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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峻山力降黄二狗——春兰怒斥黄金鱼

冬冬、春兰儿等四人听得峻山喊声,立即停止追赶,转身向峻山跑去。此时峻山左手抱着小锁儿,右手紧紧的捂着他的脚脖子。冬冬率先跑到峻山身边,峻山将小锁儿递与冬冬:“来、你抱着,我给他包裹一下”。待冬冬接过小锁儿;峻山迅速脱下上衣双手扯住衣襟就要开撕。春兰儿紧赶两步一把抓住峻山衣服:“别撕别撕、用我的围巾”。春兰儿说着一把扯下头上围巾“嚓“的一声早撕成两片。春兰儿把一片围巾递给峻山,二人开始给小锁儿包扎伤口。春兰儿一边包扎一边问:“小锁儿、疼的厉害不?”。小锁儿:“我没事儿姑姑,咱们回家吧”。小锁儿因刚才受到惊吓,再加上拼命的喊叫,嗓子一下子变的沙哑了。:“好的好的、咱们裹好就回家”春兰儿边答应边包裹。待包扎停当,峻山又抱过小锁儿问:“锁儿、裹上差点了吗?“峻山叔叔、咱们回家吧“。小锁儿声音苶苶的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小锁儿因伤疼,脸蛋儿不断的抽搐,亮晶晶的泪珠儿不时地滚落脸颊。峻山心疼的热泪盈眶!他使劲儿的把头仰起才没让泪水滚下脸庞。小锁儿又要求说“峻山叔叔、咱们回家吧“。峻山再一次听到小锁儿苶苶的要求回家的声音;心里真是难受到了极点儿。他再也无法控制自个儿的情绪,眼泪“刷”的滚落下来。小锁儿不知峻山为什么哭了,他赶紧的的伸出小手给峻山擦拭眼泪“叔叔、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一个带着伤疼的孩子,居然还给大人擦眼泪。此时的峻山心中更是说不出的酸楚。“是叔——叔——不——好,没——照——顾——“。峻山哽咽的说不出话了。他拿开小锁儿小手;又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随将满是泪水的脸庞贴在了小锁儿脸上。

春兰儿见峻山难受的连话也说不出了,便安慰说:“行了、别难过了。今儿个这事儿都怨我!本来我大妈说;叫我看着你们点儿,可我却连跟前的小锁儿也没看好。都怪我——。:“行了、不说了,咱们回家”

。峻山抬头抹一把脸上的泪水吩咐冬冬保良:“你们俩把死狼抬到百步廊去,赶紧的装上荆条回去给小锁治伤”。

冬冬、保良各拽一条狼腿把死狼抬到百步廊下。峻山又吩咐他俩把死狼装进他的头号儿大筐子里,二来子、春兰儿、春梅侧把一大堆荆条儿分成六份。峻山又吩咐说:“今儿个分四份就行,春兰儿和春梅不背了。她俩抱小锁,咱四个全部背上”。二来子几人把小山似的一大堆荆条儿分别装进四个大筐里煞好筐绳。一切收拾停当,峻山对春兰儿说:“你和春梅轮流背着小锁儿在前头走,俺们在后头跟着,以防那狼叫来同伙儿报复”。“好勒”春兰答应一声弯腰让峻山把小锁放到她背上:“走了小锁儿、咱们回家了“。春梅把春兰儿和小锁儿的小筐筐摞在一起背上走在春兰儿后头。冬冬、保良、二来子三人咬牙切齿的才把装的满满的荆条筐背起。峻山神力,他双手轻轻的一抡;就把满满一筐荆条甩上肩膀。而他的筐头儿里还多着一条四五拾斤重的大死狼呢。

往日里下山又说又笑的小伙伴们;今儿个却一个个的哑巴了。他们都在为小锁儿遭到狼咬而难过。

冬冬、保良、二来子三人蹒跚的走在羊肠小道上。三人被装的小山似的荆筐压的哼哼哧哧的。本来是七个人背的东西全装在了四个人的筐里;能不沉吗?七人终于趔趔趄趄着来到村口儿,二来子早已累的汗流浃背喘不过气儿来。他咬紧牙关紧走俩步撵上峻山屁股:“峻山哥、我实在受不了了!咱们歇一会儿吧

