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中秋节上午,一位胖乎乎儿、容颜特别慈祥的中年妇女,从柏山坡下的峪东村朝柏山北坡缓缓走来。当走到距她脚下四五十米远处的一座小山崖下停下来手搭个凉棚朝崖上望去。她面前这座突兀的小山崖高有十几丈,东西宽有百米。山崖离地面一人多高处,崖体齐刷刷的向里凹进去两米多深。上下凹陷的高度约有五六尺,乍一看、好像是人工开凿的;长长的屋形走廊。因此:柏山附近的人都叫它“百步廊”。此时:百步廊距地面十几米高处陡峭的石壁上;四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挥舞镰刀奋力削砍荆条。其中一位身材特别魁梧,脸如刀削斧刻般镌秀的英俊少年;边砍边叮嘱离他不远处一位身材比较单薄的小伙伴儿:“二来子、你可得千万抓好喽啊,咱脚下可是百尺悬崖啊!可不敢有半点儿马虎阿”。“你放心吧峻山哥!我保证不会出半点点儿差错,你尽管放宽心”。长有一副小苹果脸儿的王二来向唤作“峻山“的魁梧少年下了保证。“好”峻山叫声好;又叮嘱左侧的王冬冬和李保良:“冬冬、保良、你们俩也千万小心!可不敢有半点儿大意哟”。说罢嗖嗖的又爬向一片荆藤质量比较好的岩壁上猛砍起来。
百步廊下: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和一位七八岁的小男孩一边说笑一边抢拾箭矢般飞落的荆条。这两个女孩是叔伯姐儿俩,大一岁的姐姐名叫春兰儿,妺妹叫春梅,小男孩名叫刘小锁儿。姐姐春兰儿身材丰满且匀称,一张粉红的、圆圆的脸蛋儿上配了一双会说话儿的杏核眼;可以说是柏山少有的漂亮女孩!春梅比姐姐稍瘦了些,生就一副白净的瓜子脸上镶嵌了一双星星般闪亮的丹凤眼;很像古代书画里的美女。这位小男孩儿长的侧是细眉大眼又细皮儿嫩肉,只是身形略显瘦弱,让人一看就心生疼爱。
“峻山——峻山……”。中年妇女朝百步廊上边看边喊,那声音:也和她容颜一样的慈祥温和。百步廊下正捡拾荆条的春兰儿耳朵非常灵敏。她先听到中年妇女的叫声倏然转过身形:“是大妈、我大妈来了”。春兰儿惊喜的说罢;转身又朝百步廊上喊道:“峻山哥、峻山哥、我大妈来了;你看”。峻山听到喊声;左手薅紧荆藤,轻灵的转过魁梧的身体朝坡下看去:
“妈”。峻山朝中年妇女甜甜的喊一声妈;随后一个豹子跳崖刷刷刷的几下儿飞落地上迎上妈妈:“妈、你怎么来了?”。‘’我这眼皮子一个劲儿的跳,跳的我心里难受。我怕你们出点什么事儿!就上来看看”。峻山妈说着和儿子来到百步廊下。
“妈”峻山柔声的叫声妈妈:“你还怕俺们从百步廊上掉下来呀?你知道俺们都是爬山虎呀!怎么还害怕呀?”。峻山妈:“越是知道你们能爬我也害怕,我这眼皮一跳就没好事儿。今儿个又是大十五的!你们还是早点儿回去吧”。
“妈”峻山再叫一声妈:“俺们正干的欢呢,再说筐还没砍满呢。俺们再干一会儿就回去,你放心吧妈;俺们保证出不了事儿”。峻山妈揉一揉蹦蹦跳的眼睛叹声气:“唉、这事道这么乱;让妈怎么能放心呢?听说小日本儿都占喽保定府咧,你们还是小心点儿好,千万别出点儿什么事”。
峻山听妈妈提到了小日本儿,便知道妈妈为什么担心了。他走到妈妈身边弯下高大的身躯对着妈妈的耳朵小声的说:“妈:你是怕小鬼子来了吧?他来了好哇。俺们正等着他呢。俺们早就想找他们较量较量呢“。:“妈怕的就是你们这股子冲劲,你们可别觉着会两下子就什么都不怕咧!小鬼子可是有飞机大炮——还有——还有——听说还有什么歪把子呢,听说那东西打起来刮风似的“。峻山妈虽然嘴上有一点点嗔怪儿子,但语气上却仍然是那么的温和婵媛。峻山:“管他什么歪把子不歪把子呢,他来了俺们照样敢打他。俺师傅给俺们打造的双眼儿枪也不是吃醋的。打起来不也是哇哇叫?实在不行;俺们就把他的歪把子抢过来;还照样揍他”。
