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榕一满脸堆笑:“哎呀,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贵人给盼来了,不知贵人听说没有,金家上下都乱作一团了,说是什么府中闹鬼,管家下人惊吓过度,互殴导致双双毙命,啧啧,真是惨不堪言,哈哈。”金诺:“鬼怪之事,捕风捉影说不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盛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诺兄说的是,此番我盛府有幸请来诺兄,简直如虎添翼,小弟深知诺兄手法了得,眼下不知可否给小弟再露几手开开眼。”盛榕一眼皮一抬笑吟吟地对金诺说道。金诺:“盛兄若有事不妨直说,金诺既应邀成为盛家客卿,定当尽绵薄之力,不会有所推辞。”盛榕一:“好,好,有诺兄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不是什么打打杀杀的大事,这不嘛金府旗下几十家的绸缎铺前几日新得了什么蜀锦,卖的那叫一个火爆,挤的小弟的生意着实没法做,诺兄依你看有何高见?”金诺:“咳,这有何难,盛兄尽管去库房将所有积压库存拿出来,只需一个晚上,我就化平庸为神奇,准保你逼得金家关门大吉不可。”盛榕一:“此话当真?”金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盛榕一:“好,我差人把库存拿来,我等你好消息。”盛榕一忙去吩咐下人,不过他心里还在打鼓,当真有那么神吗?不行晚上我得偷偷过来盯着。
当夜,金诺看着面前的布匹绸缎堆成的锦绣之墙,做好了打算。用食指指尖轻轻敲桌,敲了三下,只见一金色碧眼的小虫从金诺指尖缓缓爬出,画面诡异,吓得躲在一旁的盛榕一捂紧了嘴。金诺:“般若,在我身体里闷不闷,哈哈,你现在这么瘦小我看着还真不习惯,你说我现在是不是用手就能捏死你,哈哈哈哈哈。”般若像是听懂了一样,两只触角狠狠像金诺指尖撞去,十指连心,就像两根细针从指尖穿身而过,痛得金诺面目狰狞,连连大喊:“哎呦,哎呦,痛死我了,般若你也太刁蛮了,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呸,算了算了,不跟你闹了,快把丝柔蛊吐出来办正事了!”般若扭着虫身一抽一缩吐出一个小水滴。只见小水滴慢慢一生十,十生百,转瞬之间如汪洋一般席卷所有布匹绸缎,不光如此,所有布匹似乎都锻上一层珠光,全部闪闪发亮,好不耀眼,整个屋子如白昼般明亮,不知道还以为放了一屋子金银财宝有此等效果。事情办完,金诺又是食指指尖敲了三下,那小虫便乖乖钻回去了,许是累了,金诺四肢一摊便睡了过去。门外目睹这一切的盛榕一暗自想着:原来这小子厉害的是他手中的小虫,先留他一留,不过早晚要把这小虫弄到手才是根本之计。
次日,盛榕一熟悉的笑声传来:“哎呀,诺兄,可了不得,这,这,布匹怎么都跟镀金镀银了似的,闪闪发亮呀?”金诺:“盛兄有所不知,此乃丝柔蛊,母虫呈水滴状,繁衍能力属世间万物之最,被丝柔蛊席卷的布匹,不光泛珠光,映宝气,做成的衣物穿在身上,说不清道不尽的丝滑柔软,正可谓丝柔蛊,化骨柔,抵不住的千娇百媚,犹如娇娥在怀,郎君在侧,男男女女谁也抵不住这布匹的魅力,不过嘛……”盛榕一:“不过什么,这么妙的东西,真真是绝了!”金诺:“不过,此种布匹制成的衣物,任谁穿了都会上瘾,穿了之后再不想穿旁的衣物,越穿越上瘾,对身体倒没什么影响,不过相当于只赔不赚的赌博,一旦沾上就是倾家荡产,没完没了地一头栽进去。”盛榕一:“妙啊,妙极,妙极,那我盛家就可垄断整个梦梁庄的布匹生意,乃至全天下,所有人赚钱都是为我赚钱,哈哈哈哈哈,赶紧把货摆上摆上!来来来,诺兄,今高兴我们去喝几杯。”
“唉,听说了吗?盛家绸缎庄新推出了丝柔锦,说是穿起来化骨柔,全身酥啊,还娶什么媳妇呀,赶紧去买吧!”“唉,等等我。”一时之间,整个梦梁庄只要有闲钱买布料的,至少人手必备盛家丝柔锦,金家的店铺关的关,闲的闲,恨不能金家伙计都跑去盛家买布料。金老爷一捶桌子怒道:“小金鱼儿,你,你去给我买几匹盛家的布料我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是,老爷。”小金鱼儿回完话跛着脚,一瘸一拐地去买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