。峻山回头看看冬冬和保良,二人均是被荆筐压的面红耳赤大汗淋漓。峻山不由的又是心疼!“歇一会、歇一会儿”峻山说完找了一块儿突兀的石头把筐放上,以备下次容易起身。二来听得峻山发话早就连人带筐一块儿“噗“的扔到地上大喘起来。冬冬保良也各自找了块石头坐下。春兰儿、春梅回头看峻山四人已坐下休息,也返回到四人身旁。峻山走到春兰儿跟前:“来:我抱一会儿你也歇歇”

。峻山说着轻轻的抱过小锁儿,此刻小锁儿早已睡着了。他的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峻山抱着小锁儿刚刚坐下,峪东村有名的大恶霸地主:黄金牛;人送绰号(臭鼻子)的大管家:黄金鱼儿(真名叫黄金雨:)领着黄家两个狗腿子:黃油狗、黄二狗: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春兰一见到三黄就心生厌恶,她知道一碰上他们准没好事儿。她忙抻一把春梅:“离他们远点儿啊,别搭理他们”。春兰儿叮嘱妺妹后又转向峻山:“峻山哥:黄金鱼儿这家伙准是来搜咱们的,咱筐里有狼;让不让他搜?”。峻山:“不要怕他、狼又不是他家的,让他随便儿搜去;咱身正不怕影儿歪”。峻山一身正气。

黄金鱼儿领着黄家二狗揺摇晃晃的來到七个小伙伴跟前,他先是看了一眼峻山又立马儿避开峻山那雪亮的目光;转身对身体比较单薄的二来孑吼道:“把筐绳解开,俺们要检查”。二来子斜他一眼:“你们天天查、天天查,你们查出俺们什么来了?俺们筐里没有你们半点儿东西,全是荆条子”。有峻山在,二来子也敢反驳黄金鱼儿。黄金鱼儿见瘦了巴叽的小二来也敢和他顶嘴,立马儿鼓起金鱼儿眼发起狠来:“没有东西也得解开,全荆条儿也得解开,这是俺们东家的命令,你他妈哪儿來的这么多费话?解”。

峻山知道黄金鱼儿是武大郎吃柿子专捡软的捏,就站起身形把小锁儿轻轻的交给春兰儿又走到二来子跟前挡住二来:“黄大管家、刚才二来没有撒谎。俺们筐里真的没有你们东家任何东西,俺们就在百步廊上砍了些荆条儿。不信你自己解开筐绳看看“。:“峻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黄金鱼儿鼓着气泡儿眼使劲儿的磕一下手中圪圪塔塔的花椒木儿拐杖说:“你看:我又没搜你,又没说你,你又站出来干什么?“。黄金鱼儿语气软里带硬;硬里套软。

黄金鱼儿很清楚峻山父亲“马长停在峪东村里的威望和那天生的神力。更知道峻山从小练就一身的武功和那地趟神鞭的厉害。每当他跟着主子在村里横行霸道的使坏时一碰到长停、峻山父子俩;那坏水儿便收敛许多。你看:他刚才还强自镇定,可这会儿内心却早胆怯起来,他开始拐弯抹角的、语气柔和的给峻山往回挽面子:“峻山、我知道你忠厚老实为人正派,从来不偷不摸。可我对他们几个就不放心了”。黄金鱼儿说着用花椒木拐杖冲冬冬、保良等指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他们敢说他们像你一样的不偷不摸吗?这几天南坡上的柿子被小偷儿偷去不少。保长叫我带人在这儿把守,范是下山的人一律检查。其实:我也是受命于保长、我也是没法子呀”。黄金鱼儿想先在峻山跟前服服软;然后再各个击破。

