌乱的模样,想来是真的在怨自己没有护好妹妹。
一直呆在他身边的方世瑞,江家妹妹满身是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方世瑞头一回看到了自己认识多年的兄弟,那般慌张的模样,拳头也暗自紧紧握住。
“唉。”一旁的方昭乐感叹道。“瞧瞧,人家这兄妹。”
说完,方昭乐还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方世瑞。
“小姑奶奶,你要不是怕被娘亲知道,又怎会想起来找我。”说完便拿着衣服,交到方昭乐的手上。“你啊,还是领着江家妹妹去换吧!”
说完,江方二人便离开。
看着还是沉默不语的兄弟,打个哈哈说道:“这事你得多包涵,我家这妹子,自小打打杀杀惯了,我是司空见惯了,没想会连累到江妹妹。”
见江齐筠还是一副深沉的模样,方世瑞更加不安。“话说你父亲是不是在朝堂上得罪什么人了,先是你三哥蒙冤,后是江妹妹被追杀,怎么想都是有人故意拿你们江家开刀。”
“为了三哥的事,家中父母已是疲累,现如今,再告知他们安之被追杀一事,怕是真的不得安宁了。”江齐筠扶额,齐整的额前散落下些许发丝,蹙眉紧锁,沉思着该如何告知此事。
“你放心,我先去帮你打听打听,看看是谁要以你我为敌。”方世瑞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可到底对方有什么理由要杀江妹妹呢,江妹妹在外十年,入国都方才几月,除了陛下和自己,也并未和他人接触。
难不成!
“糟了。”方世瑞想到什么事情,神情紧张对外喊道:“四小姐和江小姐可还在。”
“回主子,两位小姐换完衣服,就急忙忙地往东边去了。”外面来人回禀道。
“怎么了?”江齐筠看到方世瑞的突变的神情,察觉到什么不对。
“一开始我以为是谁下了套,等着江妹妹跳进去。所以才借用白无瑕作为诱饵,栽赃你三哥,为的就是引江妹妹入局。”方世瑞回想起一开始那个叫阿福的小子故意接近他们这一行人,他能看出来,以江妹妹的聪慧又怎会看不出来,她是甘愿入局,“现在想想,怕是江妹妹在以身犯险。”
“以身犯险?”江齐筠顿悟,脑海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难道是为了……”
“狐狸呀,狐狸呀,百变的狐狸呀!突然变成一朵花。”布衣男子拨动手中纸翻花。“怎么变?两手一拉,一蹬一扎,一倒变成彩虹桥,顶着变就是石拱桥。对着变,就能变成芭蕉扇,弹着变海棠花,顺着便成喇叭花。”
“哇!”周围围观的小孩子,听着男子的顺口溜,看着那纸翻花在男子手中变成各色各样的花,一时间移不开眼睛。
男子开心地将手中的纸翻花分给他们。
突然男子看到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两个熟悉的熟悉的身影。
“江姑娘,大爷,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阿福憨厚招呼道。
“因为我们觉得,与其跟宵春楼里的白姑娘说,还不如跟你谈谈,毕竟当年和金枝玉叶在一块的是你,阿福。”江舒清拿出那块刻有余字的白玉,在阳光下,玉内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个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