“你们行喽————”。峻山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春兰儿抢过话头:“大妈你放心吧,这儿有我峻山哥;就什么事儿都出不了。俺们再干一会儿就回去;行不?”。“行行、俺们兰儿说话了怎么不行呢”。
峻山妈特别喜欢和峻山一块儿玩耍、一起打柴砍荆的这帮小朋友。尤其是对春兰春梅这些小姑娘更是疼爱有加!这会听春兰儿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宽松了许多。:“兰儿:大妈知道你最心细。你替大妈看着他们点儿,大妈回去给你们炖兔子肉去。今儿个都上大妈家过十五去,大妈好的犒劳犒劳们”。“好勒大妈,你放心吧”。春兰儿爽快的答应下。
峻山妈又朝百步廊上还在砍荆的冬冬、保良、二来三人嘱咐几句,便朝坡下走去。峻山目送妈妈远去,这才反回百步廊一个旱地拔葱;人早又飞身廊檐。再一个犀牛望月式儿;仰头探出半个身子伸手一把薅住粗壮的荆藤条子。好峻山:几下儿豹子飞腾;早跃起数丈来高又将身子紧紧的贴在了百步廊壁上抽出镰刀猛砍起来。走廊下面的春兰儿三人被峻山轻如云豹般的身形给看呆了!尤其是春兰儿,看的心头直痒痒。此刻峻山都开始干活了,她还呆呆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峻山的背影。“看迷了吧?“春梅下巴颏朝姐姐一点;笑嬉嬉的说:“别看进眼里拨不出来了,到时候我可不帮你拨”。“去你的,就你贫嘴”。春兰笑着轻轻的拧了一下春梅脸蛋儿,弯腰又拾开了荆条儿。“嘿嘿嘿”春梅傻笑几声也拾了起来。她还边拾边小声的唱起了山歌。待一曲唱完,没想到小锁儿抬头冲她说道:春梅姑姑,我怎么听着你唱的歌子不如我春兰儿姑姑唱的好听欸?”。:“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呢?我唱的哪儿不好听?”。春梅见小锁儿褒贬她歌子唱的不好;立马儿假装生气起来:“我唱的不好,你唱的好。那你唱一个我听听”。小锁儿见自个儿的话惹的春梅不高兴起来,立马儿改嘴说:“我说差咧、说差咧。我是说我自个儿呢,是我自个儿唱的不好!”。小锁儿说完蹲在地上。“嘿:这小家伙儿,居然转变的这么快”春梅被只有七八岁大点儿的小锁儿快速应变能力逗的吃了一惊!不行、还得逗他一把,看他还怎么变。:“你刚才明明是叫着我的名字说我呢;怎么这会儿又成了说你自个儿呢?你自个儿又没唱。看你人不大变化倒挺大!不行、你今儿个必须得给俺们唱一个”。小锁儿见春梅又要让他唱,就又求饶说:“我真的不会唱春梅姑姑,我投降、我投降行不”。“知道自个儿不会唱还笑话别人,白吃饸烙还嫌卤薄。不行:你今儿个必须得唱一个,你要不唱俺们以后就不领着你玩咧”。春梅故意给小锁叫起真儿来。
哎呀妈呀、这还了得?小锁儿这下儿可真急了!小孩子最怕没有小伙伴玩耍,更怕被伙伴们抛弃。。
春兰儿见小锁儿急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十分可怜;就替小锁求情说:“行咧行咧春梅,人家小锁儿都给你投降咧就算了。你看人家小锁儿多强呀丶多乖呀。是不是呀小锁儿?”春兰儿扭头冲小锁努努嘴儿。小锁儿心领神会道“那可不拜、我最听春梅姑姑的话“。小锁儿说完双眼轱辘辘的一转倏然站起身来走到春兰儿跟前;瞪着一双可怜巴叽儿的大眼睛乞求说:“春兰儿姑姑,你替我唱一个行不?要不:我春梅姑姑就不领我玩咧“。“行行行、我替你唱”春兰儿正想给小锁解围呢!哪有不应之理?:“你们想听哪一个吧?”小锁儿见春兰儿爽快的答应帮自己唱歌就转身问春梅:“我叫春兰儿姑姑替我唱行不?”