峻山早了解黄金鱼儿恩威并用的伎俩。为了早点回去给小锁儿疗伤,他没像往日那样给黄金鱼儿斗智斗勇。:“行行行、你们随便儿搜,我给你们解开筐绳“。峻山在解二来子的筐绳之际正好背对着黄二狗和黄油狗,黄二狗突然像发现了宝贝似的将狗脖儿往前一探用手指着峻山的右裤腿角子厉声问:“峻山:你不是说你们筐里没什么吗?那你腿上的柿子汤哪儿来的?嗯”。:“那不是柿子汤,是狼血“。春兰赶紧的替峻山解释说:。“狼血?哪儿来的狼血?“。黄二狗又凶巴巴的喊道。春兰儿把胸脯一挺说:“是我峻山哥打死的狼,他裤子上的血是背狼时从狼嘴里拉拉下来的”。“哈哈哈哈“春兰儿的解释引的黄二狗怪笑起来:“春兰儿:看你长的怪端庄、怪漂亮的。怎么也会撒谎呢?这大白天的哪儿来的狼?再说俺们连枪声都没有听见;谁又打死了狼?分明是柿子汤”。黄二狗瞪着狗蛋子子眼冲春兰儿咆哮起来。春兰儿岂肯怕他?胸脯再一挺说道:“俺们根本就没有带枪放的什么枪?,狼是我峻山哥摔死的!狼咬俺们小锁儿来着,不信你们看看小锁儿腿上的伤呢“。

黄二狗哪儿肯听春兰儿的解释?他奷笑两声“嘿嘿、春兰儿、狼和狗猫都是一样的东西,都有九条命呢。特别不好死!人家打都打不死怎么你们一摔就死了呢?春兰儿、看你长的怪聪明的怎么你连撒谎都撒不圆呢?你还活着干么——?噢:对咧;”。“哈哈哈哈——“。黄二狗身边最喜欢听荤话的黄油狗淫邪的狂笑起来。再说黄二狗这小子也是生性放荡,他早对丰满漂亮的春兰儿垂涏三尺,曾多次寻机调戏春兰儿但都遭春兰儿痛斥。所以早就怀恨在心。今儿个他觉得总算逮着个好机会岂不发发邪火儿?”。

春兰儿听黄二狗越来越胡吣八卦,随痛斥道.“这话应该给你妈说去,应该问问你妈。

“你——。黄二狗被春兰儿噎的恼羞成怒,他跨前一步伸手指向春兰儿鼻子还想大发淫威;却被峻山倏的一把攥住右手腕儿:“黄二狗、你刚才问俺们活着干什么。我告诉你吧,俺们活着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些狗东西怎么吃屎”。说罢用力一甩;竟把个二狗扔出去一丈开外倒在一大堆猪粪上。这是山民们准备秋分过后种小麦用的底肥。“哈哈哈、这家伙真吃开屎咧——”。二来子看到二狗那窘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黄二狗大骂两句后;又抹一把脸上的粪土便一屁股坐在干粪堆上。他不敢再过来与春兰儿斗嘴了。

黄金鱼儿见手下受辱,本想抡起拐杖狠抽峻山替手下出气。可他没敢,他怕自个儿学了黄二狗。他使劲儿的咽了一口干涩的唾沫,又稳了稳神说:“峻山那、这又是你的不对了。我刚才还夸你忠厚老实、不偷不摸呢;怎么转眼之间就不守规矩了呢?你不就偷几个破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承认喽不就完了吗?“

峻山厉声道:“俺们没偷你们的柿子;为什么俺们非得承认?再说:柏山南坡那一整坡的柿子树也不是你们黄家的,是整个柏山百姓的!只不过是被你们依仗权势霸占了。行了、难听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刚才春兰儿也给你说过,我腿上不是柿子汤,是狼血”。“啧啧啧“黄金鱼儿咂了几下舌又眨巴了几下气泡儿眼:“峻山那:看来刚才二狗说对了。有些人真是连谎也撒不圆。这大白天的哪儿来的狼?狼早被你爸爸他们那帮儿人打跑了。看来今儿个俺们要是不亲自动手;还真就不行了。油狗、上、把他们的筐绳一个一个的解开。:“是”黄油狗响亮的答应一声刚要上前却又说道:“雨哥、我屎憋的难受,我得赶紧的拉泡屎去。先让二狗解开筐绳我再过来搜查,马上来、马上来”。黄油狗不等黄金鱼儿同意就跑到一块大大的石头后面;随后就响起一溜儿屁声。

