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说过做墙边草不好,乱世之中,不愿意倒的大多都丧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武松纵观历史,知道目前新党势力大,不会轻易倒台,支持新党还是很有必要的。
太后是旧党,她的复政就代表着旧党的势力卷土重来。
宋徽宗现在还没表明态度,但历史上他是支持新党的。武松仔细想了想,他也只有支持新党这一条路走了。
太后摄政,没有那个皇帝心甘情愿的做傀儡,他得和太后对着干,才能获得权力。
连武松自己都觉得,能在这个时候遇到曾布真是天助我也,然他顺理成章的成为新党,刚好赶上趟了不是。
武松喜欢分析时局,诸如此类的事情一想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他陷入沉思,全然不管身边的一切。
花子虚伸手在武松眼前晃了晃,发现他想老僧入定一样呆滞,估计是神游天外了。花子虚干坐着也无聊,眼睛在武松身上胡乱瞥着。
他看到了武松拿着酒杯的手,然后顺势往上看,这是一条满是肌肉的手臂,看上去就强劲有力。花子虚在心中暗想,武松一定是背着他们偷偷锻炼了。
平日里说什么讨厌锻炼,多动几下都嫌累,甚至有些看不起那些拼命锻炼的人,觉得肌肉越发达,脑子就越笨。
花子虚想质问武松,看看他怎么解释这一身肌肉。
两人认识时间也不算短了,花子虚知道武松强壮,却从未仔细观察过武松,不知道他的体魄竟然如此完美。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肌肉都是近些天刚长的,武松的力量与日俱增,从未有一天停止过。
花子虚的眼神开始大胆起来,在武松身上乱瞟着,一直看向了他没有的地方。
武松一回神就发现花子虚专心致志的盯着他,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武松心想:“花子虚外表长得阴柔,又是和个老太监一起混的,没准儿还真是个断袖?”
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武松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这种事情。男女相配,阴阳相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感情嘛......他不是很懂,也不想懂。
武松天不怕地不怕,却被花子虚刚刚奇怪的眼神吓到了。
要是花子虚真是个断袖,武松一定立刻搬家,再也不和花子虚来往。想起之前两人关系那么好,他又对花子虚毫无戒备,武松就觉得背后一阵冷汗。
花子虚更加尴尬:“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好奇的看看,没什么想法。
口说无凭,武松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花子虚,一副:“‘以后你要是敢靠近我,我就打爆你的头’的表情。”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花子虚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被武松误解了,他艰难的开口说:“其实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要求你。”
武松的戒备心更重了,花子虚今天有问题。
花子虚想要凑到武松耳边小声的说,毕竟这事儿听让人难为情的。可武松拒绝的果断:“要说就直说,别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密谋什么坏事呢。”
无奈之下,花子虚只好尽量压低声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小小的麻烦,对你来说很容易就能解决了,就看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武松想了想,据他所知,花家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怎么就有麻烦了:“你先说。”
花子虚还想套路武松:“你得答应了我,我才能说。”
爱说不说,是花子虚求他武松,怎么还能反过来了,有求于人还这么耍小心思,真是无聊。不过武松的好奇心还是很重的,他就住在花家隔壁,哪里有什么大事他没理由不知道啊。
若是小事,武松的确有可能不知道。不过要真是小事,他还真不介意顺手帮他解决了。
花子虚奸诈一笑:“怎么样,帮还是不帮?”见武松还有些犹豫,花子虚便推了一把:“要是你答应了,我保证这件事对你有利无害。”
这句话更挑起了武松的好奇心,怎么听都觉得是关于朝堂的事情啊。武松最终还是将信将疑的答应了。
花子虚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一半:“那你可不准再反悔了啊。”他压低了声音说:“我想......就是......想借个种。”
武松脸色一下就变了,又红又黑的,花子虚刚刚说什么?他每听错吧?都说饮酒误人,他一定是喝醉了才会出现幻听的。
不对,也可能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武松试探的问:“你是说,小花?你们家也养老虎了?还是公的?”那这用词就太不当了。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原本的那个意思,我家......我家没老虎。”花子虚越说越为难,母老虎没有,只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武松刚拿起一杯酒想要压压惊,花子虚就果断的否认了,惹得武松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形象毁于一旦。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花子虚:“你确定我们说的是一个意思?”
花子虚咬咬牙说:“对,就是那个意思。”他附在武松耳边小声的说:“不是指老虎,而是我家夫人,李瓶儿。我想将她送给你,早就跟她说过了,她也答应了,就看你的意思了。”
武松一脸黑人问号,他摸了摸花子虚的额头:“你这是发烧烫疯了还是喝酒喝醉了?”这都说的什么话啊。
花子虚仔细想过了,要单单只是为了讨好武松,他有家产田地可以送。可他偏偏就送李瓶儿,这件事为的不是自己,也是为了李瓶儿着想,她对武松有意,花子虚不是瞎子,一眼就看出来了。不仅如此,花子虚还要为花家留个后,他一失足成千古恨,今生今世都没本事传宗接代了,想要给祖宗们一个交代,就只有这唯一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