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春草典当的几件御寒衣物,勉强吃个饱饭,如此过了几日,伏晓曦实在按捺不住。
“春草,我清醒已有数日,除了送些霉变吃食糊弄人的老妈子,为何不见有其他人出入这清贫斋?”
“回娘娘,咱这是什么地方?清贫斋啊!旁人恐避之不及谁会来这下作肮脏的地方?”说着春草都觉得这地方不是人待的。
除了一个小方桌几把矮凳几个陶制的器具和几个摔了豁口的碗碟,再找不出其他物什了。
“为何王府会如此…”她想说什么了?寒酸?清贫?狗眼看人低?
春草自当是王妃又犯糊涂了。耐心解释道:“娘娘,这王府之中自是繁华,只是与我们不相干罢了。老爷在世时,小姐是何等风光,这府里虽有些暗里不知好歹的贱妾兴风作浪,但王妃您的身份在那儿放着的,虽说不曾得到王爷宠幸但她们总要忌惮几分。现在伏府失势,王爷又常年病着,那些个妖艳贱妾都恨不得踩上几脚,还要唾弃几口。这光景不仅扣了咱的月例,连吃食都快没了。眼看寒冬就要来了,可御寒的夹袄还不能赎回…”春草眼里都是愤怒与失落。
“敢情是一出宫斗剧。王爷常年病着?是何疾?”
“回王妃,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听外面传言说是隐疾,整天病怏怏的。”
“隐疾?隐疾!怕是纵欲过度…王爷有几房妻室?”她好奇得问,似乎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春草惊掉了下巴!这在以前王妃最是受不了谈及那些个妻妾!现在竟然连王爷有几房妻妾都忘了!
“娘娘,以前您是东苑主位,西苑侧妃何氏,南苑侧妃林氏,北苑有上官良人,潇湘苑里还有一位神秘盛宠的悦君夫人。秀坊有每年皇上御赐按例从各地选调的不计其数的褚秀姑娘,在加上各苑里通房陪嫁的丫鬟少说也有百十人。”
“百十人??”
“是的!”春草看了一眼伏晓曦说不下去了。她怕她听了受刺激一时又犯病。她却只“呵呵......”两声:“难怪有隐疾,他不疾谁疾!”再无任何言语。
春草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平日里主子可不是这反应。
“这皇上也是没谁了,给王爷送这么多女人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有福同享?”这几日无事,伏晓曦也做了些功课,对这大周也有了几分了解。岐王与当今圣上都是为先皇开疆拓土的肱骨之臣,龙父虎子,且只有兄弟二人。按理说岐王在战绩,综合实力上还略胜一筹,不知怎地就伏地称臣了。帝王之道,皇权之诡谲还真是令人匪夷。
“王妃娘娘可千万别让人听了这话去南苑嚼舌根,咱们现在已经如此艰难了!”春草吓得脸都白了。
“南苑?林妃?本王妃和她有怨?”
“不是的,整个王府就属君悦夫人最得王爷宠爱,但是,却不打理这内院之事,据说是王爷心疼夫人免生劳累。南苑林妃娘娘精明能干,处事谨慎得体,所以王府内院的事都交由她一应处理。”
“那要我这王妃有何用?”
“娘娘,这整个王府内院的女人都仰仗王爷的恩泽过活的,王爷一个眼神能让咱风光荣耀,也能让咱食不果腹。您…”春草满眼都在说着三个字“不得宠”
我就不信这个邪,离了这色魔咱还活不下去。
要想不吃这泔水泡馍,必先找到生财之道,与其与那些个无聊女人争宠吃醋不如先想想怎么挣钱,不,应该说是银子。
谁稀罕这苟延残喘的王爷,无权无势还得了失心疯的王妃之位。
伏晓曦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挣到第一桶金呢?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