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开始行动。
一切有条不紊。
在此,时间与空间,不同个体间,差异明显。摇晃,被摇晃,不识趣的凡人摇晃着怀里的神明。恼怒、不情愿、心情不好的幼.童睁开了眼睛。
幼.童:“你想死了,对吧?”
咬牙切齿的话没有惊醒眼前之人的畏惧。小族长仍旧肆无忌惮,他一点都不害怕。似乎天生就是这么迟钝。
小族长态度诚恳,凑近了说:“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不知道您愿不愿意为我解答。”
“把你的臭脸给我拿开。”此时此刻,幼.童十分嫌弃眼前不懂礼数的小可爱。心情不好,在这种时候,欺负弱小者是当事者为了让自己心情舒服一点的办法,“呵,区区一只人类幼崽竟敢蹬鼻子上脸?说!你是不是觊觎老子的美貌?呵呵,肯定是了。不然你为什么要如此兴奋?不过是抱着老子而已,你就成这副德行了,如果我再对你好一点,怕不是老子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啧,真恶心。人类没有了自己的思想,他还是个什么东西?小家伙,你可一定要注意自己,千万别在外界的影响下迷失本性。不然,我会觉得你,,,”
话说到这里,双全觉得自己的善意已经尽显无遗。身下之人若是表里如一、不是笨蛋,那么他就一定会有所收获。
这里的收获来自于有自知之明的妖怪的人性的告诫。纯粹得高尚。令人热泪盈眶。
反正小族长是热泪盈眶了。
看着他莫名其妙地哭泣,一脸的委屈求全。幼.童明悟了一个道理:和笨蛋说话就应该直接了当,不然,笨蛋与生俱来的理解能力会把他带入误解的陷阱中。换句话来说,眼前的笨蛋肯定是只注意到贫道对他的批评,然后自顾自地陷入了深深地误解,并对我最后一句话中的善意视而不见!
【这是何等的愚昧?】索性当事者并不在意,因为他早有预料:“,,呵呵,蛮夷就是这样。我以为你是不同的,没想到你和其他蛮夷毫无差别。”
说完,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哭唧唧的小可爱,或许是人性的残留,双全的心情获得了改善。
小族长对此有话想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凭什么!明明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我还这么有礼貌,你,你怎么能说我恶心。凭什么说我恶心!虽然你的确长得挺好看的,但是长的好看就可以胡说八道吗?你这个坏家伙!妄我还,,,我讨厌你,,,呜呜呜呜呜”
哭啼啼地,小族长搂住小美人的腰,心情激动,在他脸上有莫名的红润升腾。伴随着红润,他一脸透明体液下的是难以掩饰的欣喜。为什么欣喜?因为可以用【悲伤得情难自禁】为借口实行【亵渎神明的行为】。
激动起来的小家伙还小,不懂或者是无所谓伪装。他的行为直接且果断。在当事者没有拒绝的情况下,得手了,,,
有意的悲泣还是熟练的表演?
被“猥亵”的幼.童有些疑惑。
幼.童低头、看着身下,看着小家伙一脸兴奋地用他的脸使劲蹭着眼前平坦无比却有些柔软的胸部。
双全冷笑不休:“你是发情了吗?”
嘲讽没有得到回应。
双全继续说:“你毛还没长齐吧?”
更加充满恶意的话让小家伙更加兴奋。
看着他,双全皱着眉头:“你把我弄疼了白痴,,,”
话未说完,小家伙发出了一阵喘息,将神使大人扑倒在地。激动难耐。抬起头,呼出的热气扑面而来。扑在了幼.童那张勾人魂魄的小脸上。
小族长更加兴奋了。
双全大感不妙。
看着近在咫尺、泪痕依旧、眼冒绿光的脸。得出结论:【这是色域熏心的变态的本来面目。】
得到了令人厌恶的结论。
这个结论着实令当事者恶心,与此同时,发自内心的妇人之仁让幼.童做出了对身上之人最后的挽留:“赶快住手吧。不然的话,你绝对会后悔的。”
【后悔?只有事后才有可能后悔。】
善意的劝解被误解了,小族长认为这句话是对自己行为的默许。
舔了舔嘴。
作为加害者的小族长决定在事前通知一下手无缚鸡之力的被害者:“我会尽力温柔一点的。”
喘着粗气,小族长热血翻涌上心头。他没有察觉到别人话中的认真。这很致命。
“杜ang”的一声。这是铁锹拍打在人类幼崽后脑勺上的声音。
小族长倒在了地上。
站起身子。
整理一下身上凌乱不堪的道袍。
垂眼鄙视脚下昏迷之人类幼崽。
身旁,暴躁骷髅拿着铁锹颤抖不休。
默然无语中,幼.童思考了许多。
【蛮夷以下克上该如何之?】这种问题在古籍上早有定论:“以雷霆手段给其当头一棒?”双全自言自语道,“现在的我用不了【唤雷咒】,直接给他一铁锹应该是说得过去的吧?”