真油。有点小事就躲了。难怪你他妈天天当王八,你他妈不当王八谁当”。黄金鱼骂骂咧咧的只好自己上前去解峻山筐绳:“峻山、对不起了“。黄金鱼儿假声假气儿的喊一声就解开了峻山筐绳,倒出荆条,那只呲牙咧嘴;脑袋耷拉在筐沿上的大狼霍然暴露在黄金鱼儿面前。别看黄金鱼儿、黄二狗等狗腿子平日里在穷苦百姓面前张牙舞瓜的横行霸道。可当他们真的见了和他们一样的恶狼时;瞬间就变的软弱无能呢!“蹬蹬蹬“黄金鱼儿被陡见(Xian)的死狼吓得倒退好几步。“哈哈哈“三来、春梅被黄金鱼儿的怂样儿逗的大笑起来。黄金鱼儿急忙冲还在干粪堆上坐着的黄二狗喊道:“快过来呀,还在那儿坐着干哈?不臭哇?“。黄二狗懒怏怏的走将过来。“去、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黄金鱼儿用拐杖指着死狼对黄二狗说。黄二狗刚才经了峻山那一摔,哪儿还愿意再招惹峻山?更不愿意碰这恶狼。“快点呀“黄金鱼儿咬牙崔促道。黄二狗看看黄金鱼儿,黄金鱼儿正狠狠的瞪着他,无奈的二狗只得小心翼翼的走到峻山筐前又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根荆条用那荆条尖尖儿轻轻的拨拉狼毛。狼、没有动弹。再拨几下,狼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黄二狗这才相信“狼”确实真的死了。“看打”黄二狗陡然暴叫一声一脚向狼头踢去,随后又将死狼拽出筐头一脚踏住狼脖子喊道:“武松打虎算地了什么?他还打了几十拳呢!我只一脚就把它踩出血来、看”。黄二狗说着弯腰揪住那狼头反转过来:“看、它嘴里有没有血?“。“放你娘的屁“。冬冬小声的骂一句。二来子、春梅又被吹破天的黄二狗逗地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躲在远处观察死狼动净的黄金鱼儿见二狗随意的摆弄那狼,就知那狼确实早就死了。这才走到筐前故意装作胆子很大的踢几下狼头。“黄大管家、这会儿你相信了吧?要不;你继续搜查,把四个筐都检查一遍。“走吧走吧”。黄金鱼儿很不耐烦的晃晃拐杖说。

峻山重新装好荆条煞紧筐绳,春兰还是背着小锁儿走在前面。七个小伙伴儿揺摇晃的走进村里。此时地二来子真是腰酸腿痛肩膀麻,他刚进峻山家门口就噗的扔下荆筐大喘起来。“妈“峻山每次进入家门总是先甜甜的叫一声妈妈。“哎“峻山妈答应一声走出堂屋。“唉哟“小锁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高兴呢?”春兰儿答道:“小锁儿叫狼咬了一下儿、大妈“。

“唉呀、真的呀?“峻山妈有些慌神的发出一声少有的惊叫。“咬哪儿啦?快叫我看看“。说着接过小锁儿。春兰儿指了指小锁儿脚脖子:“咬的脚脖子“。峻山妈想解开围巾却又不敢,她赶紧的向里屋喊道:“他爹、快点儿出来看看。小锁儿叫狼咬了“。“来了、来了”。里屋应声走出一位异常强壮结实的壮年汉子!这汉子不但身板壮实,一双眼睛也像两把利剑似的寒光闪闪,让人着实的望而生威。这汉子:就是峻山的父亲马长停。

