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了?为什么叫得这么惨?”作为始作俑者的少年表示自己很疑惑。
小族长觉得:“我怎么可能知道?反正肯定不是我的原因,,,,,应该是你的原因吧?神使大人,,,”
伸手不见五指,黑雾中。
少年也就是双全,他很迷茫地看着不远处,不远处的凡人还在尖声嚎叫,他的嚎叫之声似乎永不停止。
荒山野岭。
教堂中。
黑雾伴随着嚎叫,在此处彰显了莫名的奥义。若有不知所谓的凡人经过于此,必会让自己的幻想占据思维的高峰———以为这里正在发生一些不可名状的恐怖事件。然后,凡人带着他的恐惧与好奇,或许会离开这里又或许会接近这里,,,
这个新生世界,凡人们没有圣人指引,大部分的他们已经无药可救。他们的愚蠢根深蒂固,与他们的基因互补互余、共同组成了他们的思想与人生,就像是本应如此并一直如此,,,,,,
这些,暂时与小族长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小家伙你还小,你的可变性还有很多。你可千万别被这种无药可救的蠢货影响得太深。”
“emm,为什么这么说?”
同样是人类,小可爱知道这世间的同类的不友好,可是他不理解人类为什么可以对同类不友好。
知道的永远是表面,理解的深度永远无法用言辞全部表现。
因为,“他如果不是无药可救,他为什么要如此嚎叫?我们都没有伤害他呀。”
【自以为的】是【主观世界】。
【客观现实】是【自以为的】不能全部概括的。因为人类的理解能力有限,不懂【这个世界的全部】才是常态。
小族长说:“神使大人,这里只有你能把他这样,,,enm,我想我们不应该欺骗对方。”
一旁。
嚎叫还在继续。
十分刺耳。
伴随着人类的尖叫。
少年蹲下身子,凑近彼此,在咫尺之间的距离,冷冷地看着小族长的眼睛。
沉默着,没有说话。
【贫道有没有伤害凡人难道贫道会不知道吗?如果不是我伤害了这个凡人,那么,只会是你这个小家伙了。凡人想杀你,你先下手为强,我赞同。可是,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呢?是因为想试探我的态度吗?emm,,,有可能。】
推论得有理有据,结果却是错误的。
此时,少年并不知道自己的错误,他对无辜的小族长说:“你是在装傻吗?”
“为什么这么问?”
貌似纯良的小族长,有些迟疑。
迟疑于眼前之人的外貌、惊讶于眼前之人的真实魅力。有赖于勉强习惯了未知对自己的吸引,成功压制好奇心、自制力达标的小族长并未失态。
只是默默地深吸了几口气。
吞吐的芬芳中有着神明的味道,未知的味道中没有人类讨厌的,这是尚未变质的真神的善意的味道,令人迷醉其中。
明明知道一直盯着对方是不礼貌的行为,小族长却不愿回避,他失魂落魄了,久久不能自拔,,,,,,
看着小家伙的脸。
有些疑惑此人为何一脸的痴呆,虽然看起来也很可爱,,,但是,可爱的玩偶终归只是玩偶。玩偶和人类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至少玩偶有的一切,人类都可以有。而人类有的,玩偶就不一定有了,,,
一旁。
在这时,嚎叫的音量达到了尖峰。无法提高的声音来自人类,人类对此十分羞愧。面对神明后,无法理解是他唯一能做的,现在他的思想残破不堪,逻辑中的疯狂击败了他本应遵守的秩序。此时此刻,他的脑子与浆糊没有一点点的差别。
浆糊能不能羞愧?大脑能不能羞愧?人类的羞愧是缘自于大脑的吗?产生羞愧的地方和人类有关系吗?幻想中的东西与人类有关系吗?【羞愧】这种感觉,难道不能就来自于,,,不理解的从未清晰。
用尽全力去理解?理解的前提是【用尽全力】吗?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
人类的狭隘是保护也是枷锁。
保护了他们天生的主观世界,也禁锢了他们的眼界。自欺欺人看不见真实,然后说的人多了,原本是假的东西就变成了大家公认的真实。自欺欺人?置身事外者发出由衷的赞叹:着实可笑。
人类问狗:“你是畜牲吗?”
狗叫道:“汪汪汪”
狗从未羞愧,畜牲从不羞愧。因为它们不是人,不配有人类的感情。与此同时,它们也拥有大脑。这种器官,人类与畜牲都有。
有,又能怎么样?
高高在上的人类绝不与畜牲相同!
就算全体人类都在互相谩骂对方是畜牲,可是对方终归不是畜牲,,,如果事实上祂是,那么问题来了:对于人类来说,他到底是不是?
