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之境的乔诗远和奚瑶他们一点点的打探西凤鸟和银狮的远古秘密。
“其实到我祖爷爷的时候奚家基本就很少来南洋之境了,我记忆中父亲从来都没有出过长到可以让他抵达南洋之境的远门。”
“奚瑶,只要你相信伯父的清白,就一定能查出其中的缘由。”
“恩,可惜奚家这一脉,到我这一代对于南洋之境的了解其实少之又少了,关于西凤鸟和银狮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
“也许族里还有人知晓,回去之后我们可以找一找,问一问。”
“这近百年来,人们往返于南洋之境越来越少。一是安海蛇在暗海之上兴风作浪,二是银狮和西凤鸟已不是寻常人家能养的,南洋之境的主人不允许再贩卖灵兽。所以我们能问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诗远哥哥,没想到我居然帮不上一点儿忙,还白白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没关系,我们还有半年时间呢。”诗远居然微笑着安慰奚瑶。
“你知道就好,当初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啊?”辞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忍不住插话数落奚瑶。
“辞靖哥哥......”奚瑶想到父母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你啊,”乔诗远敲敲辞靖的后脑勺,转身对着奚瑶微笑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你啊,”水莲也照样画葫芦在辞靖额头上敲了一下。
“哎,你们一个二个的......”辞靖嘴上咕噜着,脸上笑着,看着他们二人走出去的背影,又欣慰的笑了一下,瑶儿以后终于有人照顾了。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两人难得享受这温情的时光,不知道是个什么树木,异常高大,树盖简直有奚府的一个后院那么大,挡住了细密的小雨,乔诗远自己坐在地上,却细心的为奚瑶找来了一块石头,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上面,奚瑶走的有些累了,干脆背对着乔诗远赖在他怀里。
“瑶儿,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任何事了。”
“嗯,除了这样的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奚瑶沉默了片刻:“其实......”
“其实什么?”
奚瑶咬着嘴唇微微一笑:“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打算隐瞒你,实在是我觉得自己没有多长日子好过了,你又昏迷不醒。后来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你却......”奚瑶想起来四年前自己受伤的样子,怕说多了又增加乔诗远的心理负担,索性闭口不再言语了。
乔诗远也想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天的瑶儿见到他时异常欢喜,自己真笨啊,他忽的跳起来将奚瑶抱到自己腿上:“瑶儿,对不起。”他紧紧的将奚瑶拥在怀里,呼吸声轻轻抚过奚瑶细嫩的肌肤,从脖子到额发,最后轻轻吻上了她的鼻尖,奚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个吻放肆而大胆,奚瑶终于付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心,她享受在这样欢愉的喜悦里,她任由乔诗远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她才不要管什么以后。
“谁啊,在老者我的地盘上赖着不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
“老人家。”奚瑶羞红了脸直往乔诗远身后躲。
乔诗远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老人家打扰了,我们只是在这儿躲会儿雨。”南洋之境什么异事都有,这老者说不定真是这个大树的精魂。
老头嗯了一声表示答复,却不理他径直向奚瑶走去。
“老人家你干什么?”乔诗远紧张的伸手去抓老者的后背。
哪知老者后背像长了眼睛一样,看也不看胡子直接一甩,乔诗远还没看明白,就浑身动弹不得。
“诗远。”
老者不理他们,自顾开始和奚瑶说话,“奚家的人么?”
他这一开口不要紧,直接把奚瑶问懵了,怎么这南洋之境的人都知道奚家。
“姑娘不必害怕,几百年前有一位奚家的姑娘也曾经来到南洋之境求解这血魔治病。”
“她找到方法了么?”乔诗远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说呢?”老者回答的是乔诗远,眼睛却始终盯着奚瑶,良久又开口,“哎,你不是她,她最终还是没能回到她的故乡!”
也是,自己的血病不还是遗传了下来:“老者说的‘她’是谁?”
“哎,几百年前老掉牙的故事啦。”老者说着慢慢转过身在那块石头上坐下来,“既然你们有缘分再次达到这片南洋之境,我就告诉你们血魔和银狮乃至西凤鸟的故事吧。”
“这西凤鸟确实只在南洋活动,但是近百年开始有人往中土带去,妄图利用西凤鸟的嗜血特性培养一批来无影去无踪的杀手。”
奚瑶听着着急却不敢随意插话,她很害怕老者忽然被打岔会忘记什么,也担心老者一个不高兴又不愿意说了。
“西凤鸟自古只听从南洋之人的驱遣,且西凤鸟和银狮一定是成对出现,西凤鸟离了银狮聚集之所根本活不了,银狮身上特有的血脉,可以养活西凤鸟,在南洋之境西凤鸟都是靠银狮喂血养活的。”
“我却听说西凤鸟偶尔也可以远离银狮,只不过是要饮人类的血?”
