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芳看着眼前的文敏，只觉得五姑娘明明才十四岁的年纪，可神色之间的坦然，居然带着谜一般让人信服的力量。
她怔怔地点了点，不解地道：“可五姑娘和奴婢都瞧见了，难道也会有假。”
“自然是不会有假。”
要不是看在静芳在这件事情上不是知情人，文敏原本还没打算安抚她受惊的小心灵。
既然人家是无辜的，做她的贴身丫鬟也尽心尽力，她总不能受了人家的好，不尽些举手之劳。
“奴婢不明白。”
静芳一脸求解答的表情看着文敏。
“自然是有人故弄玄虚。”
将静芳还是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文敏觉得还是让她自己捋清楚吧，该说的她反正是说了。
天正冷着呢，她想她温暖的被窝了！
“要是觉得怕，晚上掌着灯睡，有人提起，就说是我说的。”
临了离开，文敏回头补了一句。
不等静芳应答，文敏带着秋词快步离开。
实在是太冷了！
啊嚏！
文敏禁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屋内，静芳听到文敏那一声喷嚏声，抿了抿唇，无声啜泣起来。
她好像，遇到一位好主子了。
方才，五姑娘是真的在关心她。
可大夫人那边，她该怎么办？
……
翌日。
一番的洗漱之后，文敏坐在梳妆台前，果然看见自己一双眼睛下的微黑。
昨天晚上那么一闹腾，黑眼圈找上门来了！
秋词贴心地拿了热鸡蛋，裹了给文敏敷眼睛，这才总算让黑眼圈消了差不多。
相府的规矩，除了逢年过年，各自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吃饭。
吃了早膳，文敏由着秋词和静芳给她穿戴梳妆。
大概因为是第一次去给老夫人请早安，文敏见秋词一脸严肃认真地帮她拾捯。
相府，晨昏定省这是基本规矩。
折腾了好一通才终于结束，文敏总算可以出门，去福晖院给老夫人请安了。
“五姑娘，今日就让奴婢陪您去吧！”
文敏正准备出屋，听到静芳说了这话，她止了步，回头去看她。
静芳有些讷讷地道：“秋词脸上有伤，还是奴婢陪您去吧。”
秋词一听，正想开口，见文敏抬手摆了摆，这才作罢。
打量了静芳一眼，文敏咧嘴笑说道：“你说得对，秋词这样子去跟我去，少不了惹闲话，那我们去吧。”
这只是个小插曲，文敏并没有放在心上，披了大氅走出屋门，往福晖院去。
路过梅依柔的阁楼前，文敏发现梅依柔和她的贴身丫鬟枫橘，正站在外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难道是在等她？
文敏心里念头才起，梅依柔一脸灿笑地朝她走来：“我一直等着五姐呢，可算是来了。”
还真是特地在等她！
文敏露出惊讶的表情来：“我不知道六妹在等我，这大冬天的，该不会等了很久吧。”
“没事，也就一会儿。”
文敏可没漏看梅依柔冻得发红的两耳朵，这等她的时间，肯定不短！
不过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妮子肚子里的小心思太多了，恐怕没那么单纯地就只是在等她。
