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去,刚刚明明躺着一白衣人的地方此时竟是一片虚无,除了隐隐约约能够看清的杂草碎石便再无它物。
大家像是刚睡醒一般,揉了揉眼睛,但是眼前却还是空空如也。
此时山谷里刮起了凉风,呼呼声传进大家耳朵,像是小说里妖邪出没时一般,不禁令人直生寒意。
正当大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时,一道黑影嗖的从司机脚下穿过,蹿向靠近悬崖一边的草丛里去了,而司机则是啊了一声,跳到了一旁,倒吸了几口凉气,嘟囔道,“谁,是谁,敢吓你张爷爷,看我逮到你不好好教育你一番。”便追了出去。
小顺子见司机跑了,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只剩下我在原地“哎,哎”的喊着。
很快两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而我只好呆在原地等待,思索着,方才蹿过的黑影难道是消失的那个人,可一想这一白一黑也对不上号,想来是只动物罢了。
过了一会儿不见小顺子和司机身影,两人又没带手电,周围又漆黑一片,况且旁边还是悬崖,难道他们二人出了意外?想到这里心里便紧张了起来,要是小顺子出了事故,回去该怎么交代。于是回车里拿了手电,朝着两人追出去的方向探了过去,而等快到草丛时,不知从哪儿飘来些冥币且呈人行模样,难不成刚刚看见的人,就是这东西?只是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这人形冥币又从哪里来?
因为担心小顺子也不顾上那么多,便进了草丛,进去之后这才发现草丛后面别有洞天,宽阔的很。
“小顺子”
喊了几声也没见有人答应,倒是泛起了嘀咕,这人能跑到哪去儿?
“小顺子”
又喊了几声还是听不到任何回声。无奈之下只好顶着头皮往前走,没走几步,脚下一个不注意踩了空,顺着一个坡道滚了下去。幸运的是只是个不高的小坎,也没磕没跘,翻身便爬了起来。
“这是倒了八辈子霉运,我……”
埋怨到一半,抬头竟看见一堆白骨跟一座坟墓,几张白纸在坟头沙沙作响,顿时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所谓坟上飘白纸,称“标墓道”。扫墓时,除三牲粿品纸镪祭献外,用石头或砖块将长方形的黄白纸,或红黄蓝白黑的五色纸压在坟上,以示子孙已祭拜祖坟。称为“挂纸”,也叫压纸或过纸。扫完墓后,以白纸作长幡挂在坟头,称为“标坟”,又叫“挂青”。
我哪见过这番场景,当然是拔腿就跑,一回头不知又撞到了什么,便又到了下去,手电也掉在了一旁,这时我才看清周围景象,到处是坟头跟杨起的纸钱,原来自己是误打误撞闯进了乱葬岗,险些吓晕过去,好在自己并不相信邪魅一说,这才壮了些胆。
正当自己苦笑时,似乎是从身后传来几声人声,悉悉索索的,听起来有些诡异。
顺着声音遁去,在一块青石后面的大坑当中,果真蹲着一人,因为那声音实在是诡异,我不知道对方来历,便没开手电,也就看不清到底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并不是司机或者小顺子。
只听见他说“果真是好东西,看来……”那人声音极小,后面的便听不清,不过似乎是提到了青铜器,也不确定。
为了听清他说些什么,便往前移了移,不料踩断了一根骨头,打草惊蛇了。
“谁在哪儿?”
那人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猛地朝我这边看过来。正好我可以看见他的正脸。
“小顺子!怎么是你?”我惊讶道。
“秦时?你……你怎么来了。”
小顺子显然也被吓到了。
“我见你跟司机半天也没有回去,有些担心,就找了过来,脚下不小心踩空了就掉了下来,你在这孤坟野鬼待的地方干嘛,吓我一大跳。”
“我也只是跟着一道身影误打误撞来到这儿的。秦时你来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像是件青铜器。”
小顺子颠了颠手里的东西,招呼我瞧瞧,我结接过小顺子手里拿的物件,仔细看了起来。
“这东西鼎腹极浅,蹄足粗壮,簋口微敛,两耳小而无珥,纹饰以窃曲纹、鳞带纹为主。只怕是是秦簋的通制。”
“这东西跟司母戊鼎有些相像,是鼎无疑,只是这秦簋又是何物?”小顺子对这口鼎倒是有些兴趣。
“这秦公簋是春秋时期的祭器,秦公簋造型具有西周晚期同类器物的遗风,敛口,鼓腹,盖有大捉手。器身装饰兽目交连纹、垂鳞纹、横条沟纹,盖沿和口沿每组纹饰间还设有上下相反的浮雕兽首,殊为奇特。器、盖对铭5字,记为秦公用器。簋盖及器身均作细小盘螭纹,双耳上作兽首。簋盖上有铭文54字,器身有铭文51字,共105字,字体与石鼓文颇为相近。盖和器上又各有秦汉间刻款8字,故知此簋乃西县官物,在秦汉时曾被当作容器使用。”
“听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懂,也就是说这是秦代的?”
“这东西要是真家伙你小子可就赚了。”
小顺子听到这里,更是眼放金光,一把从我手上夺过鼎,摩挲了起来。
“只怕是赝品。”我故意说着,没想到小顺子还急眼了“你不懂,这就是真的。”
便哈哈大笑着蹦哒了起来,见此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心想真是见钱眼开。
就在这时我们脚下的地悄然发生了变化,正一点点的往下陷,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连人带土一起掉了下去,摔得人仰马翻。
爬起来才发现是掉进了人家祖坟。
“小顺子,你怎么样,快起来,咱们怕是进了人家祖坟了”。
我摸索着找到了手电,一旁的小顺子也正好爬了起来,右手捂着腰,抖了抖身上的泥土,便骂了起来。
“先别骂了,这下咱们怕是有麻烦,你看这周围,全是湿滑的青是砌的墙壁,从我们站的地方到上面怕是有个五六米,看来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