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开黑车的就是开黑车的,早告诉你不坐这破车,你不听,这下好了,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司机听得我说,顿时就气的头顶冒火,非要赶我们下车,说什么分明就是我们自己说的风头陵。
四下里漆黑如墨,凌风在山谷里呼呼的回响,听着好似小孩儿的哭声。
小顺子找真东西心急,又碰上了这么一个倒霉司机,多年的准备眼看就要落了空,行为也不受控制了,大吼一声:“你个勃死砍脑壳的。”就要动手。我一想,这司机确实可恨,揍他一顿也该,不过转念又想,要教训也不能在车里啊!这黑灯瞎火悬崖峭壁的,要真动起手来,车掉进了悬崖,我们还不都得交代在这儿了。
我说:“别,别。小顺子你可别乱来,你看看外面。这都什么地儿。”
小顺子一看,天太黑,什么也看不到。要是能看到半寸方圆的也还没什么,可这“鼠目寸光”的心里也没底,反倒有些害怕。于是怒视一眼司机,打住了。
这时司机不干了:“下车,下车!真没见过你们这样儿的,一对儿无赖,无赖。”
我气不过,我说:“嘿!你个不要脸的司机,你行不信你我一把就能把你给弄折了,下车咱两练练。”
小顺子:“就是,害咱两白白跑这一趟,还好意思受钱,我呸!”
司机一看一对二,自己怎么也不是对手啊!动起手来还不是自己吃亏。嚣张气焰也减了不少。说:“算了!今儿就算我倒霉,认栽,看你们也都不大,我要是跟你们动手,这传出去也让人笑话,算了。”
小顺子还是火气很大。说:“你说算了就算了?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搁这破车过夜?要算了也行,这车费就当是补偿了,我们也不给了,风口林你还得给我找到。”
司机呵呵的说:“没问题,好说。”
我估摸着这司机是被我们吓破了胆,见我们真要动手,心虚了。司机还是不停向前开着,隆隆的引擎声在山谷回荡着。镜子里司机的脸色似乎是有些不对。
我和小顺子低声商量着只怕眼前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得提防着点儿。
“风口林到底在哪儿?怎么会没有呢?当不成自己这些年的努力白费了?”小顺子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反倒疑惑了。
这风口林锁龙井多少年来一直为人们饭后所谈论,传说风口林有巨龙出没,形似远古时期的饕餮,巨大无比,凶残至极,以山中野兽为食,野兽吃静了没有食物便以人为食。传闻最初巨龙出没之时,崩的一声山崩地裂,一道身影从山顶裂开处飞出,直上云霄。人们以为是仙人飞升,慌忙赶去,结果全都没了踪迹。
正当我和小顺子商量着怎么办的时候,货车猛的一停,我和小顺子便这么毫无准备的硬生生的撞到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小顺子那边的位置有些老旧,副驾驶座已经露出了带着红锈的钢管,小顺子的头就这么和钢管来了个零距离接触。“镫”的一声,钢管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紧接着小顺子便“哎哎喂喂”的捂着额头叫了起来。好在司机坐的位置还是好的,我这才没跟小顺子一样疼的难受,但也有些眩晕。等到车完全停下来之后,没了惯性,我才能够问小顺子,我说:“小顺子!没事儿吧!搁哪儿了?”
小顺子“哎哎喂喂”的说:“他娘的,开的什么破车,撞死老子了。”
我见小顺子还能破口大骂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没事,顶多擦破点皮,也就不再担心。
正当我们还在揉着被撞的额头时,司机突然小声说道:
“嘘,你们看那是什么?是不是人?”
等回过神来,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我们前方距离大约十米的地方躺着一个身着白衣的人,是男是女分不清楚。
“司机大哥,你不会是撞人了吧?”
“这么远?”
我跟小顺子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那人是死是活,因为天太黑,这车又坏了一个大灯,压根儿就看不清。
“这要是真撞了人,宝贝没收到一件,说不定还有可能把自己给送进监狱,小顺子要不你下去看看。”
小顺子显然也被吓到了,怎么也不愿意。说道:“司机大哥这车可是你开的,这人也是撞的,你不去看看谁去。”
“这怎么可能,刚才明明什么也没有,哪儿来的人,你看看这周围像是有人的地方吗?车速又不快,就算是撞到人也不至于飞出十米开外。”
司机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撞到了人,连问了好几遍,问我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可我们被撞得鼻青脸肿的哪里注意发生了什么。
既然如此,司机也只好下车去查看。
而我跟小顺子……
“你们快来。”
司机下车不久,不由分说的吼了起来。
见状,我们还以为司机出了什么事,连忙下了车,赶到司机所在的位置。
“怎么了,大晚上你叫什么,难道说这人被你撞得……”
还没等小顺子说完,司机就打断了。
“你们看,刚刚躺在哪儿的人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