狗是畜牲,狗的伪装欺骗不了人类。
人类口中的畜牲———人,人的伪装却可以欺骗人类。人面兽心的同类与众不同,祂与大部分人类不同。
明智的可以看出。
愚蠢的沉迷其中。
沉默的不一定不懂。
冷笑的嘲讽着被欺骗的。
扭曲的世界里,人面兽心的模糊了【与众不同】的概念。让【不同】成为,,,人面兽心的,用祂的伪装进入人群,,,明智的人,结果不得善终。
这是愚蠢与人面兽心之人的胜利。
冷笑着。旁观者不言不语。
嘲讽着。恶意者在人群中冷笑。
事后,人群中,可以察觉真相的人醒悟了,,,没有醒悟的,,,半醒半睡的,,,
【以结果来看,无法经历风雨而长存的就是不适合的,由此可见我们的行为是正确的。哪怕我们都知道我们是加害者。可是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呢?】
相视一笑后,放下手中的矛头。
自欺欺人的人类再度成功,哪怕当事者不愿发觉,可他们的本质从不说谎。
冷笑着。冷笑着。旁观者不言不语。
嘲讽着。嘲讽着。恶意者在人群中冷笑着。
没有圣人坐镇的世界扭曲不已。
圣人可以死去。历史从不骗人。
历史中,圣人等待着知心之人,等候着可以明白自己的后辈在将来尝试理解自己。圣人之文,道德之卷。
一切早已放在那里。
时间的冲刷下,诸子百家的思想纵使残破,可是,本质不会更改。
没有思想的生物就是野兽。
新生世界中。
一知半解的野兽披着人皮、做着人事、看着人间。它们不是人。【野兽的本能】让他们得以伪装成功。
神话中的生物在人皮下,
理想的世界在圣人治下。
现在,不知是不是人类的生物正在用祂的行为歌颂着可见的神明。人皮下,红色的人形生物丢弃了人类的全部,除了形体。丢弃了人类的全部后,他肯定不是人了。除了长相是人。
教堂中。
破门旁。
祂的本能占据了身体。
拼尽全力嚎叫着,用除了【保持人形】的本能之外的一切去嚎叫。用自己的方式去歌颂着眼前的神明。虽然不可知的神明与人类有说有笑,并未把恩赐的目光投向自己,但是已经不是人类的祂并不在意。
【在意与不在意】这是人类的思想。
祂早已丢失了思想,自顾自地尖声嚎叫着,没有其他举动。
现在,
已经不是人类的祂到底是什么?若是问曾经的他、还是人类的他:现在正在疯狂的你到底是什么?曾经的他、还是人类的他会说:我不知道。
【知道与不知道】这是人类的判断。
自己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现在,已经不是人类的祂怎么会去想这个问题?
荒山野岭。
教堂中。
破开一个大口子的门旁。
已经无药可救的凡人还在哭嚎。
他曾经是个马夫,是雷恩一族走狗中的一部分。一部分中,那随时可以被支配、被舍弃的末端。
【现在的他】已经不能算是【曾经的他】了,两者的差别是无法忽略掉的事实,,,事实的真相从不重要,,,,,现在,已经被无法理解的充斥了思想的凡人只能继续嚎叫,,,【他的嚎叫】是【他的本能】挽救他的最后手段,,,从一开始就逃跑?逃跑?跑哪儿去?已经看见了的东西,难道逃跑能让自己遗忘吗?
或许能吧。
可惜他的的本能没有考虑这个选择。
因为,面对不了的东西永远在原处等候,它只会在那里静静等待,,,没有改变、没有变化、没有伪装,,,直接表现出她那不可名状的部分。这,既是她的善意也是祂的恶意。
杂糅在一起的善恶。
祂从不把目光投向毫无价值的东西。哪怕人类不是东西,,,,,,
哭吧、叫吧、凡人的声音不论多么巨大也无法动摇真正的神明。已经被观测到的祂毫不在意,,,
人类眼中。
祂不是伪物、就是神明的一部分。至于神明?神明会把全部展露在人类面前吗?
就算展露了,人类不是也只能表示自己无法理解吗?只能瑟瑟发抖、只会视而不见、只可以在已经理解的世界里待着,然后畏惧地看着世界之外不可名状的光景并继续瑟瑟发抖。
教堂被黑雾笼罩。
黑雾中的恨怒憎是人性,是吸引拥有人性之人的鱼饵,,,黑雾中不可透露的未知才是人类应该警惕的,,,警惕着却看见了,已经身处其中了。
无药可救的凡人,他的结局早就从一开始就已经定下来了。
命运的尽头,一窥神明而死。
恶魔的诱惑还是神明的恩赐?
这些,取决于资格。
“你以为自己有忤逆我的资格吗?小~家~伙~”
小族长不解其意。
疑惑着问道:“神使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呀?”
黑雾中的嚎叫暂未停息。
少年化作黑泥涌入小族长的怀里,小族长很是害怕,颤抖的身躯小小的。他瞪大的眼睛里在不知不觉中充满了晶莹剔透,晶莹剔透的是泪水也是眼珠的外表,,,
几滴滴落于黑泥之上。
小族长傻傻地看着怀中之物。
失去泪水遮挡后的眼睛显得更加水灵了呢。晶莹剔透的外表,是心灵的窗户还是天赐的表现?
化作幼.童。不言不语。
跟从自己的想法与承诺,他渐渐地睡着了。睡着前,他说:“等我醒来再说其他的事,,,杀了他。”
前半句是对小族长说的。
后半句是对暴躁的人形骷髅说的。
黑雾中有骷髅颤抖,颤抖的骷髅们走向无药可救的凡人。破败的剑斩下人的头颅,头颅的主人在最后一刻也没有停止用他的方式歌颂命运。
命运的末尾是高亢的尾音。
血泉喷涌,从断裂的脖子涌出。
洒在四周。
暴躁骷髅的攻击是为了宣泄憎恨,永无止境的憎恨不属于自己,属于它们的主人。无心无智的它们却感同身受。或许是情不自禁吧。
尸体未凉。一旁的头颅张大着嘴巴。
喷涌的红色体液十分温暖。
温暖的温度不可渲染冷酷的现实,至少无心无智的人形骷髅没有产生感触。他们依旧在行动、自顾自地行动。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分裂尸体、扯开挡路的破门。
骷髅们拖着各自手上的部分,走出教堂。教堂外,黑雾在无声无息中蔓延,,,,,,
荒山野岭最适合掩埋尸体。
雾中伸手不见五指,而骷髅不需要视野,因为它们没有眼睛。
拖着,走到一处空地。
暴躁骷髅群开始了它们的任务:挖坑。用手上的破败之剑挖坑?这时,有一只骷髅手上有尸体生前的铁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