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上午11:17,阳光明媚。
“我记得……”青年俊逸的脸上布满了吃惊,“这里似乎是有那么三栋建筑的吧。”
三块明显与周围土块颜色不同的区域浮现眼前,就像去沙滩往身上扔了三块饼干,晒了一整天后皮肤的样子。土壤色泽更加阴暗,还有着一些小虫子在爬来爬去,青年愣住了。
就连手中的豆浆油条也突然不香了,纷纷撒落在地,好在青年抬手用神力包裹住了,不然可就可惜了。
“我不过是被绑走了几个小时而已啊……”不用想也知道,这位青年便是南理心中最大的鸽子,齐寰。
“这些人怎么和威利·旺卡他爸一样样啊。”齐寰将豆浆拿出喝了一口吐槽道。
几个小时前,齐寰被李罗仙扛去了离这里相当远的游乐园……至于为什么,因为小孩子要在家长的陪同下才能买票……
一口肉包过后,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家门。
“tmd……”齐寰爆了粗口,“家里怎么进贼了?我的书!”
碎了一地的玻璃,还有一块大石头落在一旁,这怎么看都是有人进来的模样。
书。是唯数不多几件会让齐寰着急了的事情,尽管书在他的心中排行并不高。当然,在他心中凡是带着名字的书,排行都不低。
就像大家看待金属是什么反应?对很普通,没反应。但若说是黄金呢,那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迅速爬上了二楼的齐寰面色难看,仔仔细细将铺满二楼地板所有的树收拾了起来。
“李罗仙!”齐寰咬牙道。这个丫头晚上容易闹腾,恐怕是大半夜踢被子没撤去神力,好在书籍都还完整没什么多大的损坏。
瞅见了几本书上沾着血迹,齐寰皱了皱眉头,用手碰了碰依旧没有干涸的血迹。
“这是南理的血?”齐寰揉了揉眼眸,大概猜到了是发生了什么,无奈只好叹了口气坐下来继续喝着豆浆吃着包子。
……
……
谖林的咖啡厅内,李罗仙正悠闲的喝着奶茶。
“抱歉抱歉。”南理尴尬地笑着,对着通讯手环另一端的人说道。
“真是受不了你啊……”那人打了哈欠倦意十足。
“要是换一个人这么对我,我非把他撕了。”
“哈哈啊……”南理苦笑着。
“哦,对了,你要我找的那个人你自己小心点。”那人话语严肃了起来,“四个月以前在落尔歇里完全找不到活动的记录,我去问了下苍屹先生那边也是缄默不语,甚是古怪。你自己注意点,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
“我会小心的。”
“切,嘴上说的好听,那还会被学院开……”
对面那头话没说完,南理就直接挂断了通话。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南理嘟囔道。
南理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李罗仙,手扶额头相当头疼。
南理拜托的那人忙活了几个小时,找到这两个家伙却是在一处游乐场……一个玩疯了的丫头带着一个叫不醒的男人,在那里玩了一上午,工作人员表示印象深刻。
“所以说,齐寰呢?”南理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现在的他可是相当生气。
“不知道。”李罗仙淡淡道,却直接浇灭了南理的怒火,他惹不起眼前这个小祖宗。
南理抱头砸桌,我为什么会摊上齐寰这个家伙啊!
“四个月!”
“一周一次的检查,我就完整的检查了两次!啊啊啊!”
“嘟嘟嘟……”手环震动了一下,南理抬头看了一眼,突然来了精神立刻接通。
“齐鸽子!你现在马上立刻到咖啡厅!”
“哈?你私闯民宅,我叫李罗仙把你抓起来都可以,你还敢命令我?”齐寰鄙视道。
“额……”南理警惕地看了一眼李罗仙,还好声音不大。
“你打过来要干嘛?”
“噢,今晚过来一趟,我在床上等你。”
“……”
暖阳升温,大地变得焦灼起来。
旻桁学院依旧进行这团队赛,由于今年的人较多,团队赛的时长也被稍微加长了一些,明天中旬才能结束。
而在旻桁学院的外头,不少家族忙昏了头,仿佛是什么天塌下来了的大事。各大家族的代表都聚集在一栋大楼之中,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焦虑和不安。
其中还有不少前几章能够瞅见的面孔。
为了便于讲述,伟大的作者大人随手创建了各个势力榜单,以各自底蕴作为排行的榜单,我思来想去,决定将其命名为——木旁单。
“卿家这是发了召集令啊,难得一见啊,发生了什么大事吗?”连戈急忙从人群中穿过赶来。
卿家,落尔歇里木旁单第七,31区一手遮天的家族。能够在众多顶级势力中脱颖而出,可见其实力。由于低调的原因,真实实力绝不止第七。
“你们连家没人了么,你不是在忙吗,怎么亲自过来了。”一位老头拿拐杖敲了敲连戈的脑袋不满道,这要是让学院的人看到了得惊掉眼球了。
“啊,卡廉老师,您也在啊。”连戈弯腰低头毕恭毕敬,“家里的老顽固凑在一起打麻将,没一个愿来,我也是被逼无奈。”
“哼,等这里的事情忙完了,我要去你家拜访拜访,多少年了还没长记性。”
闲聊之际,楼内声音下然而止。
卿家的人来了。
众人纷纷退避两旁,坐在了各自的座位上战战兢兢,深怕得罪了卿家。
只见来着是位年轻男子,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生的那是一个俊美,一双无神的眼眸间暗藏冷锋。身着阔大衣笔挺站立,不怒而威。
“人找到了,请回。”简单到寒暄都省了,开口便是逐客。
“卿言先生,此人年纪轻轻,如此费力寻他,他究竟是什么人呐?”卡廉见众人沉默不语,第一个开口打破了宁静。
若是换了旁人问卿言,他绝不会理会,但眼前的老先生,他不得不掂量几分了。
卿言瞅瞅眉头,余光看到了门口处一位相貌平平的青年点了点头,他便立刻明白了。
“此人是南医的病人。”
众人皆是面露惊色,互相交谈了起来。
就连卡廉这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都愣了小会儿,“难怪难怪。”
“看来是南医发布的召集令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娃娃如此可悲。”几位辈分颇高的长辈不由的笑了笑,心中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被南医如此对待的病人,啧啧啧,不知是福是祸啊。”
“反正我是不想看见那小子了,医起人来,脾气比我老父亲都爆。”
“哈哈哈,南医要是在这里,跑得最快的一定是你柳渊末。”
几个老头相识一笑,只不过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