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为何总是睡不着,心中默默的数着时间。
现在是什么时辰,是不是可以起来挑水了?不行,不能三更半夜出去,对了!我该去哪里挑水?
军火棍穿好衣服,起身向门外走去,路过金仁的房间停了下来。
半夜去金柔师姐那里似乎不好。
“咚咚咚!”军火棍轻轻得敲门。
“金仁师兄,金仁师兄。”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咚咚咚,咚咚咚。”
军火棍又敲了几次,里面仍旧没有人回应。
“睡得这么死,算了,出去找找看哪里挑水,只要没有挑水师伯应该不会怪罪。”
军火棍本想走大门,想起刚才来得时候,大门开门的声音特别响,想了想,翻墙而出。
“呜~”
军火棍打了个寒颤,这么冷,现在不是六月天吗?难道是山上比较冷?
“不管了,赶紧去找水源。”
军火棍做了个热身,开始慢跑,四处寻找,哪里有水。
突然!乌云遮月,原本还算光亮的夜晚,突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军火棍停下就脚步,本能得戒备起来。
怎么回事?就算乌云挡住了月光,夜色也不该这么黑。
军火棍放平呼吸,全身的每个细胞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等到乌云离开月亮的视线,月光重新照射大地,这时军火棍才放下戒备。
看来是想多了,只是一朵比较大的乌云而已。
时间不多了,快点找到水源。
很快,军火棍在山顶上看到一个水塘,这里的水清澈见底,水底的石头在水边上看得一清二楚。
还好,水源不是在山下,现在不算是三更半夜了,快点回去拿桶装水。
下山很快,军火棍很快回到翻墙回到小院,在水桶堆里选了两个破损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的水桶,急匆匆开了大门就往山上跑。
来到水塘边,军火棍拿起水桶就开始打水,装满两桶水,提起来没走几步,整个水桶破碎。
不行,快点回去找两个结实点的水桶。
又回到小院,这次军火棍认真选起水桶来,左拍拍,右拍拍,这次选了两个结实点的水桶,不过,还是有破损,一个只能打一半水,一个没有把手。
再次来到水塘边,打好水,一只手抱着一大桶水,一只手提着半桶水,常年打铁铸剑的军火棍这点重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带着两桶水健步如飞得往小院方向跑,这次跑到小院大门前,两个水桶同时破碎。
怎么回事?
军火棍捡起破碎的木片,里面有被白蚁咬过得痕迹。
有白蚁!那堆在那里的水桶会有好的吗?这能装水吗?
军火棍有放弃的念头。
不行,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会被看不起的。
军火棍这次选了两个看起来完整的水桶,仔细一看还不如前面选的那两对水桶,这两个水桶千疮百孔到处都是漏洞。
军火棍又回到水塘,打满两桶水,一提起来,水就往漏洞里流出。
军火棍小心翼翼得使出内力,将两个水桶的漏洞堵住,不让它往外冒水。
让军火棍没有想到的事,使出内力提着两桶水居然这么艰难,走起路来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慢悠悠得。
一步两步,军火棍走了一半的路程,内力控制不稳,两个水桶再次破碎。
水桶破碎以后军火棍累得气喘呼呼,大汗淋漓。
原来师伯不是让我挑水,这也是修炼内功的一种方法。
在军火棍思索之际,再次乌云遮月。
怎么回事?
军火棍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刚才是在这里乌云挡住了月光,这次又在这里。
军火棍大手一挥,取出炎火子母剑,大声地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只听风吹野草声,不见装神弄鬼人,军火棍长剑一挥。
“一剑震四海。”
犀利锋芒的剑气,宛如收割机,肆虐周围的野草,原是杂草丛生的四周,几下功夫变成平地。
在军火棍除完野草,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那幼嫩的脸上有一丝惊恐,有月光的照射,让他没有刚才那么害怕。
“火棍,火棍,你怎么在这里,等下被大将军知道了可不会有好果子吃,走,我们快回去。”
“爷爷!”军火棍眼角湿润,藏在内心深处的思念瞬间爆发。
“走,我们快点回去。”
军火头拉着军火棍往山下跑,让军火棍没有想到的事,他又回到了昔日的材房。
“爷爷,我们不是逃出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军火头捂住了军火棍的嘴道:“小心被人听到,爷爷正在筹备出逃计划,现在只要等你体内的蛊虫取出来我们就走。”
“爷爷,我体内的蛊虫。”军火棍说道这里停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蛊虫,正在吸食他的血液。
一声巨响在军火棍脑海里炸裂,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火棍,你要记住,你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要忍着,不可以杀死那些士兵,被发现了我们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忍着,忍着,知道吗?”
“火棍,今天没事吧?这次是和哪个部队的人交战,记住,如果被卷进两军冲杀里,找几具尸体把自己埋在下面,等他们打完了,在跑出来。”
“火棍,我们只是卑微的死士,荣华富贵什么的与我们无关,活着才是硬道理。”
“火棍……”
军火棍脑海里不断的重复听到爷爷的教导,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不可以反抗,不可以反抗,忍着,忍着。
“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金柔紧张地道:“师父,小师弟的经脉乱了,在这样子下去他会不会出事。”
道茫大手一挥,强劲的内力将军火棍甩飞,军火棍撞到小院的墙上,像个死人一般靠在墙角一动不动。
金柔关心的去将军火棍扶起,抬起他的头来被吓得惊叫一声,失态之时,没有扶住军火棍。
“这!”
当他们看到摔倒在地的军火棍,虽然没有昔日呆呆傻傻得模样,可是那双宛如堕落深渊的眼神,仿佛看不到一丝希望,无人知晓他的内心承受了多大的伤害。
“火棍,火棍,你振作起来,你不要有事。”金柔泪眼汪汪地道,泪水从她的脸上滴落在军火棍的额头上。
模糊的视线,军火棍看到有人在为他哭泣,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视线渐渐清晰,是金柔师姐,这个长相普通的女子,人和她的名字一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