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左政官抛出的问题,众人各下里都若有所思起来。
温言路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那个流传在磐石人中间的传说,随后不解地向南来风问道:“天石来秘卷不是一个传说中的东西吗?难道确有其物?”
南来风高挺着头颅,面部保持着憧憬的微笑,没有作声,阿尔训接着温言路的话,说道:“相传天石来秘卷是天石来人力量的源泉,但千百年来无人真正见过,难道左政官知道它的下落?”
显然,众人对于左政官所说的这个“天石来秘卷”的事情是一头雾水。
面对众人表现出的疑惑,南来风用余光来回审视起众人,他表现得漫不经心,却在暗下里刻意观察每个人的反应,他觉得这票人似乎真的对此一无所知,于是便张口开问:“右政官在遭遇不测前,真的没有把什么重要的东西传给你们吗?”
“重要的东西?”众人再次疑惑。
阿尔训思考了一下,然后惊然失神,问道:“难道,左政官的意思是,天石来秘卷在右政官的手里?”
阿尔训这么问了之后,所有人都惊讶起来。
南来风终于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严重怀疑是这样的。”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这种古老而神秘的东西难道真的存在,而且还就在他们熟悉的同僚手中,而且,他们居然还从未听老白提起过?
“我从来没有听右政官谈起过这种事,你们呢?”阿尔训用迫切的语气对其他人问道。
他们开始互相疑望,期盼着从对方那里得到答案,可是,终究无一人知晓。
“这怎么可能?竟有这种事?”温言路说道,“相传天石来秘卷里蕴藏着威力无比的力量,足以摧毁一个国家,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右政官竟会有这样的东西?左政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来风抛出的新鲜话题似乎给众人打开了一扇新的天窗,让众人又看到了新的希望,没等南来风回答,阿尔训就急切的追问:“左政官毕竟是三大首脑之一,在元老院中的核心地位比我们高得多,自然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左政官,你知道这秘卷现在在哪吗?我们要如何找到并利用它打败瑞法祖?”
“具体下落我现在并不得知,只是我深信它曾在右政官的手中。”南来风回道,“我们得从他的家人那里查起,你们和他的家人熟吗?”
阿尔训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要说右政官的家人,恐怕我们还不如您和他们熟,如您所知,右政官的夫人和儿子早年在车祸中死了,现在他的家人只剩下一些佣人和他唯一的一个女儿——白约娜,您应该是熟悉的,在都城检察院工作。”
阿尔训说完,和其余众人互对了一下眼神,言下之意,这向老白家人调查秘卷的事情,还得左政官你亲自出马。
左政官点了一下头,问道:“约娜侄女我并不陌生,告诉我,她对你们的事知道多少?她有参与新派的活动吗?”
阿尔训摇摇头,回答道:“不,她应该对我们的事情一概不知,右政官从不让他女儿接触新派的活动。左政官觉得她会知道秘卷的下落吗?我们需不需要拉拢她进入新派?”
南来风举起手掌,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说道:“不,不要把天真的小姑娘卷入这些事情中,我们应该尊重老白的意愿,我们只需要从她那里打听到秘卷的下落就行了。”
“那我等就一切行动听从左政官的指挥。”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追随南来风的领导。
*
小星尘酒吧里,玻璃酒杯碰撞的声音零零碎碎地传出来,疲惫工作了一天的人们在这里得到了放松,乐队演奏着舒缓的音乐,人们七言八语地分享着一天的感受。小星尘街附近汇集了圣陨星大院、中央检查院、都城检察院、中央警卫队、中央调查署等多个公务机构,来小星尘酒吧消费的客人中不乏各类公职人员,因此酒吧整体格调偏向典雅、舒缓,没有喧闹的摇滚和迪士高,客人们可以安心坐下来,尽情放松和交谈。
猴子一边等待龙骨,一边和他新结实的驻守部的兄弟们品着美酒。他们唠着大白话,甚至还和隔壁桌的几个姑娘们搭起了讪,猴子那“渊博”的知识储备在这种场合可是大派用场,很快便和那些不认识的年轻姑娘们聊得甚欢。
“这么说,你们石心骑士都是铁人咯?”一位姑娘听了猴子对“元意”长篇大论的介绍后,奔放地伸手摸了摸坐在她身旁的猴子的同事胸口上结实的肌肉。
那位同事羞涩而谦虚地回答:“不不,没有铁人那么夸张,我们只是训练了元意力量的天石来人,而且我的元意力量并不太强,呵呵,呵呵哈。”
“嘿,嘿,这话我可不同意。”他旁边的另一位同事打断他们,向猴子摇摇头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只有天石来人可以使用元意一样。你看看我,我是大磐地人,为什么我能使用元意?”
于是同事们和姑娘们都打趣地望向猴子,期待着这位大学者如何修补刚才“学术演讲”中出现的纰漏。猴子连忙纠正他们的观点:“噢不不不,你们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原则上,要领悟元意力量,必须是‘拥有天石来血脉’的人,但我并没有说,必须是‘天石来人’。”
“那有什么区别?”姑娘们漫不经心地喝起酒来。
“当然有区别!我们磐石历来是允许天石来人和大磐地人通婚的,而我们又是一个父系社会,每个人的身份是跟着父亲而确定的。”说到这里,猴子又卖弄般地望向众人,期盼他的“学生们”能接上他的话茬。
果真另一个同事跳出来道:“明白了,如果妈妈是天石来人,而爸爸是大磐地人,则儿子是大磐地人,但他却拥有天石来血脉!”
这位同事茅塞顿开的语气,让猴子这位“老师”甚感欣慰。猴子十分得意地笑着点头,同时对自己的成功阐述感到骄傲:“是的,实际上,很多大磐地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天石来人的血脉,同样的,天石来人中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大磐地血脉,因此,整个磐石民族根本就是水乳交融一体的。”
姑娘们则对这个话题中的逻辑部分并不感冒,反倒问起:“那也真是奇怪,既然天石来人是贵族,那大磐地姑娘嫁给天石来男人很好理解,但哪个天石来姑娘会傻到嫁给大磐地男人呢,那不是把自己的孩子变成平民了吗?”
“是啊,多傻啊。”其他的姑娘们也喳喳嚷嚷地叫唤起来,纷纷替那些傻天石来姑娘不值,仿佛忘记了她们几个自己“卑微”的大磐地人身份。
“因为爱情!”
他们身后响起一个年轻人清脆的回答声。
他们向后望去,发现一个帅气英朗的同龄人立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