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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长静把饭后散步的常少尉叫到自己办公室,常少尉让跟着他散步的士兵先回去,一个人进来办公室。
“你对葛勇的印象怎么样?”谌长静开门见山地问常少尉。常少尉想了想说道:“我们是半个多月以前,在老屋背机场跟上江长官的。跟着去了一趟黔阳,回到安江才最终确定我们连担负警卫。葛勇是副官,级别高,我们根本说不上话。那个教授的事情出了以后,江长官见去沅陵的人太多就改成了警卫排,军官只留下了我和季连副。沅陵回来,江长官想从另外一条路去葛竹坪,让我带一班随葛勇原路返回。我没带过兵,葛勇带过。这个班的人葛勇喊得动,我喊不动,渐渐的我也就只是一班的一个兵了。他说的话我不敢不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开始,我认为长官眼界宽广,考虑问题周全,服从长官没什么不对的,自己还不用劳神。后来,我慢慢发现他做事情欠考虑,一点都不周到。”
“比方说……”“比方说,那天在金鄜兵站看到两桶机油。我说,这一定是别人订购的,要拿也只能拿一桶,他不依两桶都拿了,后来我听说,那是坦克连订购的。还有一件事,从洪江来了一批学生,说是经过专门的培训,要参加这里的担架队、医疗队。葛勇说,他们洪江专区没有派人联系,日后有什么事不好找人……”“我们可以去联系呀!这样的事常有。”“我也是这样说的。他说,干脆让他们参军,这也就省了不少麻烦。结果他们中多数人不愿当兵,离开了。”“真可惜,让学生们寒心了。”
“那他为什么这样做呢?”“那几天,他开口闭口说你们只给江长官安排好吃的,不给他安排的事。我估计是因为这件事情”“你们有所不知,我说现在战事紧张,物资也有些匮乏了,建议每天吃两餐。他不同意,说你们决定自己开伙。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要是听了您的就好了,每天我们至少还两顿饭吃。”“怎么啦?”“他经常带着几个人出去吃,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常常挨饿,一天吃一顿。”“是这样呀!那我们这几天把伙食搞好点。”“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出门通常只带那几个人吗?”“就是他们几个,经常在一起喝酒,喝着喝着,这两天就以大哥、兄弟相称了。”“章院长被打,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开始我不清楚,后来知道了一些。葛勇也没有指使他们,是他们自己过来的。”“他们称大哥、兄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山界岭案发之后?也就是他们去了岭脚之后。”“那是哪一天?”“二十二。按你们用的阳历,应该是五月三号。也就是章院长被打的那一天。”“好像是那个时候。”“这么说,山界岭,他们都有份。”说到这,谌长静沉思起来。常少尉无趣的坐了一会,问道:“谌乡董!还有什么要问吗?”“哦,就这些,你先回去吧!”听了这话,常少尉回监牢去了。
监牢里的士兵把一副扑克牌分成几副,在玩捉鬼的对战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