春梅特别喜欢听春兰儿唱的山歌儿。春兰儿的歌子声韵悠扬犹如箫笛。她忙说“行行行,替你唱也行”。春兰儿见春梅同意她替小锁儿唱歌;随问:“你们想听哪一个吧?”小锁儿歪起小脑袋瓜儿抢着说:“就唱碗豆花儿吧,我着实的愿意听它!”。“好“春兰儿答应一声又清清嗓子;顿时歌如银铃般从喉咙飞出:
我是一棵小小碗豆花,
喜欢生长在山村小路旁。
我的叶子虽然很小,
花儿员然不香。
可我以然信心满怀,
依然在劲风里纵情歌唱。
我歌唱春天的温暖,
歌唱夏日的激情。
唱满秋天的种子,
绽放顽强的生命。
唱满秋天的种子,
绽放顽强————
“好哇、好——”小锁不等春兰儿歌子唱罢,就拍着小手跳着小脚叫起好來。可他刚跳没几下却突然的双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春兰儿赶紧的问“怎么啦小锁儿?怎么啦?”。“我肚子疼”。小锁儿拧眉瞪目的答道。春兰儿赶紧的坐在一块小石头上伸出双腿说:“来、爬在我腿上我给你捣捣就好了”。小锁儿那里肯动?“快点呀小锁儿,我给你捣捣就不疼啦”。春兰催促说。小锁儿扭动两下肩膀:“不捣啦姑姑,我想解个手”。“哈哈”站在一旁的春梅道:“我以为是怎么啦,原来是屎憋的,赶紧的起来拉去呀”。小锁儿站起身来朝北面的一块巨大的方石走去。“不要远了,就在一亩石旁边解吧”。春兰儿嘱咐小锁儿说。小锁儿:“我不、我上一亩石后头去”。春兰儿赶紧的跟上来说:“我跟着你去”。小锁儿见春兰儿跟上来又突然不走了:“你跟着我、我解不出来”。春兰儿知道小锁儿也懂了男女有别;随说:“我又不看你的小屁屁;你怕什么?”。“哈我也不叫你跟着、我怕你偷着看“。小锁儿说着又捂着个肚子蹲下了。“哈哈”、春梅走过来哈哈两声说:“姐姐、人家小锁儿长大啦,也知道害臊了呢。你就叫人家自个儿去吧,不就是解个手吗?“。春兰儿见小锁固执的不让人跟着,便不想再耽误时间。她一指前面的一块儿小石头:“就在那块儿小石头后头解吧”。小锁再也忍不住肚子疼,赶紧的起来;但还是向一亩石后跑去。春兰儿还想再跟他去;却被春梅一把拉住:“别管他咧,人家又不愿意让你跟着你还非要跟着。他愿意上哪就上哪儿吧,不就拉个屎吗?咱赶紧的拾荆条儿去吧,等会儿拾不过来了”。春兰儿觉得妹子说的有点儿道理,就跟妹子回到廊下继续捡拾荆条。
小锁儿面前这块光滑的四方形大石高有四五尺、长宽各有六七百米,足有一亩地那么大。所以:附近的人们都光它叫一亩石。约么过了半袋烟的功夫,一亩石后突然传出尖厉的呼叫声:“春兰儿姑姑——春兰儿姑姑——大狗咬我呢、大狗咬我呢————”。小锁的叫声碰到一亩石上又折向空中,在一亩石后面捡拾荆条的春兰儿小姐俩什么也没听到。
百步廊上正干活儿的峻山似乎听到有人喊叫,他赶紧的转过身形朝廊下看去;却不见了小锁儿。“小锁呢?“峻山忙问。“在一亩石后头解手呢”。春兰儿扭头甩手一指。“不好”峻山大叫一声人早刷刷刷的飞落廊下。峻山身形未稳;早又几个箭步蹿至一亩石下。好峻山:一个猫腰“嗖“人早飞上一亩石。这时:一亩石后又传来小锁儿撕心裂肺的呼求声:“春兰儿姑姑——春兰儿姑姑——大狗咬我——”。说时迟那时快,峻山几个腾纵早蹿至一亩石对面边沿朝石下看去:好家伙、这哪里是什么大狗?分明是两只大狼一左一右的叼着小锁儿两个脚脖子正狠命的往蒿草深处拉。“小锁儿不要怕、我来了”。峻山话音未落人早已飞身石下,好峻山:再一个八步赶蝉蹿至小锁儿跟前;猛挥镰朝小锁右首的恶狼狠狠砍去。这恶狼见峻山来势凶猛;哪儿敢招架?急忙松开小锁儿倏的往后跳出好几步。“噗”峻山镰刀砍在地上。