马长停走到老伴儿跟前轻声的说:“小锁儿怎么啦?出什么事啦?:“小锁儿叫狼咬着咧!你一快给他看看咬的厉害不“。马长停一双寒光闪闪的眼睛早看到小锁儿脚脖子上的围巾,他解开小锁儿一支脚仔细的查看:“不要紧的,没伤着筋骨骨”。:“我就知道今儿个准出事儿!我这眼跳了一大清早儿。你赶紧的请韩老先生去。快让他过来看看,今儿个晌午有肉,正好连带着请请儿他“。“好、我马上去“。马长停语气柔柔的答过;随直起壮硕的身躯出门向正南走去。

马长停身形高大威武,说话也犹洪钟。但他在老婆孩子面前却从来没有过大呼小叫过,总是声调柔和的一点儿也吓不到人。他总说:老婆孩子来到咱家就是缘分!既便不能叫她们享福;但也不能叫他们受气“。马长停虽然斗大的字不识半升,可他内心的情感比那些识文断字的人还要丰富。

峻山妈待丈夫走出栅栏儿,又叫过正分配荆条儿的儿子:“山子、你赶紧的去村东头老王家的酒铺子里打一坛子酒去。趁着今儿个有肉,一会儿你韩大大来了请他喝两盅”。

“得令阿”峻山笑容可掬的冲妈妈一抱拳作一个揖,随手接过酒钱进屋提的了坛子朝街东头小跑而去。

冬冬见走了峻山,立马儿觉的失去了主心骨儿。他冲峻山妈说:“大妈、俺们也跟着打酒去“。“俺们也去、俺们也去“。保良、三來也跟着喊道。“去吧去吧、你们几个呀!一会儿都离不开”。冬冬三人见峻山妈发了话,立马儿扔了荆条出门儿往东飞也似的追赶峻山去了。

峻山妈刚才说的一点儿不假,峻山的这些小伙伴儿真是一会儿都不愿离开。他们从两三岁就一块儿玩耍一块儿长大,几乎形影不离。峻山七岁时跟随铁匠干爹“铁马神鞭“马瑞仙习练孙式太极拳,三五年下来早已把太极拳打的扎扎实实出神入化。峻山不但把太极拳练地炉火纯青!自己又在师傅的鞭法儿里,独创一门地趟鞭法。三年的苦练,峻山的地趟鞭法已胜过师傅自创的太极十三鞭。峻山出师归来,冬冬、春兰等小伙伴们天天去峻山家缠着峻山学武练艺。除了农忙时节外,他们是每天必到、雷打不动。

打发走四个毛头小子,峻山妈又对春兰儿说:“兰儿、你帮大妈烙几张白面饼,叫春梅给你烧火。大妈知道你烙的饼好吃,今儿个都叫你们吃白面饼”。“真的、大妈?”春梅惊喜的问。“那可不!”峻山妈答道。“哎呀呀、大妈你真好!俺们又解馋咧”。春梅说完拉着春兰的手“姐姐还不快点儿烙饼去,白面饼啊!“。别看春兰儿只有十六岁,妇女的活路早学了个透彻。她做的鞋子看着漂亮穿着舒服。她烙的大饼外酥里嫩吃起来倍儿爽。

峻山妈把小锁儿抱进里屋,腾出一手拽条褥子铺上。把小锁放在炕上又拿条手巾擦去小锁儿脸上土屑,此时小锁儿还在睡着。她跨上炕檐坐在小锁旁边伸手给小锁理理蓬乱的头发。睡梦中的小锁儿;陡然叭叽一下儿嘴巴又忽的滚下两颗泪珠。峻山妈望着小锁儿和妈妈一样清癯俊秀的脸蛋儿,不由得叹息一声“唉“这孩子乍这么命苦呢?从娘肚里就没得(dei)过!“唉“————要知小锁是何等的命苦;咱们下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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