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师姐。”
“嗯!”
军火棍突然起身,眼神变回正常人的模样。金柔一时间乱了方寸,头脑一片空白。
“哈哈哈,不错,不错。走,先去吃早饭,今天的修炼到此结束。”
“师伯,我。”
道茫那双清澈的眼睛看了军火棍一眼,是亲切,是杀机,还是什么?让军火棍不敢再说一个字,直到吃完早饭军火棍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早饭过后,金仁去找师兄弟们一起聚聚,金情仍旧一副高傲的姿态做自己的事,金柔带着军火棍熟悉道教。
“师姐,你要带我去哪?”
军火棍被金柔带回后山,走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这里似乎很少有人来过。
“去看一个秘密基地。”
金柔带军火棍来到一处山谷,这里三面环山,中间有条小水流从山顶上一直往水塘里流,站在水边上可以看到水里的鱼儿在那里自由自在得游着,一点脚步声把它们全部惊跑。
“这里是小时候师父带我过来的,他说这里是道教的重地之一,当年道教大难的时候,师父他们就躲在这里疗伤。”
“重地!那我们来这里不会被师伯责罚?”
“放心,你已经学过《震撼决》,这里是修炼《震撼决》的绝佳地方,你可以感悟一下,先辈们就是在这里创出七大王学之一《震撼决》。”
“《震撼决》一共四剑,一剑震四海、一剑震天下、一剑震苍穹、一剑震天地,我只不过刚学会第一剑而已。不过,师姐你说得道教大难,是什么?”
“这件事情我只是小时候有听道门师叔说起,当年……”
“道茫师兄,师父被陈朗暗算了,他已经带着大军到我道教山门前。”
道茫脸上看不出悲喜,但那沧桑得模样不该是一个二十出头之人该有的。
“大师兄,道教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道酒惊慌失措得跑来道:“道茫师兄,教中有数位长老出逃,还有人偷走藏书阁的真经。”
道门惶恐地道:“什么!道酒师兄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们两个,要走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在不离开大师兄可不会顾及师兄弟的情意。”
道酒愤慨道:“道茫师兄,你现在还管他叫大师兄,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配做我们大师兄。”
“哈哈哈,我不配,那你们谁配?”
陈朗带着大军破门而入,将道观围得水泄不通。
道茫闭上双眼问道:“大师兄,你来向师父认错的吗?”
“哼!道茫快把师父交给你保管的经书交出来,否则我就烧了这破观。”
“超然!”
道茫冷眼寒眸,一态倨傲无惧,拔出随身携带的剑,超然剑,不再过问,立即出手。道茫身形如风,出手四电,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
陈国的士兵直到陈朗头颅滚地,血洒当空,尸身倒地,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殿下!拿下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道茫冰冷地道:“蝼蚁。”
这一战血染道观,尸横遍地,令道茫最伤心的是,道教数以万计的教徒,只剩不到百人没有离开与道教共存亡。
“师父击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击退陈国大军,斩杀陈国大将,原本以为事情会结束,可没想到各大势力都窥窃道教真经,无数的隐士高手,都来到访,结果无一例外,全部死在师父的剑下。很多人都说这一次的‘第一道令’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上一代的高手几乎被师父斩尽。”
“师伯那么厉害!”
“若不是儒教学府介入,还将学府搬到我们对面,那些势力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对面那么富丽堂皇,我们这里这么寒颤。”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师伯的眼神有时那么恐怖,有时又觉得亲切。”
“被吓到了没有。”
道茫突然出现,把坐在小石头上的二人,吓得蹦起来,二人害羞得像是偷偷约会的小情侣被发现了一样。
“师父。”
“师伯。”
“我自婴儿时被师父从这里抱回去,在我身边的除了这把剑,剩下的什么也没有,所以道教就是我的家。我时常来这里,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是谁?我也下过山,去问这把剑的来历,却无人知晓。”
师伯原来和我一样,是不知道自己生世的人。军火棍严肃地道:“师伯,弟子定会帮师伯查寻此剑的来历。”
“不必了,当年我用这把剑杀了那么多人,早就名震天下,若我的亲人还在世,他们定会知晓。”
是啊!他们早就知晓。军火棍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悲伤。
“火棍,来说说你的事。”
“我的事?”
“对。你可知你今天犯了多少错误,什么时候中得幻术。”
军火棍谦虚的求教道:“请师伯指点。”
“哈哈哈,你仔细想想你昨晚听到的声音。”
“是情师姐的声音,我根本没有看到她人,难道我在那时候就中了幻术!”
“是在我回房间的时候中的,每一种幻术都有媒介,大姐的声音只是开始,我关房门的声音才是你中招的时候。”
“不,幻术不一定要有媒介,我爷爷使用幻术已经可以随心所欲,上次师父中招就是这样。”
道茫点了点头道:“看来你爷爷的幻术在我之上,一样功夫练到极致,确实不在需要那些无谓的东西。”
“不,爷爷的幻术都是自创,若不是遇到师父,我还不知道爷爷已经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他的幻术,把自己都迷惑了。”
“那你经脉杂乱,头脑时而痴呆,也是走火入魔吗?”
军火棍浑身一震,这是压制他内心深处的伤疤。
“怎么?难道错了吗?”
军火棍突然跪下,低下头来,眼角湿润,不知该如何说起。
道茫轻轻抚摸军火棍的头道:“哭吧,眼泪也是治愈心伤的一剂良药,但是哭过了以后,你要记得,要坚强,战胜那些痛苦的过往,战胜自己。”
多久了,军火棍上一次哭到晕是和爷爷分开的时候。以前不知道道教的自然之力能让人感到亲切,让人敞开心扉,现在军火棍早就知道这是自然之力,让人有亲切感的力量,明知道这是对方的能力,军火棍还是愿意接受这股力量,抛开自己的内心。
“师父,小师弟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得,让您见笑了。”
“小时候没哭过,压在内心里,太压抑了可不好,让它释放也许是一件好事,明天该好好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