叹了口气。
被年幼的身躯影响到了思想。
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的妇人之仁奏效了,面对本应立即处死的猥亵者,幼.童心软了。“他还小,虽然已经变成变态了,但是,【变成变态】不是他的错。是,emm,,,是这个世界的错!毕竟是新生的世界嘛,咱应该宽容大度一点。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被害者的自欺欺人宣告成功。
当事者对刚才可能触发的悲惨事件视而不见,他成功地劝慰了自己。至少现在是这样子的。
【力量】?这是人类设下的定义,而世界从未说过,,,,,,
【如果没有反抗的力量,弱小者是无法反抗强大者的。】这种推论合情合理。由此可以产生出一个不用质疑的事实:面对悲剧,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宽容大度,弱小者只有【瑟瑟发抖并自欺欺人地劝慰自己】这一个选择。
那么问题来了:先贤提出【以弱胜强】,这个成语难道是虚假的吗?它代表的事件难道从未发生过吗?
事实如何不用多说。
故事仍要继续。
现在,谁是强者谁是弱者已经一目了然。躺尸于地、昏迷不醒的人类幼崽可不会反驳别人的话,哪怕说的都是废话。
幼.童在此时此地露出笑容。他那压抑在心头的抑郁心情不翼而飞,他带着疑惑,看着一旁的暴躁骷髅。询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你把尸体埋好了吗?”
无心无智的傀儡如何能回答主人的疑问?
幼.童对此哑然失笑:“呼~我也是真的傻了。问谁不好,偏偏问它?害,这肯定是因为,,,”被年幼的身躯拖累了。
话未说完。
在幼.童的指使下,暴躁骷髅拖着手上的破败铁锹,颤颤巍巍地走出了教堂。
荒山野岭教堂外,其余骷髅进行着它们的工作。默然无语中,尚未凉透的尸体被逐渐剁成了肉酱。
肉酱混合着骨头渣。
几步之外,有一个小坑。这是走入了教堂的那只骷髅的杰作,,,
喧嚣的暂未平息。
自以为明白的道理却似是而非。
平静下来后,寂寥的心境让人困乏不已。
荒山野岭掩埋逝去。
教堂中幼.童履行了承诺。
伴随黑泥涌出、平铺于此。
梦境开始了。
有句话说得好:【在永恒的宅邸拉莱耶中,长眠的克苏鲁候汝入梦 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
关联于《克苏鲁的呼唤》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噩梦很难醒过来。醒不过来的人,从不在意醒过来的人口中的任何。因为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跳过无关紧要的,直接去梦境里看看吧。反正这些都已经无足轻重了。
“这艘破船还能不能动了?”
船上,一名水手抱怨着。
几个时辰前,渔船的动力系统突然罢工。茫茫大海,船上的食物至关重要。
“明明已经可以看见海岸线了!”
失去动力的渔船上,水手眺望海岸,惊恐地发现:“伙计们,我们有大灾难了。”
“什么?船漏水了吗?我糙米,,,”
这名水手唾沫横飞。另一个看起来比他冷静:“伙计你想多了。”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人喜欢说废话,有人喜欢不说话。面对死亡的威胁,水手们内讧了。内讧得莫名其妙。就像死亡来得一样莫名其妙。
一句问句之后,人群中有人掏出手枪,一边喃喃自语,说着什么要直面恐惧的扭曲。一边把枪对准了身旁的同伴,,,,,,
射击游戏开始了。
死去的人是尸体,尸体躺着,人站着。船上只剩下了一个人。
他是男性黑人。
他很健壮。
身形瘦高,面带爽朗笑容。
嘴角有嘲笑,声带颤动空气发出喜悦声。或许是笑。这是他的行为。是不是人类?不知道。
跳入海水之中,洗去身上血腥。
慢慢的,他消失在海水中。
从始至终,附近的海水里都没有鱼、没有微生物、没有枯萎死去的植物。当然也没有气泡。
潜水的人形生物没有呼出空气,,,
进入人群,混上渔船,带走生命带来死亡。这是非人类的恶作剧。
恶作剧是不走心的。
至少祂没有当真、没有放在心上。
这是何等的傲慢?
此时,陆地与船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