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坐下来慢慢聊。老欧把西谷直接带进了办公室。
西谷四下瞧了瞧,这是你公司呀,我姑娘在这里上班。
是吗,老欧震惊,你姑娘叫什么,等等,你这么说,我秘书小西,不会吧,她是你姑娘?老欧突然想到自己的秘书小西,太巧了吧。
西谷还一头雾水。
老欧指着他,你姑娘是不是叫西米?
对对对,那是我姑娘,还有个儿子,今天放假,我老婆非要让接,顺便给姑娘带点东西。
老欧哈哈大笑,一直不知道她是你姑娘,你姑娘在我这里上班,是我的秘书,哎呀呀,你看看,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说来也是缘分啊。
两个人笑的爽朗。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样,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绕回来了。
西米正好从部门回来,老欧把她叫了进来。
爸,你怎么在这儿?西米惊讶的看着老爸坐在办公室。
西谷淡定地说道:我们是老朋友了。
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你是他姑娘,长这么大了都。
西谷边说边把西米往外推,好了姑娘,你先去工作吧,我们叙叙旧。
老欧把泡好的茶端过来,谷哥,自从分开后我试图联系过你,打听过你的消息,可就是没有消息,你去哪了?
当时我家里出了些事情,就回老家了,后来由于工作问题又出去跑了几年,我来了也向人打听你,他们说你出国走了。
想当年,我和我夫人好不容易家里才同意,我不想等了,所以先把婚结了,家里拖了关系正好有出国的机会,夫人学业一完,于是家里人便把我们一起送出国,去了美国住了几年,夫人不怎么习惯那边的生活,很想念家里。老欧回忆着,仿佛又重新回到过去。
我们呢也挣了些小钱,最后商量还是决定回来,当时夫人怀孕了,回来不久,我儿子就出生了。夫人说不后悔当时的决定。说国外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教育好了些,水平高档了些,她说就算没有给儿子最好的,赋予他生命就是给他最好的全部。
虽然我们这方面做的确实对不起孩子,没有多陪伴他,只能是一点一点的积累,慢慢补。
谷哥,留个联系方式吧,我们有时间就聚聚,喝喝茶。正好今天中午我请客。
西谷点点头,突然一拍脑门儿,哎呀,你瞧我这脑子,我儿子还等着我呢。我得接儿子,改天,改天我请客。
这已经中午了,让小西去吧,让她开我车去。老欧说着已经安排小西去了。
西米坐在车上咕叨着,这都什么事儿,老爸真够可以的。
西米到了宿舍,西木正躺在床上,看是西米,抱怨道,姐,爸呢,打电话让我不要乱走,他要来接我,人呢,我等了他一上午,饿死了。
老爸在我公司,我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情况。收拾收拾,我带你回家,我老板让我开他车过来的。
我饿。
一会儿先买点吃的。
把行李都放车上,西米先通知了母亲,便带着西木去吃饭了。
送完西木坐在办公室里,她偷偷把耳朵贴近老板门口,听着里面没动静,估计出去了。
心里则捣蒜这是什么情况。
话说西木这小子,刚放了假,前脚刚进家,后脚就联系欧阳,两个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等西米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凑在一起。
你怎么在我家?西米揪着欧阳的耳朵质问。
姐,是我叫哥哥过来的。
老爸满面春风,兴致勃勃的讲述他和老欧以前的事情。
让欧阳想住多久住多久,想来就来。
西米无语。
西谷越说越激动,到最后越扯越远,喝了点小酒,非要嚷嚷着收他作干儿子。好容易才哄着睡下。
没想到我们两家还有这样的渊源,怪不得见姐的第一面我就特别喜欢。欧阳凑过来嬉笑道。
西米戳他,就你嘴贫,心里还是乐开花的。
老欧和夫人闲聊说起了西谷。他还是什么都没变,就是我们都老了。
夫人的思绪仿佛一下子飞回了从前。
那时,女孩子家,花一样的年纪,不乏有追求者,但是家里面为了孩子能嫁个如意人家,难免会安排众多相亲。
虽不是古时候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脱离不了家人的建议。
夫人心气高,不愿将就,不愿随随便便嫁到人家,她一直都秉持着自己的原则,婚姻大事更不能凑合,她说外面的世界很大,见多识广才能觅得好人家,却也抵不过一句女孩子家只要伺候好丈夫,生孩子过日子才是正道的所谓的真理。
经村里媒人介绍,她认识了邻村的西谷,也只是简单见了一面,当年西谷年轻气盛,一味的想着外出打工,一来二去就这样,他们商量决定踏出了山村,踏上了流浪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