“可以是可以,但是时间久了必定会衰败而亡,长则一年,短则三月,这也是数千年来西凤鸟飞不出南洋之境的原因?”
“原来如此,只是大千世界啊你到底是多神奇,居然可以孕育出这样千奇百怪的灵秀之物。”
“姑娘真是心思单纯之人。”
奚瑶微微一笑:“老人家倒会看相了?”
“那西凤鸟离了银狮便是一只嗜血狂魔,姑娘却道他是灵秀之物。可见是心思纯良之人。”
“只是老人家知道这到底是何人想往中土带这些神兽么?”
“你要是要我说出名姓,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是安海蛇从中帮他的。”
“安海蛇?”怎么又牵扯上了安海蛇,诗意消失的那片暗海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见外面的雨有越下越大之势,老者却来了兴致:“你们两个再陪老人家我说说话吧,上一次尽兴聊天也是这样的时光,也是两个年轻人。”老头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里,“两百年的时光过得真快啊!”
“老人家,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呢?”
“你们中土之人就是穷讲究,不过你就像你的那位先人一样称呼我为‘花老’吧。”
......
“老朽闲来无事再给你讲个故事,打发打发这下雨天的时光吧。”
......
“那时还是天地初开,世界一片混沌,上古神仙瑶华在这一片黑暗之中经历了上亿年的漫漫岁月,他孤身一人漫步其中,那时这世间还没有这如许生物,瑶华渐渐迷失了自我,他违背女娲娘娘的初衷,对当时心智初开的人类大开杀戒,人类世界一片血漫深海,看着人类的哀求和眼泪,瑶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和满足。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人类世界的第一个美丽的姑娘细,细的美丽容颜深深吸引了瑶华的目光,她的坚强和隐忍更像是一把剑深深刺进了瑶华的心里,瑶华为了她放下杀戮,自愿退回山间,每日与山灵为伍,可是细怎可以原谅他曾经的罪孽,细怎么可能和他相携一生,就算瑶华没有这些罪孽,他们到底是仙、人之隔啊。细每日看着瑶华痛苦难耐,而瑶华何尝不是在为自己深深忏悔。他被女娲娘娘罚做太阳神的坐驾,每日受太阳孜烤,有了太阳的出现人类世界才慢慢开始发展壮大,细在注视瑶华的这些年苍老了容颜,刺瞎了双目,眼睛流出的都是血泪,他们相爱却不能相守,女娲娘娘感念细的执着和瑶华的悔意,在瑶华的哀求下,赐予了细一双新的眼睛,抹去了细的记忆,让她从此婚配,过正常人的生活,传宗接代。而她那双损坏的眼睛就变成了西凤鸟,西凤鸟飞向太阳,接收太阳孜烤的洗礼才变成了姑娘眼中的灵秀之物啊!所以这西凤鸟即使为人类驱使也只是听从细的后人的驱遣。而细最大的血脉特征是蓝色的眼睛,她的后人亦如此。”
“我和母亲是细的后人?那为什么我的父亲可以帮花狐驱使西风鸟,难道是……”奚瑶完全混乱了,细的后人,为什么父亲也可以?
花老笑而不语。
“那瑶华的结局呢,还有,银狮是怎么来的?”乔诗远又问到。
“传说银狮就是瑶华,一百年后细早已离开人世,西凤鸟接受洗礼飞升仙界,终日陪伴在瑶华身边,和他一起日升日落,瑶华经历天人五衰后,自愿化作银狮终身喂食西凤鸟,他用自己的血肉来偿还这人世间的罪孽。”
“可是不瞒先生,我中土境内似乎出现了一只西凤鸟。”
“有奚家的银狮在,出现西凤鸟也不奇怪。”
“可是那不是我们家带回去的西凤鸟!”
“那姑娘恐怕要去一趟暗海了。”花老说完生生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哎,花老,花老人家......”
“算了瑶儿,不问他了,看来我势必要去趟暗海了,而且诗意也在那儿,我必须要去。”
“诗远哥哥。”
“放心吧,我会安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