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西门庆沦为笑柄。好色成那样,最后落得个和老女人厮守相伴的下场,真是......太活该了。
阳谷县的百姓们,一边数落这西门庆这些年的种种罪行,一边赞扬着解元公的下手果断。将这个恶徒好生惩治,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西门庆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羞于见人,像个小媳妇一样守在残破不堪的家里。倒是王婆天天春光满面,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王婆对这桩婚事满意的很,也不吝于与人谈及此事。她可不觉得别人是把西门庆当笑柄,那样一个残废能和她王婆在一起,他得谢天谢地才对。
外面的流言蜚语武松丝毫不在乎,津津有味的看着他的书。西门庆根本不值一提,一见面就自己将把柄送上门来,没事找事。
经过这件事以后,武松也算是彻底明白权力的重要性。他现在不过是一个举人,却能让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西门庆落得如此下场。
看来千古名句:“读书改变命运”也不是白说的。
如此一来,更坚定了武松要获得更高权力的信心,他没有忘记和曾布的约定,今年的京城之约,权力在召唤着他。
武松人在阳谷县,朝堂上的消息却没有断过。通过花子虚那张嘴就能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
花子虚是跟着花老太监混的,看样子花老太监在宫里混的不错,什么大事小事都知道,估计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把消息说给花子虚,花子虚转头就告诉了武松。
两人就住隔壁,随便走个三两步就来做客了。花子虚又有意将李瓶儿送给武松。有事没事的就来找武松聊天。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
李瓶儿对着武松暗送秋波,而花子虚和武松的聊天内容却无外乎是朝堂上的事情。
这一日,花子虚与武松单独畅饮。没有带李瓶儿,武松就知道,这是有重要的消息要说了:“进来朝堂上的风云变动可有意思了。”
武松饶有兴致的抬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的朝堂的确很乱。
“七月,向太后还政后不久,反对立徽宗为帝的左相章惇被罢相。”花子虚看了一眼武松,朝堂上的变动就是这么快,堂堂一个宰相,说罢免就罢免了。
“有人被罢免,就会有一个空缺,该有人补上来了吧。”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武松最关心的是曾布,这次变动势必会波及到他。
花子虚继续说到:“韩忠彦升任左相,曾布升任右相。”
作为武松背后的靠山,曾布的升任对武松来说是有利无害的,花子虚向武松道和,以后前途一片光明啊。
武松则是谦虚,有章惇被罢免在先,不能为一朝一夕的富贵得意。
这一波朝堂上的洗牌,守旧派和变法派的斗争更加激化。他们不斗个鱼死网破不会罢休的。
“也有官员认为,元祐、绍圣均有失误,应该消除偏见,调和矛盾。”这种折中的处理方法倒是挺合花子虚的心意,他觉得斗来斗去没有意思,还不如风平浪静的好好说话。
武松却不这么想,只有一方的彻底胜利,才能结束这场纷争。要斗就斗的彻底,斗的天翻地覆。“皇帝是何态度?”
自古成王败寇,掌握着更改历史的权力。还不知道真实的宋徽宗是什么样子的。
“皇帝......”花子虚有点为难,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贴近武松耳语了几句。私下议论皇帝,总归是不好的。
武松听后皱了皱眉头,掐指一算现在的宋徽宗就是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完全没主见没作为也是情理之中。
花子虚小声的说:“如今新党的势力还是占据上风,恐怕假以时日,就是新党的天下了。还好你依附于曾布,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党。要是真的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以后你的前途无可限量啊。”
武松无奈笑笑,立场什么的,谁说得准呢。
根据历史来推算,不管现在朝堂上怎么风云变化。马上蔡京就要上位,无论是韩忠彦还是曾布都会输,真正的胜者是蔡京。
蔡京这个人有意思,别人要么是左派,要么是右派,要么就两边都不支持,处于中立的位置,两边都不沾。可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左右派,和墙头草一样,随风倒。那边厉害他就支持哪边。
其实武松也差不多,他也是“被迫”站在了新党这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蔡京算一类人。
武松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历史的洪流,守旧党和新党之间的斗争,自己势必会被卷进去。没有亲自实践之前,谁也不知道那边是对的,只是单纯的决出胜负而已。胜者为王败者寇,也许历史会证明对错,却无法改变成败。
不知道自己会扮演什么角色,也许只是个炮灰,或者历史的罪人?谁说的清楚呢,武松不禁思绪万千。
花子虚看着武松一杯又一杯酒的喝,怎么初见的时候不知道他这么能喝呢。是什么时候学坏的?还是说已经在为进入朝堂做准备了?
“你也别想太多,想来想去费脑筋。”花子虚宽慰道,就算武松聪明绝顶,怕是也看不清迷雾重重的政事。“想也没用,还是考虑下正事吧。”
“什么正事?”武松回过神来,不知道花子虚指的是什么。
“你不会忘记了吧,今年九月就要开始会试了,时间不多了,再不紧张起来,要是考不上就完了啊。”花子虚比武松还着急。
武松很淡定,这不是早就定的事了吗,在九月举行,时间的确挺着急的,不过他老早以前就准备好了了,早到考举人之前,就等一场考试了。
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困不住他,今年九月,就是他武松名动京城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