小锁儿左首儿的恶狼是个非常凶残顽固的家伙。它见同伙儿遭到袭击已然后撤;可它却仍然不肯松开小锁儿。它呲起上腭又眼露凶光想以此来吓退峻山。“狗东西、还不松嘴”峻山暗骂一声早横跨一步闪过小锁儿挥镰向它腰部劈去。这狼虽然顽固,但也不失灵透。就在峻山挥镰之际它将身子一扭倏的也横着跳开,峻山镰刀又落空了。峻山借机一把拉起小锁儿护在身后。此刻两只恶狼分头站立竣山对面伺机反扑。两只恶狼四下里看看,发现只来了峻山一人。立马儿四目对视后就一左一右成夹击之势向峻山狠狠的扑来。好一个少年英雄马峻山,他倏的右腿后撤成弓步。左冲拳直捣左边恶狼面门,右手镰刀划半个弧线砍向右边恶狼脑袋。右边恶狼更是灵活,它见镰刀袭来立马儿空中一个翻滚躲过刀锋。左边这恶狼却是没把峻山的拳头放进眼里,它丝毫没有躲避就直直的扑将过来“噗”峻山硕大的拳头正捣在它鼻头上“嗷”这狼怪叫一声坠落地上。它哪儿知道峻山的拳头如同铁锤一般硬呢?你看:它疼的爬在地上“嗷嗷“的怪叫着用双爪一个劲儿的揉搓鼻尖。躲过镰刀的恶狼此时正在峻山背后,它见同伴遭到创击爬在地上惨叫,便想偷袭峻山给同伴解围。它倏的一跃;前爪搭在了峻山背上想断其峻山后脖梗子。这是豺狼袭击成年人的惯用招术,也是第一大绝招。
峻山今年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却长的格外高大魁梧。这恶狼探了几次头都没能够到峻山脖子。峻山再不怠慢,将右手镰刀交与左手、左手迅速指向前方逼住地上恶狼。好峻山:猛弯腰探右手伸过裆下;一把攥住背后狼后腿猛一较力、一直腰身“过来吧你”硬生生的将爬在背上恶狼从裆下拽将过来;然后原地飞速旋转。就在峻山要把手中恶狼甩出去之际,爬在地上恶狼疯狂的跃起想解救同伴。“来的正好”峻山暗喝一声将手中恶狼朝扑过来的恶狼狠狠砸去,“嗷”两个家伙的头正好撞在一起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刚才被峻山击中鼻子的恶狼再次坠地疼的直翻滚。它这下儿可算知道了峻山的厉害。峻山不再管地上恶狼。猛的又抡起手中恶狼讯速的旋转几圈;然后冲着一亩石壁狠狠的甩出,“砰”的一声闷响,狼头正好撞在石壁上;它连哼一声都没来的急就坠地身亡。看官要问了:这恶狼为什么死的这么快?因为;它是被峻山倒提着后腿抡圆了又狠狠的甩出去地,狼身上的血液大部分涌上了脖子和头部。此刻狼头只要受到猛烈撞击;头上的血管立马儿就会爆裂。你看:这家伙的口、眼、耳、鼻全都冒出紫红的血浆。
百步廊上的冬冬、保良、二来三人听到了峻山的几声怒吼,情知下面不妙。随各展轻功飞落廊下朝一亩石跑将过来,春兰儿手握几根荆条也跟将过来。
被同伴儿撞晕的恶狼此时已缓过神来,它见同伴儿直挺挺的躺在大石下一动不动;就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要搭求同伴儿。其实:(狼的天性不光是狡猾残忍,它们还有很好的组织纪律性和团结性。尤其是母狼的爱心是任何动物都比不了的。母狼在喂养小狼时如果发现小狼吃不饱而再也没有其它食物来源的情况下,母狼会舍其身体让小狼扒开它腹腔直至吃光它的内脏;也不肯让小狼受半点委屈)
再说这恶狼冲到同伴儿跟前;叼住同伴儿鬃毛使劲儿的抖动,可同伴儿却是纹丝不动。再抖几下,还是一动不动,方知同伴儿早已死定。突然:它张大嘴巴狠狠的咬住同伴儿皮肉;使足力气叼将起来又猛的往背上甩去,这家伙还想背走死去的同伴儿呢。
就在这狼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救走同伴时,冬冬和春兰儿等小伙伴儿已赶至他身边并行成保围之势。保良二话不说抡圆了大镰刀照着它腰际狠狠的砍下。这家伙见峻山添了这么多帮手;而且个个出手都是玩儿命,早吓得它没等镰刀落下就跳开了。这家伙再不管同伴儿,拼命的一跃;上了一亩石。手握几根粗大荆条的春兰儿正好站在狼跃上的部位,她抡起荆条朝狼腰抽去。狼有两个薄弱环节,一个是腿,一个是腰。狼是麻杆腿豆腐腰,这两个部位最怕受到攻击。春兰儿一大荆条子正好抽在狼腰上,这狼顿时软了身子。此时的冬冬也跃上一亩石,他飞起一脚正中狼腹,这狼又被踢的滚落石下。恶狼再不敢恋战,
忍住巨疼随连滚带爬的向蒿草深处逃去。冬冬、保良、二来、春兰儿四人紧跟着跳下一亩石想继续追赶,却被峻山叫住:“别追了、快来照顾小锁儿。要知小锁儿性命如何?请看下集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